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发笔小财
“哦、哦”燕九如回过神儿来，忙招呼人：“随便看啊。”
高帮‘钢板底’军绿胶鞋，微瑕疵，每双十元；
高帮军绿胶鞋，微瑕疵，每双六元伍角。统统不要票。
“这么贵？”
不过，来人把‘钢板底’胶鞋拿到手中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了。
手中这双鞋几乎跟正品军鞋没什么大区别，所谓的微瑕疵也确实存在，但如果是外行的话，来人摇摇头，估计分辨不大出来。
“兄弟，你这微瑕疵还真够微的哈。”
燕九如一笑，“微瑕也是瑕嘛。”。
他知道，对方之所以这么说，是个懂行的。
不懂行的还看不出好赖呢。
他出来前可是用神识把鞋底的光板都处理过了，除了一点少数波纹有点浅，扣眼错位，其他没毛病。
而且，那点波纹的瑕疵还是他特地留下来区别于正品军鞋的。
瑕疵品可以出手，但正经军用物资他是不会倒卖的。
所以，这样一双接近正经军鞋的瑕疵品，卖这个价贵吗？
这就不能用贵贱去衡量！
“行，小兄弟，我都要了。”
燕九如深深看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识货啊，大哥！”
“行，一共151块，大哥给150得了。”
别小看一块钱，能买一篮子鸡蛋了。
燕九如收了钱，抱歉道：“大哥不好意啊，这包袱皮待会我还得用。”
他还得搜罗些东西带回去呢。
“没事儿，我就对面摊子上的。几步过去了。”
***
燕九如蹲在布摊前仔细看摊主扯开的瑕疵布。
颜色比公社的供销社种类还多，有大多数人喜欢的大红、军绿和蓝色和黑色，还有细白布以及姑娘们会喜欢的好几种花布。
统统两毛八一尺，十尺起步！便宜是真便宜，瑕疵也是够大的。
燕九如一眼看出这些布是染花了，不是串色了，就是深一块、浅一块，白布泛黄等，算是比较明显的瑕疵。
但瑕疵咋啦，也不耽误穿，总比他那破衣烂衫强百倍吧？黑的白的给他奶和娘留着做鞋用，其他颜色做衣裳。
他现在还处于忙活够吃够穿的阶段，没条件讲究更高品质啥的。
他上手扯了扯，挺结实的，不是库存多年的库底子，那种容易糟烂。
“行，大哥，红的、绿的、蓝的，白的，黑的一样给我扯20尺，花布一样给我扯10尺。”
那大哥笑着道：“行，每种布我给你让三寸，回去缩缩水也不耽误尺寸。”
大哥很麻利，用带来的尺子歘、歘、歘地量出来，剪一个口子，用力一扯，|“刺啦~”一声，一扯到底，然后叠吧叠吧就完事儿一个。
燕九如看着不像样，重新叠整齐放包袱皮上。
一共36.40元，大哥收了36元，毕竟量尺的时候已经让了。
***
燕九如想想口袋里剩下的钱，还得留出明天和买车票、吃饭的，能花的也就二十块钱左右。
这显然也不大符合他这趟出来的预期，不由皱皱眉头。
花不花钱的，看看总是可以的。
他溜达到革委会的名酒摊子上瞧了瞧，都是不错的酒，可惜，囊中羞涩。
作为修士，基本都爱喝灵酒，他原本的魔戒里也存了许多顶级品，现在一滴都没了。
算了，这个不是必须品，以后有条件再买也一样。
他又溜达到一个卖干货调料的摊子，木耳、蘑菇、核桃、红枣啥的，这些乡下反而不怎么缺，自己上山就能采到。
那边还有粮食，红糖、白糖，哦，他还看到了棉花，他问了下价钱，还行就是太大包不方便拿，就算了。
“咦！”
他看到一个卖表的摊子。
燕九如看好几个人在行价钱，他也蹲下来一边听一边看，他看的不是手表，是带两个大耳朵的马蹄表，也叫闹钟，没瑕疵，不要工业券18元一个，还有一种挂钟要43元，他犹豫了下还是没买。
眼下兜里只有一百来块钱，还得养家糊口的男人，实在没法挥金如土，只得看几眼，撂下了。
***
“哎，听说了吗？前几天上游下大雨，老白塔后面那山被冲开一道梁，听说老姚他们几个在水滩上捡到好几个老物件，还有金戒指呢。”
燕九如耳朵一动。
“咋不知道，好些人去寻摸，不嫌晦气。听说是什么古代大户人家的墓冲开了，骨头渣子都散得到处都是。”
“呵呵，都骨头渣子了还怕啥晦气啊，要不是革委会现在有人看着，我都去寻摸了。”
“我倒是听说革委会好像在城南清理某个大户老宅子时候，挖出一坛子。。。。。。”
燕九如觉得自己的发财思路变得开阔了。
他好歹神识能用啊，不说别的，找找哪儿有无主的外财还是可行的。
不过也不着急。
逛了一圈，燕九如手里钱捏得紧，只买了一包袱瑕疵布。
***
回去的路上，他不断用神识特地去扫，别说，这有心和无意确实不一样。
这不，他发现一个废弃的院子围墙附近地下埋着‘宝’。
正是深夜，四下无人。
他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凭两只手先把上面的杂草和掉落的碎砖扒拉开，用随身带的匕首削了根棍子，配合神识开始挖。
好在神识给力，埋的也不深，费了半天劲儿，挖出一个小箱子。
不多不少，二十根人们口中常说的‘小黄鱼’！
这也算发笔小财了。
