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兄妹之间,妹妹还喜欢自己这种事,玉飞还真不想敞开了说。虽然玉禅没把他当亲哥哥,但玉飞的心里,她是比亲妹妹还亲。
不得不主动掏出那块火灵石,挖空心思辩解,“你看仔细咯,这是两个人的名字,两个人。”
特意地强调了两个人。但看着灵儿那又要吃醋的脸,转念,不得不还再补个不算谎言的谎言,“小时候的事情啦,过家家玩儿的。”
当然,玉禅并没有当成过家家,也是不能说。
“小时候?”
“嗯,过家家!那时候我俩最好,不然谁会在这么宝贝的东西上瞎刻字。”又是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
刻字的时候不知道它是宝贝,但对于小时候的两人,还真是个宝贝般的玩意儿,二人曾为它闹过不小的别扭。
灵儿自然不知道这些。
此番解释,足矣让她醋意全消,甚至换作了小小的歉意:“它还是宝贝?”
“嗯,火灵珠呢!”反正都已经拿出来了,玉飞索性告诉灵儿,算是对刚刚谎言的补偿。
默默还补上一句:“胡刻乱刻,简直是糟蹋东西。”
这句话可没再撒谎,是真情实感。只是内里的意思,远比字面丰富罢了。糟蹋东西,但那个人是妹妹,他又能说什么呢。
灵儿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是正在稀罕这火灵珠的真假。
玉飞大松一口气。
“不行,我也要在上面刻名字!”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可真把玉飞又吓一跳。简直是眼睛大瞪,难以置信:“我这才说糟蹋东西呢!”
灵儿已经没在看石头,只是盯着他,一股子坚持的味道。
玉飞不得不指着石头,引导强调,“火灵珠呢!”但被盯得有点儿发毛,“你再看看,确认一遍......”
“火灵珠又怎么啦?”灵儿压根没再看,也不用再看,“你师妹都能刻,凭什么我不能?”
是啊,这个问题,好像同它是不是火灵珠、宝不宝贝,没啥关系。
女人啊!
“不行!”
“为什么?”
“那你又是为什么?”
“一面刻你最亲的人,一面刻你最爱的人,你在最中间,有问题吗?这样你每次练功,都能看见我们。”
是啊!没毛病。
“我劝你啊,还是赶快从了吧。”灵儿再接再厉,恩威并施,不惜又抛出诱惑。“如让我在这石头上留名,就是陪你在仙史上留一次名,也未尝不可,划算吧。”
玉飞呵呵地都笑歪了,是哭并笑着、又肉疼又快乐。自己的问题问得有点操蛋,把自己绕坑里去了。但是,听到女孩子这么直白地表述爱意,还答应一起做先前那羞羞的事,又怎么能不开心。
但还是不正面回应她,先转移话题:“你把扇子的锁解开,我都已经把石头给你看了。”
“不行!你先答应我刻字。”
女人啊,果然!就不是能讲道理的。
但这么复杂的问题,也难不倒玉飞。总不至于让一切退回原点,笑着歇过,脑海里便已经有了主意。在灵儿的再三坚持下,做出让步:“也不是不行!”
而后赶紧坐好,也进一步提出条件,认真而考究:“把你的宝诀直接告诉我,我来开锁。”
玉飞作为男人,终归是更理性。嘴上说的,总得要行动证明才行,而且是要更关键的行动。二人了解,不能只停留在表面。要看她法宝,不就是此意?
灵儿微愣,眼睛左顾右盼,好似装傻充愣:“什么宝诀?”
玉飞瞬间失落,讪讪,打算作罢。
“我的意思是,”灵儿赶紧解释,并左右指点,“扇子的宝诀,还是古琴的宝诀?”
该玉飞发愣了,这他倒没想好。如果按照本意的话,自然是扇子。现在嘛,饿死胆小撑死胆大,两边一指,“都要!”
“想的美你!”灵儿瞬间就乐坏了,指着玉飞哈哈大笑,“你可真敢不要脸......我就是试你一试,竟然想都要,哈哈哈,笑死我啦。”
被无情地戳破,玉飞的脸有点挂不住。确实有点太贪了,而且这个玩笑开得也精巧,自己立刻就往坑里跳。
不等玉飞辩解,灵儿又先开始作怪。“扇子、宝琴;宝琴、扇子,只能选一样哟,到底要怎么选呢?”故意地在他面前左看右看,头转得,还把辫子都甩得飞起。
“当然,两样一起做,也不是不可以。”更开始用牙齿咬着嘴唇,做诱惑状,故意地挤眉弄眼,妖娆得厉害,“两样一起做,想不想,想不想嘛!”
简直要让玉飞肉麻死。
但玉飞知道,她越是这样,就准没便宜,纠结思考着该不该答应。
好在,灵儿直接挑明了条件。“当然,要火麟剑的宝诀哟。”而后调皮喊起了口号,就像得意的孩子,“火麟剑,火麟剑......”
