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那宁静的一角,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他们四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其中。沈渡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带着几分促狭,嘴角噙着笑看向君译,那语调里满是调侃:“我现在是叫你弟妹还是叫你妹妹?”落言影眉眼弯弯,抢答似的嚷道:“叫妹妹。”沈渡清嘴角的笑意更深,轻点下头,嗓音轻柔又带着宠溺:“妹妹。”
知晓君译因养父癌症心急如焚,沈渡清走上前,轻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抚:“不要那么焦虑,放松放松。”说罢,他们一行漫步来到一间音乐教室。教室中,那架黑色钢琴静静伫立,似在等待一场灵魂的演奏。沈渡清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拂。他优雅落座,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试音的几个音符流淌而出,清脆悦耳。紧接着,一曲激昂的乐章轰然奏响,他的双手在琴键上翻飞如蝶,每一次按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又精准无误。身体也随节奏微微摆动,沉浸其中,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于春涟站在一旁,眼眸中光芒闪烁,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思绪却飘回到高中那青涩的时光。窗外,阳光依旧,一个少年也曾这般肆意弹奏,而当年的她,只能将满心的倾慕藏于心底,带着矜持与羞涩匆匆离去。此刻,旧景重现,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教室外,人群越聚越多,都被这动人心弦的琴声吸引,不由自主地沉醉。一曲终了,沈渡清抬眸,目光落向君译,眼中满是期待:“君译,来共奏一曲。”他起身,缓缓走向君译,轻轻执起她的手,带她走到钢琴前。那手指温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君译的手放在琴键上,引导着她按下几个键。可瞬间,一声突兀的杂音“瞪”地打破了和谐,沈渡清猛地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一点都不会弹?”君译脸颊微红,像只受惊的小鹿,赶忙抽回手,轻轻摇头,嗫嚅道:“我没学过。”沈渡清迅速回神,展颜一笑,柔声道:“没事,以后有机会我慢慢教你弹。”言罢,还不忘朝落言影眨眨眼,坏笑道:“手把手教。”落言影笑骂着踹出一脚:“去去去。”
于春涟在一旁,脸颊早已涨得通红,她手指紧张地揪着君译的衣角,声音轻柔如蚊蝇:“君译,我想弹…”君译抬眸看向沈渡清,犹豫了一下,小声唤道:“那个…哥。”沈渡清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疑惑。君译忙解释:“春涟她会弹。”沈渡清立刻会意,潇洒地比出一个请的手势:“那请。”君译看看于春涟,又瞅瞅沈渡清,走上前推了推他:“你们一起弹。”沈渡清和于春涟并肩坐在钢琴前,一左一右,宛如琴键上的一对灵动羽翼。于春涟脸颊绯红,轻声提议:“我们弹肖 x 的 xx 协奏曲吧。”
指尖轻触,旋律流淌,美妙的钢琴声如灵动的精灵,在教室里翩翩起舞,驱散了所有的喧嚣。音符交织,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众人皆沉浸其中,周遭静谧得只剩这震撼心灵的音乐。一曲完毕,余音绕梁,沈渡清侧头,眼中满是惊讶,看向于春涟:“你竟然会弹肖 x 的 xx 协奏曲,还如此娴熟。”于春涟垂眸,长睫轻颤,脸上的红晕更甚,声如细蚊:“是我在高中时听到一个男孩子弹的,我很喜欢,所以我特地去练这曲。”言罢,她抬眸,眼中满是期待,望向沈渡清,那目光似能将人灼伤。可沈渡清只是微笑点头:“那你真是用心。”于春涟眼中的光瞬间黯淡,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若雨中的娇花,惹人怜惜,却没能落入沈渡清的心间。
再一番寒暄后,君译告别了音乐教室的热闹,怀揣着心事,向着柏夜办公室快步走去。一路上,微风轻拂她的发丝,可她满心都是养父的病情,无暇顾及其他。路过的同学们三两成群,她的身影刚一出现,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不少人纷纷侧目,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那些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羡慕,仿佛她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能与沈渡清、落言影他们如此亲近,能参与到刚刚那场如梦如幻的钢琴雅聚;也有丝丝缕缕的嫉妒,嫉妒她轻易就走进了众人遥不可及的圈子,嫉妒她在沈渡清身旁时,哪怕只是片刻,所获得的关注。
君译却似全然没有察觉这些炽热目光的灼烧,她的眼神坚定,直视前方,脚步未有丝毫停歇。偶尔有窃窃私语飘入她的耳中,她也只是微微抿唇,将那些无关紧要的纷扰隔绝在外。此刻,在她心中,养父的癌症治疗才是唯一的头等大事,那些外界的艳羡或嫉妒,不过是过眼云烟,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融入那幢承载着希望的办公楼,奔着柏夜办公室而去,似是要从那里为养父抢回被病魔侵蚀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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