燕九如都不用多想，这玩意就只能在黑市上出手，而且得在晚上的黑市。
他藏好包袱，揣了两条小黄鱼，再次用神识变化了一下面容和身形，重新回到黑市外头。
这次他没直接进去，等没人的时候，他靠近收钱的人，递了根烟，低声道：“有收小黄鱼的么？”
那人手电照的清楚，是华子，就别在耳朵上，再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现货么？”
燕九如点点头。
对方回头在小屋子窗户上敲了敲，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等里面的人出来接替他，便带着燕九如往另一边绕去。
燕九如跟上他，默默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另一个门口。
“先等着。”
领路的人进去了一会儿，出来后朝他招招手，低声说了句：“于哥给的价不是最高，但人讲究，不用担心身后。”
燕九如反应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谢了啊兄弟。”把刚拆封的一盒华子都塞给了他。
***
于哥是个眉毛上有道疤的黑壮汉子，屋里也开着电灯，不知是不是跟厂房那边一起发电的。
“是你要换小黄鱼？”于哥身边有两个兄弟，不过都没吱声，只是警戒。
燕九如点头，拿出一根小黄鱼放到桌子上。
于哥上手看了下，小黄鱼背面还有‘民国某银行’和50g的字样。
“你这是正规行货，国营银行收价5块钱一克，市面上多数8块到11块，你这成色好，我这10块收，行就过手。”
两根小黄鱼，换成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元的，还有五元和两元的，光点清一千块钱就费了好些功夫。
虽然他神识一扫就知道多少，但明面上还是得清点过手。
“于哥，咱们。。。。。。？”
燕九如离开后，神识依然注意着于哥这里的动静，果然，还是有人蠢蠢欲动的。
“啐！”于哥吐了口唾沫，把玩着手里的两根小黄鱼，把两条腿架到桌子上晃悠着，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你小子想坏我的规矩？”
声音不大，威胁不小。
“不是，”发声的人连忙摆手，“我这不是寻思着，这么好的货，这小子肯定还有。。。。。。”
“他有没有的，跟你有关系，还是跟我有关系？”
于哥撩起眼皮子，斜了对方一眼，“不想守我的规矩，可以换个场子，我不介意。”
黑吃黑这种脏活儿，除非把人做掉，不然传出去就没人敢来你这了。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干。
这竭泽而渔的做法，都搞不长久。
做掉一个人容易，可把柄落到别人手里，早晚的事儿。
半个小时后，燕九如揣着巨款，带着沉甸甸的包袱，轻巧无声地回到招待所。
短时间内，应该不必为钱发愁了。
***
手里有钱心不慌，就是有点饿了。
失误啊，应该备点吃的才对。
燕九如虽然忙活了一夜,心里却格外轻松，睡得也香。
第二天早起，洗漱后刚往回走，右边的食堂里出来一位穿着不那么白的厨师衣裳的胖大叔。
胖大叔笑眯眯招呼道：“吃早饭不？今天有豆浆油条，还有包子、粢饭团、小馄饨、面条。”
燕九如顿足：要紧的事都办完了，在食堂吃也行。
他把手上的盆子举了下，笑着回了句：“马上。”
胖大叔高兴地点头，转身回食堂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招呼他一个人，还是顺便。
说实话，昨晚来回跑了不少路，还挖了个坑，半夜肚子咕咕叫是真不好受，全靠那点意外之喜顶到现在。
***
食堂里，稀稀拉拉坐了七八个人，看起来还有几个是招待所自己的工作人员。
燕九如点了一个大份的小馄饨、五个包子，没吃饱，又加了一大碗面，才勉强差不多了。
“吃好再来啊~”大师傅拎着勺子，还是笑眯眯地。
等人走后，才跟服务员道：“小伙儿子人不错，难怪能单手拎人，这饭量，力气肯定不小。”
可见这位也是听了不少燕九如的‘英雄事迹’。
今天下了第一场雪，还挺大的，自己铲雪，早上还睡过头。。。
今天一更，明天也是哈，周四上榜的话得攒点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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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笔小财！（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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