第57章 第57章 面具戴久了真成你脸了

与此同时的羽川外境,寒昭宁瞬间感觉心痛难忍,顷刻之间,她竟觉得自己的心不是自己的了,那种感觉贯穿她的全身,让她难受到想去死。

秘术在于控心,寒昭宁想要的太多,然而却什么都得不到,最后她的心便会因为嫉妒而变得黑暗,这便是最显眼的漏洞。

忽然,寒昭宁心中蹦出一个问题来,‘你为什么而奋斗。’

只是这样简单的问题让寒昭宁百思不得其解,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奋斗,曾经她想要的是和静妃一样的圣女地位,然而她的离去使她从万丈高楼跌下,谁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在诡都,静妃是唯一的圣女,而她的父亲是她远房唯一的哥哥,当然,也只有血缘关系可以证明那是她的哥哥,因为除了这些,静妃的亲人都不在了。

诡都的圣女是很高深的存在,静妃是从万人之中的备选中挑出来的,之后经过高级地位的人物对她的认可才成了圣女,那年她十五岁。

成为圣女之后,她为诡都搞祭祀活动,以祭祀天神为主要任务,当然祭祀绝对不是那种惨绝人寰毫无人道的方式,用的是她特殊的眼睛。

诡都少数人能够拥有一双带异能的眼睛,而静妃被选为圣女也是因为她的眼睛格外特别,是万人之中最厉害的。

至于她为什么出嫁,那是因为她不想一辈子困在诡都,她想出去看看,而和亲也是她唯一的出路,好在都主本人知道她的心思,任由她哥哥在朝堂上说出她和亲的想法,都主并无反对之意,因此那些朝臣同意了。

紧接着便是静妃出嫁,她确实对外面的天挺好奇的,而且诡都那个地方四季无常,没有大煜这样好看的景,来了之后,她是自愿不与诡都通信的,谁让那边的人想靠着她来个青云路呢,她理都不想理他们。

再然后,都主知道静妃的哥哥居心叵测,将她送了出去后对他现在的位置还不够满意,为女儿争了公主之位,在她本不该在的位置上,享受她本不该享受的荣华,如果没有静妃,这些都是在梦里才会有的。

都主心胸并不开阔,让静妃的哥哥受尽了冷落,又让寒昭宁成为一个公主的空架子。而谢提序也没有落着好,他因为这一双眼睛而被他排挤,受他忌惮,也因此他默许其他人针对于他。

然而他可没有让寒昭宁私自出诡都,这些事情是她偷偷做的,所以到现在无人可护她。

只见寒昭宁的心脏跳动剧烈,她本人也开始站不稳,跌在地上,眼睛逐渐开始模糊了,她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身边无人告诉她她这是怎么了,毕竟那些人她用完都是直接舍弃的,而今她是孤家寡人,整个林子中就她一个人在。

渐渐的,寒昭宁开始神志不清,她竟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近而不记得自己是谁,最后竟忘了她的一切目的,脑子中空空如也,她现在成了一张白纸。

寒昭宁此刻的眼睛是无神的,她能够看清楚路,但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能够站起来,却不知道这脚是用来走路的,她能够说话,但她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无知、困惑、迷茫伴随着她。

这是谢提序眼睛的威力,他用一个木偶人操控寒昭宁的心,她的心太乱了,只需要几分钟便能扰乱她的思绪,成功让她成为木偶。

虽然母亲跟他说,千万不能在七月十五用这最伤害人的秘术,且不能摘下眼纱,然而他今天全部违反了,当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上次他控制的人更多。

师父也曾告诫过他,要想不痛苦就不要作死,否则他不会出手救他,他也会痛苦一晚上,第二天才像活过来了一样。

在七月十五使用这秘术有很强烈的反噬,便是心痛如刀绞,如万箭穿心,如针刺眼,这是他违规用秘术的惩罚,只要过了七月十五,一切皆会恢复如常,但这其中的艰辛只有谢提序一个人知道。

他本来是不用在这个关头使用秘术的,然而他太生气了,他不想等到明天,他的性子从来都是如此。

——季瑶婠房中,五个大夫和他的手下皆已退去,房门紧闭,屋中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周围极其安静,没想到他为了守着她,竟忘记回自己屋子里了。

“啊……”谢提序想着离她远点,刚走过屏风却竟痛到连站也站不起来,他瘫坐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的力气也便没有了,后背倚着门框,作为这唯一的支撑点,一时间他痛到青筋暴起,眼睛火辣辣的疼。

啧,他怎么这么冲动?为何不等到明天再用秘术?那些人就是算准了他只有在七月十五的时候用完秘术是最虚弱的,并且从心里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不管他们,然而他不是那种面具戴久了就真成他脸的人。

他有仇必报,从前容忍他们那么久是因为他还没有在羽川打下根基,现在他们还当他是好欺负的,那不能够。

什么声音?季瑶婠的耳朵仿佛在震动,她的眼睛很不安分的动着,似乎有一种力量催促着她醒来,而这股力量却是来自外面的,不是她自身发出的。

是的,季瑶婠醒了,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已经疼到双手抓地的谢提序,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暴走,同样他闷声忍耐的表情让她感觉出事了。

他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样狼狈?

