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星辰从天际划落

两名更加强壮的执法军雌上前,粗暴地撕开他背后的囚服。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喧嚣中微不可闻,却像惊雷炸响在西耶洛耳边。四肢扣上刑架,他被迫挺直身体,将整个**的背部暴露在亿万道目光之下。

那里,曾经舒展着帝国最强大、最华美的骨翼——如同由星辰碎片和冰晶锻造而成,流转着SS级精神力的幽蓝光芒,是他“库特莫克”之名的由来,是“不落神话”的具象。而此刻,那两对收拢在肩胛下方翅囊的庞大骨翼,只是沉默地蛰伏着,覆盖着薄薄一层皮肉,微微起伏,仿佛沉睡的巨兽。

一个穿着防护服、手持闪烁着寒光的高频切割刃的刽子手走了上来,冷漠的目光如同打量一件待处理的物品。

没有麻醉。帝国认为,只有最原始的痛楚,才能匹配最深重的罪孽。

冰冷的金属支架卡住了西耶洛的双臂和脖颈,将他牢牢固定在行刑架上,随着高度调节下降,背部高高隆起,翅囊区域被最大程度地暴露出来。屈辱的姿势让他如同祭坛上待宰的牲口。

生理机制决定了雌虫无法在非自愿下展开骨翼。历史上没有任何一只虫曾主动放出骨翼受刑。

尽管自“登台”以来前帝国元帅一言未发,依靠非比寻常的意志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无用的体面,紧闭的翅囊还是暴露了他在镇定表象之下,与普通虫无异的翻涌的恐惧。

“呃……”当高频切割刃冰冷的尖端抵上左侧肩胛骨下方最敏感的翅囊缝隙时,西耶洛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那感觉,像是剧毒的冰蛇缠绕上了脊椎。

刀光微闪,猩红的液体渗出。

苍白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刺目可怖的血色圆弧,行刑虫将手挤进敞开的皮肉,未虫化的柔软骨翼被强行拉拽出来,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凄惨地被迫展开、硬化,蒸腾着热气,淋漓着鲜血,毫无光泽和生机。

西耶洛身形颤抖如风中落叶。他咬紧牙关,滞住牵动声线的艰涩呼吸,神经紧绷如丝。

下一秒——

“嗡——嗤啦——!!!”

高频刃启动了。刺耳的、令虫牙酸的切割声通过扩音器被无限放大,那不是切割血肉的声音,更像是高密度合金与骨骼摩擦的绝望尖啸。

痛。

无法形容、超越虫族想象极限的剧痛。

那不是单一的痛感,而是无数种痛楚的混合爆炸:神经被寸寸撕裂的锐痛、骨骼被生生锯断的钝痛、精神力核心被野蛮撕扯的、直抵灵魂深处的崩溃之痛。

“啊——!!!!!”西耶洛的哀鸣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凄厉、扭曲变调,非虫般的惨嚎,能使每一个闻者的心都为之一颤。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限,青筋如同虬龙般在额头、脖颈、手臂上暴突;磁力镣铐被他挣扎的力量绷得咯咯作响;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随即又猛地扩散开,眼球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全身,混合着之前刑讯留下的血污,狼狈不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锋利的刃口是如何一点点切入他翅囊与身体的连接处,是如何残忍地切断那些坚韧无比的肌腱,是如何锯开与脊椎神经紧密相连的翼骨根部……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精神力核心剧烈的、毁灭性的震荡。曾经浩瀚如海的精神力,此刻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疯狂地泄露、暴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带来更猛烈的、如同灵魂被凌迟的痛苦……

“嗤啦——咔嚓!”

第一片主翼骨被切断、剥离。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满了行刑虫的防护面罩和冰冷的地面。那片曾经闪耀着星辰光芒的、巨大的、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骨翼,如同被丢弃的垃圾,“哐当”一声沉重地摔落在行刑台的血泊中,溅起尘埃与污秽。

强烈的视觉冲击甚至短暂浇熄了虫群的狂热欢呼——全息屏幕上给了那断翼一个巨大的特写,以及西耶洛因剧痛而扭曲到极致、布满汗水和血污的濒死面容。

“第二片!”行刑虫冰冷的声音宣告着酷刑的继续。

切割刃移向了右侧翅囊。

“不……不……”西耶洛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海洋中沉浮,只剩下最原始的对痛苦的恐惧和逃避本能。他想蜷缩,想昏厥,但支架和项圈死死禁锢着他,强迫他清醒地承受这一切。生理泪水淌了满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唇早已被咬烂,鲜血顺着嘴角流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破碎的呜咽。

“嗤啦——咔嚓!!”

