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迹部的爷爷的伴侣是华夏人,这样一想,发现迹部并非纯粹的日/本人。
他抬手将迹部睫毛上的霜轻轻抚掉。
迹部的奶奶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毕竟现在好多国人都没有迹部这样纯粹的古韵之美,也没有他那样骨子里散发的贵族之气。
手指收回时,抚过那些花植间,余佳锐忽然想起李师走时交代的话。
每次/泡/药/浴/时,都要喂那娃娃一些艾酒,是吞/之入腹,不是到/嘴/里就行。
好在李师早年就/泡/有艾酒,现在倒是用上了地方。
艾草,植物中的至阳之药,酒也是阳火之水,以艾草泡出的酒,火上加火,是解寒之良药。
余佳锐伸手把桌子上的一个小口玻璃瓶拿在手中,这是李师留下的。
里面装着青黄的艾酒。
既然要让艾酒到达迹部的腹中,那只有嘴喂。
再一次跟迹部说了声冒犯后,把瓶塞取下,灌了口在嘴里。
事先就知道这是艾酒,但没料到艾酒也是酒,而且还这么烈,是药香带着醇烈。
一口进嘴,还只是在嘴里都有些身/体/发/热了。
好在余佳锐定性强,快速稳了稳心神,把迹部的头从后面稳稳扶住,头稍倾,嘴/唇/便/吻/上/了那张发白又寒冷的薄唇。
他身/体稍微用力前倾,嘴/唇便将迹部向后压了压,使人往后稍仰,他用/舌/尖撬开迹部的/唇/齿,这样艾酒才不会从缝隙/间溢出。
撬开对方的/唇/齿后,余佳锐就顺势将嘴/里的艾酒慢慢又小心的渡了过去,对方虽被/压/着微后倾,但渡艾酒时,还是溢了些出来,顺着迹部的嘴/角缓缓滑落至下颚线处,然后滴进香气四溢的水里。
余佳锐一手扶着迹部后仰的头,一手穿过对方的脖子,将其与木桶的边缘隔开,以防对方被硌着。
这样喂艾酒的姿势就导致两人/裸/着的胸/膛紧贴在了一起。
迹部的冰与他的热从胸/膛之间互相传送影响,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余佳锐此刻没那心思想其他的,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且挨的这么近,能让他清晰感受到迹部那只有微弱的心跳!
迹部你一定要醒过来!
等到/嘴/中的艾酒渡完时,他快速收手,用指腹在迹部的喉部轻轻向下推动,好让迹部/嘴/里的艾酒能顺利的流/到喉管下。
待迹部/嘴/角不在溢出艾酒时,他将人轻柔扶正,用指腹擦去迹部/嘴/角的艾酒,做完这一切后,他便紧紧盯着眼前人,陪着一起。
直到水中的朱砂,药草花植上全覆上一层,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微弱冰霜后,外面的烈日已经西下,夜幕逐渐降临。
把人从水中抱起,擦干水珠后,将人放到床的里边,俯身给迹部盖军被时,余佳锐发现迹部发白的/唇竟恢复了点点气色!虽很不明显,但这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目前虽没什么胃口,但余佳锐还是吃了点东西,他要照顾迹部,要守着迹部,自己首先就要撑着。
准备办公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以为是李师来给迹部扎剩余的六针,开门看到的人却是没想到的,冷冕。
本来魏以然,班长,石大锤,达瓦四人也想来看看迹部的情况怎么样了的,但这里是营/长的私人休息地,没有传达,是不允许随便来的。
冷冕也是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得了特许才有机会过来的。
“营/长好!”
冷冕站的如标杆一样,给余佳锐敬了个军/礼。
“私下里就不用这么拘礼了。”
余佳锐笑了笑,将人引进了屋里。
“来看迹部的吧。”
指了指一张椅子,让冷冕不要客气,随便坐。
冷冕点点头,将椅子搬到床跟前,坐下问道,“他现在情况有没有好转?”
