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的情况危机,街上情况混乱,家丁见夏吉祥神色笃定,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试一试。
忙调转方向,往回跑。
此刻程府已经乱作一团,江柔的脸色越来越白,脖颈上的伤口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程安慌神跪在一旁,粘稠温热的血顺着布料蔓延到手上,带着诡异的暗红色,血腥蔓延不绝。
家丁冲进院子里,却身后却没有医者。
正当众人要开口问的时候。
夏吉祥带着祝薇从后面匆匆赶来。
程安眼睛泛红,看到祝薇,胸口起伏:“祝薇,求你救救她。”
祝薇身上带着药箱,快步靠近,检查伤势。
眉头紧皱,抬眸看向程安。
“堵住伤口,把人抬到屋里去。”
家丁闻声赶紧上前帮忙抬动江柔。
程安此刻身上已经没了力气,拳掌紧握瘫坐在地上。
祝薇进去医治,外面一片狼藉。
夏吉祥伸手将程安扶起。
程安低着头,坐到一旁石凳上。
心有余悸,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来该有一个时辰。
房门才被打开,祝薇从里面出来,走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程安面前:“你大嫂没事了,只是伤口很深,要好好修养,不能操劳。”
不知过了多久,程安才缓过神来,抬眸看向祝薇:“谢谢你。”
祝薇挑了挑眉,看着程安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说你跟那穆千秋,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什么事都能遇上。”
程安眼睛通红,此刻心里像压着千斤重石。
夏吉祥对着祝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祝薇轻轻叹了口气,医者治病救人,她也无意去了解别人的家务事,撇了撇嘴,便转身下去配药了。
夏吉祥看着程安,语气带着凝重:“当今京城乱作一团,程夫人这样的情况,不易旧居。”
后面的话夏吉祥没说,当下程元下狱,太后当政,程家人现在对程安来说,无异于钳制和软肋。
程安静静坐在一旁,手上的血渐渐凝固干涸,牵扯着周围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拉回理智,秋水般的眼眸,冷峻复杂:“程家不宁,我会派人,送家人回由洲……”
夏吉祥眉头微皱:“此法不可,既然有人盯着程家,此刻回由洲,无异于给别人机会,如今程夫人身上有伤,若出了什么变故,岂不是羊入虎口。”
程安默然不语,此刻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夏吉祥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程大人,你若信得过穆家,可将程夫人交给锦绣楼,我们定然护夫人无虞。”
程安闻言一顿,没想到夏吉祥会说出此番话来。
要知道,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此番做法无异于引火烧身。
夏吉祥看出程安的顾虑,率先开口:“将军命老奴留守京城,其中有为锦绣楼,也有为您程大人。”
程安眼眸微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阿秋的事了,久的像上辈子的事。
“为我吗……”
夏吉祥点头:“优柔寡断会害了亲近之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大人,如今是到了要割舍的时候了。”
“……”
皇宫之中,英帝被太后软禁起来。
整日圈在内殿华亭内,纵情歌舞。
仿佛回到之前,还是闲散太子时候,心中无物,只顾着当那富贵闲人。
太后每隔几日叫人送来美人美酒,出了不能行动自如外,日子倒是过的闲适自在。
身边贴身的小太监从外面进来,走到英帝身旁。
“陛下,丽妃娘娘来了。”
英帝眼也不抬,所有搂着美女细腰。
不在意的挑挑眉毛。
“叫她进来吧。”
丽妃得到通报,跟着小太监进了华亭。
眼眶通红,看到英帝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
英帝松开身边美人,皱眉看着丽妃:“因何事而哭?”
丽妃是朝中祭学的女儿,平日里素来饱读诗书,是太后亲自为英帝挑选的妃子。
累累入宫,已经有了三年,一路走来,坎坷不平,也都见过了。
丽妃咬住唇瓣,声音哽咽:“寻和公主……在青玉公主自缢而死……”
“什么!”英帝瞬间起身,从软椅上勃然而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妃哭的梨花带雨,抿唇摇头:“前夜还好好的,不知怎么,清早宫女一看……”
丽妃是真的伤心,她同寻和年幼相识,算是闺中密友,受了刺激住进青玉宫,本以为可以开导她,慢慢放下,怎么想到,她竟然死了。
英帝脸色铁青,推开身边缠绕的女人。
迈步走到丽妃面前。
“不是叫你看顾好寻和的吗?为什么又叫她如此!”
丽妃缩着脖子,心里难过,说不出话来。
英帝浑身颤抖,仅有的理智,催使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是同寻和最后一面的模样。
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上前安慰。
“陛下,龙体为重啊,您要保重身体啊。”
话音还没落,便见着太后从外面进来。
见到英帝沉重面色,面露不忍。
伸手一把扶起英帝。
“寻和之事,想必皇帝已经知道了,斯人已去,莫要太过伤怀。”
英帝看着太后的脸,不觉胃里一阵恶心翻涌。
“呕……”
一声将方才喝的酒尽数吐出来。
太后不放在心上,伸手轻拍英帝的后背。
伸手挥散周围的侍从宫女。
扶着英帝坐下。
神色异于寻常的严肃,伸手轻抚皇帝的头发。
“如今这京城之中,便真正剩下,我们母子了,母后会为了你,清除所有阻碍的人,为你理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英帝偏头,躲过母亲的触摸。
“寻和的死,是不是你?”
“过去的该让它过——”
“母后!您究竟在干什么!寻和她手无寸铁,您为什么不能饶她一命!”
“饶她?斩草不除根,只会留祸患!你知不知道!”
英帝看着面前已经陌生的母亲,心底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一直怨恨父皇,对他的冷落,可母后何尝不是如此。
自己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争权的工具。
就算当上了太子,就算当上了皇帝。
还是如此。
“若是我阻碍了您的路呢,是不是也要斩草除根?”
太后一愣,看着皇帝通红的眼眸,片刻便转开眼眸。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避而不答:“说什么傻话呢,近些日子你好好修养,等一切平稳,母后便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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