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成不成一句话?”
系统摆出街尾结拜兄弟的匪气语气征求叶离的意见。
叶离还是想把关窍都掰扯好:“关于你感应出我是个机甲师的事情能否稍微告诉我些许,不然我很怀疑你在星网借助自身的便利以非正当的手段采集我的私人信息。”
叶离故意把事情的性质往大往深了说来给对方施压。
虽然对方作为一个统子也许不明白什么叫压力和紧张。
统子尽管有些不太乐意,但毕竟有求与人,只好哼哼哧哧地给她透露一小缕,“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呀,你所携带的机甲上有你的精神力镌刻留存的印记。”
“你可以放宽心。”
“其实一般情状下外界是不可能扫描你机甲项链内的机甲精神力印记的。”
“若非处在统负责的特招考核间内,被统觉察到与你的精神力产生共鸣的机甲的精神力波动,我根本发现不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估计统神天意不让我关小黑屋——”
“成交。”
叶离听完系统的讲解心下大定,她对此有了自己的判断。
她本身就是想在单兵系的第一学期末转修机甲师为主系,若课程尚且能够把握的话,她依然会辅修单兵系。
如此的光明正大的打算在本校的老教授处自然不用再多作掩饰。
顶多半年的功夫,索托斯内外所有的老师学子都会知晓有个傻子特招单兵系入校转头跑去当机甲师去了。
若先想办法抛出机甲师这一层身份有利于她在学校申请制作间。
而且最关键的是。
——她并不想让她的宝贝机甲“曦光”如此快地登场。
尤其还是这般在内外两拨好似扒皮抽筋一般“邪恶”的眼神中,场地内出场即被读取资料的探照灯统子、也许会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企图“玷污”她爱甲清白的老不修都是她作为一名称职负责的“曦光”母亲所不得不考虑的。
只是对外的说辞还得斟酌斟酌,依照当初设立的规矩“机甲师直接通过单兵第三关考核”的条例应该是不可公开的隐秘,具体的说法得一人一统好生地合计。
不知是否是叶离的错觉,当系统隐约感知到机甲内散发出来的强悍精神力印记的气息并且凭借叶离的单独一次授权得知确认她十五岁完成联合集会的机甲师三考后,统子的傲娇得意的小情绪慢慢地舒缓些许。
叶离很快地将这抹错觉抛诸脑后,转而在系统弹出考核完成恭喜特招成功时向外界守有半天的陪审员教授不徐不疾地讲解特招第三关直接判定完成的缘故。
“由于第一二关的成绩都早就远超于特招系统评价优秀的成绩线。”
“屡屡破纪录的考核成绩其实能带来宛若抢劫般的暴富隐藏分,所以当我两关数场比赛都如此换算下来的时候,累计分数已经可以直接打破历年记录宣布完成了。”
毕竟担心第三场模拟机甲战斗会导致今年的能源额度不足这种现实却丢脸丢到统子家的事情说出来实在不光彩。
统子:虽然作为统子我没有脸,但统子不能接受社会性死亡。
若一想到往后的索托斯校史馆会陈列逸闻趣事档案或某些个油腔滑调的菜鸟老师在学生面前拿统的糗事当作茶余饭后的一项谈资或笑柄打趣,它觉得它引以为傲的纤长优美的数据流都会乱成一卷毛线球。
外头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对此隐藏规矩完全不知情,毕竟上一次开特招系统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出生呢。
这么多代的空档无法填补,若非叶离通过傅以遂提出要参加特招考核,这个系统估计还得吃好好几年的灰。
特招系统是绝对公平的存在,如今既然系统作出判定承认叶离的考核成功并出示同秘密档案中所记录一般无二地考核报告,大家也不会对人才求学作阻拦。
然而。
特招系统考核检查的是考生的实力水平,另外他们内部商讨后决定新设一个陪考官问询,对她在面对面地做了解。
考核出来。
叶离被请到外头一间刷卡开启的小会议室时并不吃惊,
她的身世说单纯也单纯,说不单纯也确实大片空白,索托斯军校的教授想要更多地理解并且探探她的本性这件事并无错,相反正是由于索托斯如此响亮的军校名才应该对能来此升学的学子予以最大的安全保障。
与恍若开辟一方小世界自然无法相比,小会议室也算得上明亮。
叶离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时便十分敏感地感受到一股窥视。
她几乎是同时精准地锁定隐藏在花盆架夹缝内的摄像头。
摄像头后旁观的教授:好敏锐的直觉。