第二片主翼骨被剥离。更大的血花绽放。

西耶洛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离水的鱼,惨叫声已经嘶哑变调,只剩下气若游丝的嗬嗬声。他的眼前阵阵发黑,精神力核心如同碎裂的琉璃,甚至可以幻听到颅骨中不堪重负的可怕声响。

他能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等级在崩塌式跌落——SS级的精神力壁垒,碎了。S级……A级……还在疯狂下跌!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弱和沉重,而精神中的痛苦则向着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极限急遽攀升。

还未曾有他虫造访过的精神图景如今已是一副地狱景象。精神海沸腾汽化,无处可去的精神力犁过每一寸躯体,如烙铁炙烤肌肤,如兽齿咀嚼筋肉,如重锤粉碎骨骼,如硫酸注入血液,如电流击穿神经……然而,对于足以碾碎一只智慧生物全部理智的感知过载,任何语言的修辞、类比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这还没结束。还有一双相对较小的副翼。

行刑虫如同最老练的屠夫,精准地重复着切割、剥离的动作。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片又一片曾经象征无上荣耀与力量的骨翼,被残忍地剥离本体,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碎肉,随意丢弃在西耶洛脚边,堆积成一座小小的、触目惊心的肉山。每一次剥离,都伴随着西耶洛身体一次剧烈的痉挛和一声更加微弱的痛呼。在背部曾经覆盖着饱满翅囊的地方,只剩下四个巨大、狰狞、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恐怖创口。创口边缘的皮肉翻卷,断裂的神经束和血管如同蠕动的蚯蚓,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亿万道目光里,暴露在冰冷灰暗的苍穹下。

鲜血如同小溪,顺着他的脊背、大腿汩汩流淌,在他脚下汇聚成一滩粘稠的不断扩大的血泊。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广场上浑浊的气息。

当最后一片副翼被剥离,行刑虫退后一步时,西耶洛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全靠支架和镣铐的支撑才没有彻底瘫软下去。他低垂着头,浅金色的长发完全被汗水和血水浸透,黏在脸上、脖子上。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背后四个巨大的伤口,带来新一轮撕裂般的剧痛。那痛楚早已深入骨髓,烙印在灵魂深处,永世难忘。

精神力等级彻底跌落谷底,勉强维持在C级的边缘,如随时可能熄灭的风中残烛一般。精神核心的暴乱激荡着永不停歇的风暴,在残破干涸的精神海中肆虐,带来持续不断的眩晕、恶心和灵魂被撕扯的幻痛。比□□的痛更甚的,是尊严被彻底碾碎成齑粉的绝望。他不再是守护帝国的元帅,不再是不败不落的神话。他只是一个失去骨翼、背负着深重血债、被当众扒光了所有尊严、在血污和唾骂中苟延残喘的……罪雌。

审判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地宣读着后续:“……刑毕。罪雌西耶洛,即刻佩戴‘惩戒者’项圈,烙印‘罪雌’之印,发配至边星前线‘赎罪营’第七支队!以你残躯与卑贱之命,为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直至战死!此乃你唯一之归宿!”

一个闪烁着危险红光的沉重金属项圈被粗暴地扣在了西耶洛修长的脖颈上,“咔哒”一声锁死,收紧直至嵌入肌肤。冰冷的触感压迫着脉管,项圈内侧的电极刺针微微刺入,带来一阵细微却持续不断的麻痹痛感。这不仅仅是刑具,更是屈辱的烙印,时刻提醒他卑贱的身份和悬在头顶的审判之剑。

接着,烧红的、刻有虫文“罪”字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了他左侧锁骨下方的皮肉上。

“滋——!”

皮肉焦糊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西耶洛的身体再次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新的剧痛叠加在剥翼的毁灭性创伤之上,让他从昏厥的边缘再次激醒。他无法自控地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意识在无边的痛苦和黑暗的深渊里挣扎。

行刑结束。执法军雌粗暴地解开支架,失去支撑的西耶洛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冰冷、粘稠的血泊中,脸贴着地面,混合着自己鲜血的脏污沾满了他的脸颊。沉重的镣铐和项圈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开放的伤口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欢呼声、咒骂声、鄙夷的唾弃声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他闭上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最后一点属于“西耶洛·库特莫克”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烬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万念俱灰。

尊严?骄傲?信念?早已在骨翼剥离的剧痛和亿万道目光的凌迟中化为乌有。

他认罪,他甘愿受罚。但这份酷刑,彻底摧毁了他作为“虫”的根基。他再难拼凑其哪怕一丝勇气面对任何一道目光,无论是憎恨、鄙夷,还是……怜悯。残躯苟活,只为用这卑贱之命,在无间地狱般的赎罪营里,流干最后一滴血。这便是他唯一的、扭曲的执念。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在模糊的、被汗水和血水迷蒙的视线边缘,他看见细碎的雪花悄然飘舞。

西耶洛的指尖在血泊中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失去了意识。苍白得刺眼的身躯被血污与尘埃倾覆,如同永远坠入深渊的星。

在帝国广场巨大的全息屏上,前帝国元帅脖颈上那副闪烁着红光的“惩戒者”项圈,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传奇的彻底陨落,和一个罪雌炼狱生涯的开始。

大雪纷飞。

库特莫克(Cuāuhtēmoc):意为“俯冲/进攻姿态的鹰”;

西耶洛(Cielo):意为“天空”。

不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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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星辰从天际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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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元帅被公开剥翼后
连载中小石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