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徐巍也不好去和一只鸟争,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

不过是一只鸟,看个新奇罢了,等过些日子,楚音的注意力自然又会回到他身上了。

结果后来数日过去,楚音的花在飞叶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几乎满心满眼都是它。在楚音的悉心照料下,飞叶也对楚音十分依赖,堪称双向奔赴。

这一天楚音又在鸟笼子前逗飞叶,她把一根素白纤长的手指伸进笼子里,飞叶便会迫不及待地把脑袋抵到手指上,让楚音给它挠头。

楚音明显很享受它的行为,抿着嘴儿笑,轻柔地移动手指给它挠。

徐巍远远地看见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哼,一只鸟儿有什么好,连夫君都不要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向楚音,走近了,听见楚音对那鸟说:“叫阿娘,阿~娘~”不仅尾音拖得长长的,还故意掐着嗓子,声音甜的发腻。

“……”徐巍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

他大步走到楚音身边,刚刚张嘴准备说话,就听见飞叶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大叫,大概是因为察觉到他不待见自己吧,这种小动物对危险的感知都很灵敏。

“宝宝不怕,宝宝不怕。”楚音连忙出声安抚飞叶,虽然给它取了一个正式的名字,但出于一种怜爱之心,楚音时常叫它宝宝。

“……”徐巍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安抚好了小绿鸟,楚音才分神责备了一句徐巍:“下次来的时候小心一些,你都吓着它了。”

“它这只鸟,原来都是生活在野外的,性情凶猛,说不定现在只是伪装出一副单纯可爱的样子来欺骗你。”

徐巍酸溜溜地朝着楚音说。

“胡说什么,一只小鸟能有多聪明,脑瓜子就那么一点点大,对不对呀,飞叶。”

最后几句是对着飞叶说的。

“这种鸟不能一天到晚关在笼子里,它需要多锻炼。”其实徐巍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这么做,他只是见不得这只绿毛鸟成天过得这么快活,吃了睡睡了吃。

“我每天都会定时给它放风,不会憋着它的。”楚音说起和飞叶有关的事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我已经把那本照顾它的小册子翻看了不下十遍了。现在我是资深养鸟选手。”

“嗯嗯嗯。”

徐巍没讨到好,敷衍地应了几声离开了。

晚上,徐巍用足了力气折腾人,楚音想不通他在发什么疯,用手推了他几下,由于手上没力,像在**,完全起不到效果。

第二天楚音比平常晚了两个时辰才起。

真是疯了,楚音恨恨地捶床。

她起床之后在院子里打太极,徐巍每天都锻炼,便也希望楚音能把身体锻炼得好一点,抽空教了她几招。

楚音一边打一边回想动作,徐巍教的时候比较随意,这种随意的态度可能感染到了楚音,导致楚音学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认真。

因此,徐巍一进来就看见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地打太极,不仅动作不标准,就连动作顺序也不对。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徐巍压沉了嗓音说,楚音回头,看见他的表情也很严肃,唬人得很。

她不以为然,若是换了旁人,怕是现在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了。

楚音收了动作小跑到徐巍手边,歪着头往他身上蹭,像只撒娇的小猫儿,可惜主人不为所动,依旧一脸严肃,胳膊都没动一下。

楚音迎难而上,钻到他怀里,柔软的皮肉贴着徐巍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楚音身上的温度,严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融化成温和的溪流。

“我再教你一遍。”徐巍把下巴放在楚音头顶上,有淡淡的皂膏香,一把捏住怀中人滑嫩的手,带着她缓慢又标准地打了一遍太极。

楚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二人皮肉相贴的地方,完全没有注意记动作,而且徐巍也不能算很老实,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轻轻摩挲。

结束之后,徐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不好好学?”