看着谢提序此刻的模样,季瑶婠不敢再在心里思考他究竟因何而变成这样,直接跃下床去到了他的身边。

“你走!别动我!”谢提序用力的推开她,那力度真不是盖的,一下便将季瑶婠推倒在地。

“口是心非。”

季瑶婠才不会管他在想什么,只知道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帮他,毕竟没有他,她现在还在那个地方痛苦着,或许正是因为他救了她,所以才引来这样的麻烦事。

她继续接近着她,她这次可不会再让他躲开,因为谢提序现在已经损失了力气,青筋暴起已经是他能够用的最大力气了,他的手指抓着地板也是需要力气的。

紧接着,季瑶婠扯开谢提序的胸口处的衣服,由于出汗而被淋湿的衣衫已经变得更软了,在他丝毫没有防备下,季瑶婠二话不说的看了他的胸口。

胸口处竟出现了像朱砂一样的红色,那并不是过敏引起的疹子,而是只有红色而无其他凸起的,就像洁白的雪中忽然落了一滴血般,他现在就是如此。

这该怎么办?季瑶婠听到他的心跳是是迅速的,额头上的大汗频出,他遏制自己的同时还咬着嘴唇,一口气一口气的深吸着。那样子要多凄惨便有多凄惨,季瑶婠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美强惨,谢提序当这三个字真是当之无愧。

可她看不出来他是因何而这样,他的眼睛周围完全是红的了,只剩眼眸还是灰白的,那样的眼神是极吓人的,而他这样让季瑶婠感觉他是旧疾复发了。

“谢提序你干什么?!”

“喂!这是我的手啊,你不能咬!给我放开!”

谢提序也不管季瑶婠扒他衣服干什么,直接就冲了上来,一把拿起季瑶婠的左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季瑶婠一惊,她怒吼道:“谢提序!”她的手被他死死的咬住了,此刻他像一个疯狗一样,她的手都出血了还是不放开,跟个胶黏住了一样,疼得她想要给他当头一棒,还管什么他旧疾复发,他这是要拿她做疼痛的发泄物!

“你、死、定、了!”季瑶婠忍无可忍,余光看到旁边小桌上放着一个瓷花瓶,是青绿色的,想都不想的拿起它就往谢提序的头上砸去。

‘哐当!’

瓶碎人倒,谢提序彻底晕厥了,被他‘砸碎’的花瓶上还有几滴血,她砸的力度着实不小,当然,他的嘴自然也因为人倒下而放开了。

季瑶婠看着自己那被他咬的出了一个牙印的手臂,心中暗骂道:要不是看在我的血可能对你有帮助,我才不会让它在流血后才想要抽出来呢!

“姑娘,力度不小嘛。”

“谁?”男子的声音传入季瑶婠的耳朵里,她瞬间警惕起来,只是门还没有开,她知道这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但她不敢开门,门上有门闩,外面的人不能进来,而谢提序正好倒在门的前面,死死的挡住了它。

“姑娘你关着门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男子语气极柔和的道。

季瑶婠没有说话,只是觉着那个人有些莫名其妙,她就算开了门也不会知道他是谁啊。

她将谢提序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拖着他把他拉到了床上,虽然这样不利于他美君子的形象,但好歹是让他躺下了。

“姑娘不准备给我开门吗?”男子又问。

“你是来杀他的吗?”季瑶婠心中疑惑,可如果他回答‘是’,那她又会如何?打开门放他进来吗?可是这样自己也逃不掉啊。

“若我说是,姑娘会如何?”男子问着季瑶婠最怕回答的问题,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冷静,没有冲进来的意思。

“和你拼命。”季瑶婠觉得如果谢提序死了,那她也不会被放过,可她这样说,似乎不太明智。

“可若我只是来取他的性命的,姑娘还会拦我吗?”

“会。”季瑶婠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停留。毕竟谢提序变成这样或许也与她有关,而且她昏迷的时候也听见了他与燕云的对话,似乎情形是不太妙,他使用了秘术,现在昏迷,如果把他交给别人,那她成了什么?忘恩负义之辈?虽然她是很惜命,但她同样很重情。

如果一开始谢提序没有来救她,她中了转换而成的情毒之后只是会痛苦一会儿,不会要命,可他来了,还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刚才又挨了自己一花瓶,怎么说她这也不算是报恩。

“姑娘放心,我是来救他的。”男子微微摇头,他可没有想到她会回答的如此决绝,而且那门被她压的很死,他不用力是推不开的,但如果用了力,她便不能平安的站在那里了。

季瑶婠脑子转了转,能进王府悄无声息的,一定是谢提序的熟人,而他又说是来救他的,那便一定了解谢提序的伤,不然他是不会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的。

她暂且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人家真的是世外高手,那她的命可不跟她开不开门挂钩,谁让她与谢提序牵绊上了呢,勉强认命吧。

门闩被她抽开,门的缝隙逐渐增大,那是一位足够俊朗的中年人,年龄应比谢提序大上很多,但也没到四十。

身材不算苗条,也不算健壮,只是正常人的体重,浓眉大眼,从中看不出一丝不正之气,严肃的气场比谢提序还要强大,可这样面相的人让季瑶婠实在想不出他刚才问那些没边际的话的原因,一本正经探听虚实吗?行了,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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