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暂时的家

这样的郎君日后也定是要配一个才貌双全的高门娘子,就算是瞧上了眼前的貌美小丫头,也不能予以妻位,最多应当是纳回去当妾,疼宠几分罢了。

郎君虽随性肆意,但应当不至于能做出这等事,惊蛰心中猜想。

但心中笃定是笃定,待完全看清小丫鬟的模样后,惊蛰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着,怪不得郎君破了例,当真是惹人喜爱得紧。

擦身而过时,范凌好似看懂了随侍暗含深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睨了惊蛰一眼。

惊蛰立即老实了下来。

李青芝不管他们主仆打什么眼神官司,看着眼前夜色中十分简陋的小院,她既感慨又心酸。

还没她家的花园子大,但终于能让她暂时有个遮风挡雨的安稳地了。

一个四面围合的小院,三个房间挨着,中间那个要大些,是主屋,旁边的两间要小些。

左侧有个马厩,里面有一匹夜里都能看出毛色油亮的骏马,看着很是不凡。

马厩南侧有个水井,水井上吊着个木桶,便于取水。

右侧还有个厨房,瞧着不大,但很是齐全。

右侧厢房边,有一棵笔直挺拔的广玉兰。

正是人间五月,广玉兰正喧闹地开放着它的美丽,纵使是在黑夜,那挂在高高枝头的雪色也被李青芝瞧见了。

花瓣硕大,洁白如雪,状如荷花,伴着夜风,李青芝还能嗅到那股清新淡雅的香气。

她有些惊喜,流落在这样一个小县上,还能日日伴着最爱的广玉兰。

范凌见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庭院里那棵广玉兰,透过那双水盈剔透的眸子,便看出了少女的喜欢。

“你的房间就在那,想看以后可以尽情看。”

一句话打断了李青芝的出神,她更惊喜了。

东厢房挨近广玉兰的地方有个窗子,清晨只要她推开窗,便能将这一树风光收入眼底。

李青芝很是满意。

然而,当她打开门,看见东厢房那积了一地的灰尘后,李青芝笑不出来了。

“对不住,你来的太突然,便没有来得及打扫……”

斜瞥了一眼少女发僵的脸色,范凌不自然地咳了咳,解释道。

“无碍,我自己来便是。”

如今的她不是魏地那个万千宠爱的小郡主了,自然也没有成群奴仆的侍候,什么活也只能自己亲自去干了。

李青芝早过了骄矜端架子的时候,心也跟着完全踏实了下来。

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整日怨天尤人不肯纡尊降贵,那她又如何能获得喘息的机会?

人总是要识时务,要向前看才能有盼头。

李青芝早早地便参透了这个道理,不会再自我拧巴什么。

水缸里还储着半缸凉水,李青芝撸起袖子,去厨房找了个木盆出来。

夜里厨房很黑,李青芝借了东家那位随侍手里的灯笼,鼓足了勇气进了黑漆漆的厨房。

李青芝很怕黑,但这里没有能让她撒娇软弱的父母兄姊,她只能强忍着惧意走进去,伴着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随手摸了个木盆和抹布出来。

拿着东西到了水缸跟前,李青芝舀了一盆干净的水,怕绊到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水进了东厢房……

少女拧帕子的水流声,抹布摩擦在桌椅木器上的细微声音,还有那被灰尘呛到的低咳声,接连传入范凌耳中,让他坐立难安。

看着一旁正准备给他烧热水的惊蛰,范凌隐匿于黑暗中的双眸动了动,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对着惊蛰道:“你去罗娘子那里买一副被褥回来,姑娘家用的,别买暗沉沉的颜色……”

惊蛰接过钱袋子,看了一眼在东厢房一边咳一边打扫的身影,再品了几下郎君的叮嘱,面上有些意味深长,但多余的话也没多说,麻利地出门了。

等到这所小院只剩下自己和新收的小丫鬟时,范凌挪了脚步,故作悠闲地进了东厢房。

厢房里,少女正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抹布,正小心又艰难地擦拭着床架子,看着颇为辛苦。

范凌从未这般矛盾过,按理说,他雇了这小娘子过来当丫鬟,那干点活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没什么好纠结的。

可事实不是如此,见到少女身姿单薄地端着沉沉的一盆水进去,再然后听到她被灰尘呛到的低咳声,范凌莫名有种心被放在油锅上煎了几下的感觉。

抿着唇进了东厢房,范凌站在正埋头苦干的小娘子身后,语气别扭道:“别擦了,你这般笨手笨脚,要到何时才能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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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推火热连载文《与美貌皇子先婚后爱》

欢喜冤家,先婚后爱,真香打脸,超辣[星星眼]

文案

贺兰妘身为掌管二十万戍边大将的独女,光艳倾城,有凉州第一美人之称。

然父亲兵权过盛,引得天家忌惮,圣心难安。

十七岁生辰后,贺兰妘依圣意随兄长进京,行婚嫁之事。

多方权衡后,帝后欲赐婚她与五皇子赵洵安。

那是个金尊玉贵的主,中宫幼子,太子胞弟,貌美如花,花钱败家。

可惜是个不可一世的狗脾气。

两人天作不合。

结亲不是结仇,万般无奈之下,圣人与皇后暗示贺兰妘可在皇后娘家慕容氏的儿郎里相看。

贺兰妘深深赞同,正待她重新择婿时,却是骤然生变。

皇后千秋宴上,贺兰妘不慎中药,混乱中躲藏在一陌生殿宇中,药力霸道,意乱之下与其中正醉酒歇息的赵洵安多少发生了些事,被人当场撞破。

事后,贺兰妘与赵洵安这对相看两生厌的小儿女被赐了婚,各自都叹了一声晦气。

然荒唐事已经发生,圣旨已下,两人赶鸭子上架般成了婚。

天地高堂已拜,夫妻礼成。

然,洞房花烛夜,本该浓情蜜意的一对新人却关起门来吵嘴,只因争论放谁的血在元帕上……

“我可是皇子!”

“你是皇子又怎样!”

……

婚后,两人时常红头赤脸地掐架,并乐此不疲。

赵洵安是个骨头贱皮痒的货,大多数是那个挑事的人,被贺兰妘拿剑追得满宅子跑。

但后来,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掐架他也不还手了,人还变得烧哄哄的。

比如总爱用暧昧不清的语气问她想不想试试闺房之乐。

而贺兰妘竟有些心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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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暂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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