“是你没有好好教。”楚音不服气地反驳。

“我哪里没有好好教了?”徐巍笑眯眯地反问,虽然是一个反问句,徐巍却说出了陈述句的感觉,导致这句话传到楚音耳朵里很有点知错不改的赖皮样。

楚音抬高了声音,半喊道:“你摸我手腕。”

“所以?我们是夫妻,摸摸手腕不是很正常嘛。”徐巍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态度有点不知悔改。

楚音愤而指责:“不要避重就轻,我们在讨论你教我打拳的事。”

“嗯嗯。”

“……”怎么办,更气了。

徐巍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逗她。

徐巍挥一挥手,示意下人把东西拿上来。

那东西挺大的,需要两个人抬。

楚音走过去定睛一看,发现是一盆盆栽,不知道是什么树,叶子青翠欲滴。

徐巍在旁边坐下,对楚音解释:“这是叶老太太送过来的,说是她们那边独有的植物,你不曾在那里生活过,她希望你能和那个地方有一些牵绊。”

楚音仔细观察着那盆长势喜人的盆栽,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叶老太太上了年纪,恐怕……”

徐巍没有说完,不过其中未尽之语,楚音都知道。

“我会的。”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在艰苦的童年磨砺下,楚音跌跌撞撞地长大了,这让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求生欲的人。

在面对许多突如其来且难以反抗的灾难面前,她永远会选择艰难求生,直至最后一刻。因此,与之相对的死亡,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事物。

徐巍看见她有些沉重的面容。

从前他认为,有求生欲是件好事,人总是要向上看。可现在,他的想法却改变了。

每一场战争都有死亡的风险,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战死沙场是一位将军的荣耀,但这也意味着亲人的泪水。

父母去世之后,徐巍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面对死亡,他是坦然的。

而现在,他有了一位枕边人,这位枕边人恰恰与他相反,是一位极害怕与避讳死亡的姑娘。

这令他不自觉地开始想像:如果有一天,他先一步离去,他的爱人会哭吗?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会撕心裂肺地哭,为自己流泪。

这很不好,她应该学会面对这些,否则,等哪一日自己离开了,她过不下去怎么办。

“徐巍,徐巍……”

楚音叫了几声,发现他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徐巍的目光定格在楚音身上,突然开口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很难过。”楚音的眼神从开始的茫然,迅速转变为伤感,哪怕只是想一想,她都觉得这种事情的发生是难以接受的。

“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楚音迅速收拾自己的心情,对徐巍要求。

她很少对徐巍提要求,徐巍也一样,大多数时候两个人会好好商量,但现在,楚音坚定的语气下沉,显然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好,我不提了。”

操之过急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能强行要求她接受。

避开了这个话题之后,楚音很快恢复成那幅生机勃勃的样子,她甚至小心地摘了一片叶子下来观察,在发现没什么新奇的之后,她顺着叶子的纹理将它撕成一片一片的小碎片。

那个承载了些许悲伤的盆栽被放在靠近飞叶鸟笼子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太阳。

飞叶是只经过训练的聪明鸟,在用了短短数日便明白自己身处一个安全美好的环境之后,它就开始一步一步试探自己能放肆到哪种程度。

面对不同的人,它还会采取不同的措施,很难想象这样一只小小脑袋的绿鸟能记得那么多东西。

盆栽放过去之后,飞叶很快在外出放风的时间里了解到,这个盆栽,可以成为它的坐骑,虽然没有站在别人头上那么有气势,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徐巍经常看见楚音趴在放盆栽的桌子上逗那小绿鸟。

阳光洒在身上,金光潋滟,楚音半张脸淹没在阴影下,半张脸被暖和的阳光照得莹润通透,脸压在胳膊上,挤压之下肉嘟嘟的,徐巍上手捏了一下,软软的,很舒服。

楚音毫无反应地继续逗鸟,徐巍每次来找他,都免不了会捏捏这里,碰碰那里。

“把它放回去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楚音直起上半身。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暂时不能告诉你。”徐巍神神秘秘的,反而勾起了楚音的好奇心。

“什么地方还需要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徐巍一眼看穿了她拙劣的表演。

没办法,楚音只好跟着徐巍坐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楚音开始还掀开帘子看一下,后来干脆躺在徐巍怀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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