叶离的茶眸安静地盯住摄像头约一两秒,微不可见地轻微地抬了抬下巴向摄像头另一头的观众礼貌地问候。
负责在小会议室主持面谈的老教授情绪上浮出些许难免尴尬。
其实并非在小会议室设有隐蔽的针形摄像头作为监控。
叶离所坐的椅子内同样包含有不小的乾坤,表面上看似正常座椅却内嵌有当今星际联邦最为先进最为细微的压力感知器来感知被试者在回答提问时的心理变化,搭有摆放在角落处针形摄像头的神态识别系统可以成为可信度约等于百分之百的最佳测谎仪器。
毕竟接下来的问题有不少涉及对方小姑娘的某些个人问题。
由于编号星存在的历史缘故,她的个人信息相比其余军校生多出大片大片的空白,当然编号星内的住民这等情状很常见,他们也不想多作为难,只要保证已知信息和入校动机没有问题的话自然乐意放行。
而且,对于联邦乃至于星际的任何一处地方而言,军校尤其是索托斯军校这种顶尖的学府,从来对待录取的军校生都经过非常严格的背调才准许入学就读的。
叶离虽然本身有不可控的因素,但流程却万不能省。
不用说在座这批还没学傻的老狐狸,就连叶离自己也是明白了这一层才能如此乖巧地坐在会议室内任对方询问。
毕竟。
叶离是真的打从心里觉得,她没什么东西可隐瞒的。
若对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话,也自信能占理拒绝。
来作询问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女士,约莫四五十左右的年纪,厚实的纯白绒毛大披肩拢住一袭加厚的深色保暖长裙,平底鞋在地上好似踩在棉花上轻柔。她的温和并非体现在什么突出地方,眉梢眼角不勾不挑却仿佛承有岁月沉淀下依旧难散的余温暖意。
对方明摆着在此处打了一张温情牌,毕竟谈心若一个不好的话,也许会引发出对方的排斥抗拒的心理。
“知心姐姐“的说法在人们的口中经久不衰,此时此地没有正当年的姐姐,却可以有知心姐姐长大后的知心阿姨作为条件替补,反正绝对不可以是臭脾气的老爷子。
叶离在对方入门时,心中便在冰块镜面一般冷硬的湖面升出一小撮一闪即逝的微小涟漪,但比烟花还要短促。
温柔的女士款款地落座,头顶的日光灯的光线打在缀有珍珠的耳环似要流转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灿烂珠光。
叶离茶眸微不舒服地眯了眯眼,躲开折射的扰人光线。
温柔女士本来按照流程来得先给叶离大大的褒奖再犒劳安抚她的辛苦努力,然后才正式开始询问的正事情。
从第二关杀伐果断的战斗姿态就能瞧出小姑娘是个不讲虚礼的实在孩子,恐怕对粉饰贴金的场面话不耐烦。
不如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完让人小孩子好好休息。
“孩子,不用紧张。”
“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按你的心意完成即可。”
叶离神色沉静地点头,声音带一缕好有似在幻梦的虚浮:
“好的。”
“能先简单地对我做个自我介绍吗?”她含笑地看向小姑娘。
“叶离、女、十五岁、编号星出身、曙光基础学校毕业……”
她口齿清晰地一五一十地将所有基础信息都报出来。
好听的音色宛如从黛青色山头垂落的白练被无名巧手所撕开的裂帛声音。又好似冰域山谷内一弯解冻化为活水的窄小冰川开始流动时所发出的玉琮相鸣的溪水声。
温柔女士很快地收到外头传来确认的信息以及耳环中对方所告知的实话的测谎报告结果,你来我往的场面异常和谐。
弄清楚出身是第一件事。
弄明白报考理由和未来目标也是必不可少的筑基作台。
“那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报考我们学校,以后毕业了有什么想法?”
叶离将始终未改的大实话都一股脑儿地端盘出来,丝毫不知接下来的话将会在一潭深水中投放多大威力的炸弹。
漂亮的茶眸好似想起什么天大的好事般而微微地上挑。
理所当然地表示:“入学的原因当然是想学本事。”
“至于未来的目标吗……”
叶离思及此处不太放心地回忆之后恶补的索托系转系操作指南。
反复地确认好她对条例内容的认知完全无误并且肯定自我记忆力的正确性后,扬起张小脸斩钉截铁地作答。
“一个小目标是要在第一学期机甲系转专业成功。”
“一个大目标是祝愿我能早日完成贫穷机甲师财务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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