果然是纠结不得,玉飞还是赶紧拿主意:“就扇子吧。”
“你可想好,不能改哟!”
“想好啦,不改。”玉飞也觉得,“你主琴的宝诀,确实需要火麟剑的换,才公平。”又补充解释,“只是火麟剑的事,还要请示师长,干脆以后再说。”
“好吧!”听见如此认真的解释,灵儿也不再玩笑,认真答应。而后,爽快并郑重地,先沉下心来仔细行交代。
“这宝扇,才是姥姥真正传给我了的,某种程度上比那琴还珍贵。”边说边看着玉飞手里的扇子,感触无限。“忘忧谷是传给了舅姥爷,那段时间我渡四九归元劫,这才暂时相借。”
又让玉飞意外了,还把往日的隐情带了出来,一同交代个清楚明白,体现着她的有心。
“那......”好像是变成了灵儿明显吃亏。“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家传的东西。”
灵儿轻轻扯笑摇头,“没关系的。”
对她来说,这更像是一种仪式,与价值关系不大。“只要你能替我守护好!”
这便是玉飞的歉意所在,虽然不算完全意义上的托付,但毕竟是玩笑交换而来。
只是,在他那宝贝石头上刻上名字,又同样岂是随便?当初玉禅是死皮赖脸,如今他自己若没此意,安能得逞!不过是被他小心遮掩着,害怕被人主宰。
如此,玉飞郑重承诺,“嗯,没问题!”
却还是要指着自己的石头,云淡风轻一番。“但你要想好了,用宝诀只换一个字,究竟划不划得来。”
一语,果然又让灵儿纠结。
反过来,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谁能不纠结?
“不行!确实不划算,还是得在你的心上直接刻才行!”边说还边抽出一把匕首来,直作势要刺。
可把玉飞吓得够呛,不怕她真刺,怕被误伤。幸亏她只是作势一吓,而后立刻调转刀尖,就要直接在石头上雕刻起来。
玉飞躺在地上半撑,被感动到了。
灵儿哪有纠结,刚刚的不过是玩笑。
言语向来是打动不了他,只有行动最是实在。知道灵儿并不能在石头上刻出痕迹来,但只默默痴看着,觉得,兴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你这,怎么回事?”
终于,灵儿开始抬头疑问。
玉飞自然是赶紧将她搂了,乘势倒下,学样玩笑告知。“还不乖乖先把宝诀说来,我再告诉你如何刻字的方法。”
灵儿被他咯吱得娇笑连连。
二人都累了,才娇柔地躺在玉飞怀里。先转问另外的事:“那你今天还回不回去?”
玉飞望了眼已经落下了一半的太阳,洒脱道:“不了。”
而后灵儿满心欢喜,就把嘴凑到了他耳朵,轻轻告知了他宝诀。同样,玉飞也在灵儿耳边,把石头的秘密说来。
房中之事,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值得快乐呢。
“这火灵珠,还有这么多门道?”石头的特别,显然也出乎了灵儿的预料。
“你刚刚不是也试了。”
“你怎么没问你师祖?”
这话让玉飞微尬,一个谎言,总是要更多的谎言来圆。他和玉禅没当真宝贝,自然就没问师祖。“这也是我自己的机缘,同你那古琴一样。”
“哦!”如此解释,也足以打消灵儿的疑问。
二人就那么惬意地并排躺着。
灵儿依旧兴致勃勃地把弄着石头:“你说,我是把名字刻这面好,还是,这一面好。”
玉飞轻笑,由得她纠结:“都行!”
“嘿嘿,”灵儿一个人痴笑,往玉飞跟前凑,“我们的名字。”像是自言自语。
玉飞并没格外搭理她。
“像不像是住在一起?”
“什么?”
“你师妹难不难相处?”灵儿没有回答,换了另外一个问题,算作回答。
玉飞愣在那里,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算了,我我才不要看小屁孩儿的脸色。”灵儿却又自己有了答案,“还有师姐、师兄一大堆呢。”
玉飞无语,倒省了他为难。
“你说,这石头,为什么刚好四个面?”
又是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但好歹,容易回答了些,同样怼回去就成:“难道,还能找到只有三个面的?”
这种回答,更像是搞笑。灵儿不想和稀泥,翻了个身,撇嘴继续自己的:“不行,另一面我也得刻上。”
玉飞又惊讶:“为什么呀?”
灵儿嘻嘻一笑,古怪精灵:“那样就不会再有空地方,容你再刻其他的名字啦!”
玉飞再次无语,伸手就在她额头弹个瓜崩:“就你事儿多。”
“嘿嘿,有备无患。”灵儿轻抚额头,依旧继续她的玩笑,被弹得并不疼。“对了,我送你的那块呢,怎么就再也没见你带过?”这不,还有心继续她的拷问。
幸亏,那块无字墨玉玉飞还记得,一直放在储物袋的犄角旮旯。这才赶紧拿出:“我好好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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