问话间,墨黑的双眼牢牢盯着床里边昏迷不醒的人,看到迹部这样毫无知觉的模样,冷冕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心,莫名的难受起来。
“虽然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但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好事。”
余佳锐坐到床边,望着里边的人,眼里溢满了温柔。
李师说过,无论是/泡/药/浴,扎针还是喂艾酒都是没有时间计算的,一直到人醒为止。
“营/长,我们……”
公平竞争四个字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这次是李师。
冷冕认得李师,他赶紧起身给这位遵从的老者敬了个军/礼。
“哟,冷小子也在啊,看来你们都挺关心这小娃娃的,小娃娃有福气啊。”
李师笑着开了句玩笑话,冷家在军/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大,冷家孙子更是年少有为,李师也见过冷冕几次,自然认识他。
说着话,李师已坐到余佳锐的单人床的床尾,把军被掀至迹部的小腿处,开始扎针。
剩余的六针都在足部,这六个穴位与白天扎的一样,都统一在手上,现在则统一在足部。
李师扎的这十二个穴位是人/体最主要的穴位,也就是最关键的十二器脏。
还是用的烧山火针法,将气分别带入要扎的太白,陷谷,太冲,临泣,太溪,束骨六大穴。
两人知道在行针时是不能有外杂干扰的,甚至在特殊情况下还需要有人在一旁护航。
所以整个过程,两人都屏神关注,不敢有一丝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李师行完最后一针时,已经到了深夜。
这十二针下来,李师耗费了不少的内气,虚弱到不行,冷冕便将人护送回去,好好补一补,毕竟还没完。
两人走后,余佳锐也困了,紧挨着迹部,两人盖一床军被,和衣躺下。
是夜,外面少有的黑暗且寂静,仿佛最外大门处的岗/哨都没了动静。
躺在迹部床上的玄袍男子忽然睁开了眼。
男子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睡前只用一根冰玉龙头簪挽住一半长发,现在也没去管,黑雾缭绕间,男子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动静在轻,对面上铺的冷冕也在同一时刻有了动作,轻声奔出了寝室!
或者说,冷冕根本就没睡着,所以下方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
营/长寝室里,余佳锐的单人床边,忽然刮起了一阵轻微的阴风。
“谁?!”
余佳锐立马坐起,他也没睡着。
“是你?”
看着玄袍男子只着束着龙纹腰带的玄色里衣,头发也半挽松散的样子出现在这里,难不成……
玄袍男子冷着一张绝世容颜,给余佳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他左手快速扯下/腰侧佩戴的一枚坠着玄色/流苏的血红玉佩,二指并拢,瞬间将玉佩打在里边迹部的额头中心!
果然,是为了迹部而来!
迹部!
余佳锐迅速转头看去,只见那枚血色,手掌大的圆形,透雕着一只兽类的玉佩打在迹部额上时,迹部煞白的脸色竟然在渐渐恢复成之前寒冰侵蚀的惨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人来之前,迹部发生了什么?!
如果此刻有开了天眼的人在的话,就会看见昏迷的迹部在男子的魂玉打在额上之前,他的魂魄竟然相当不稳!渐渐有离体的征兆!
魂玉让迹部的魂魄稳定后,男子闪身出现在桌子靠近窗的地方,他右手袖袍一挥,带动着手背上中指处的黑色镇魂铃“叮呤”一声响。
“唰”的一声,一阵阴风荡过,三只鬼怪被迫现出身形!
三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玄袍男子对准一只拘魂鬼虚空一握,拘魂鬼惨叫一声,顿时鬼身扭曲,然后无声无息间爆成一团灰飞,飘散!
这可是拘魂鬼!敢跟黑白无常抢生意的鬼!竟然就这样被轻松打散了……
剩余的一只野鬼和一只虚耗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赶忙跪下求饶!
两鬼知道,眼前这主动大怒了!
“饶命啊!饶命啊!”
鬼的声音不像人类那么实际,是带着空响的。
两鬼不住的磕头,抬头的瞬间,与男子打了个正面,两鬼忽然顿住。
宗、宗灵七非天宫的宫主!!
两鬼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那标志性的冰玉血红流苏耳坠,标志性的手戴镇魂铃,一身赤边黑袍,不是那位大人物是谁?!
还有那标志性的随身佩戴的魂玉玉佩,刚刚打在那人类头上时,它们就该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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