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驻。
半个月后,楚时渊的风寒终于好全。
楚时渊信守诚诺,一个月后,便立即从皇宫搬回了摄政王府。
虽然他已经熟悉宫里的住所了,但……有些事到底在宫里做不太方便。
摄政王府,书房——
“目前就这样。”楚时渊对跪在自己跟前的暗正道。
“是。”暗卫记下了主子的部署,随即开始报备自己最近查到的事,“阁主,属下们查到抚宁宁长公主的人最近正在接触这几位大人。”
暗卫吐露了几个名字。
楚时渊眸光暗沉。
这几个都是文臣。他们官职不算高,平常在朝堂上的存在感也低。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能直接或者间接地接触到科举的考题。
大昭的春闱三年一次。
恰巧,明年春便有一场。
这个时候,抚宁长公主接触过些人,很难不叫人多想。
楚时渊问:“可有查到她的人具体做什么?”
暗卫道:“扶宁长公主的人目前只是与几位官员交好,并没有吐露自己的目的。”
温水煮青蛙。
楚时渊了然。
关系亲近了,那到时抚宁长公主的人借着“交情”让那几个官员做几件“无关紧要”的事,便成了顺水推舟。
好有耐心的抚宁长公主殿下。
暗卫抬头看楚时渊,隐在面县下的眼睛仿佛在发光:“阁主,可要属下带人了结了他们?”
“不用。”楚时渊语气玩味:“她想玩儿,我便陪她玩儿。”
“是”暗卫淡了心思,只是语气里难掩失落。
这就是从楚时渊一手建立的血阁里出来的血卫。
好血、嗜杀,绝对服从。
“对了,陛下那边,加强保护力度。”楚时渊叮嘱。
他相信扶宁长公主目前不会对沈炽骄做什么,但他不放心王氏。
那个人,有时做事无章法。
“是!”暗应道。
“退下吧。”
睡卫当即应声消失。
当真是来如影去无踪!
“哎哟!暗卫大哥你看路啊!”书房外此传来令狐玉渊的声音。
令孤玉渊揉着脑袋走进书房,一看到楚
时渊使开始告状:“阿九师兄,快管管你的人吧!方才那个暗卫,撞着人了也不道歉,‘咻’一下就跑了!”
楚时渊懒得搭理他的抱怨,问:“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休沐啊。”令狐玉渊语气幽怨:“在宫里当值时,我想找你,却一直被祖父的人看着,好不容易走了机会,你又一直被小皇帝霸占着……我都好久没和阿九师兄说说话了……”
“行了。”楚的渊打断他的施法,怎么也是他师弟,再加上令狐玉渊性子直率,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楚时渊再看不出来接下来就别想清净了。
“风栾在偏房制药,你要去找他使直接去。”
“好的!谢谢阿九师兄!”令狐玉渊非常喜悦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然后蹦蹦跳跳去偏房找神医哥哥了。
楚时渊开始了摄政王府和皇宫之间两点一线的平淡生活。
其间,楚相登了一次门。
“楚相今日造访,”楚时渊抿了口茶,才继续,“何事?”
楚相没有动摆在自己面前的茶,他看起来云淡风轻:“ 你准备一下,小年宫宴上,让沈炽骄收下献舞的舞女。”
楚时渊目光冰冷,他冷声陈述:“陛下他才十岁。”
“十岁,不小了。”楚相不在意他的目光:“我想了想,光下药还不够。太轻了。”
他要沈汸泽在天之灵,看见他的儿子成为一个任人摆弄的痴儿!最终死在女人的床上!
受百官讨伐,天下鄙夷,后世以为耻!
楚相眼中满是恨意。
他像王氏对抚宁长公主的期望那样期望着楚时渊:“阿楚,你是我的儿子,你不该心软。”
“当然,楚相。”楚时渊仿佛无悲无喜。他并没有言明自己到底是否心软,他只是平静地说着听了不下百遍的话,“毕竟,我只是您培养的报复工具,不是吗?”
“对,没错。”楚相满意地勾唇,他微笑:“阿楚,莫让父亲失望,父亲等你坐上皇位的那天。”
“遵命,父亲。”楚时渊口上这样答应,内心却道,那务必会让你失望了,楚相。
许是天性使然,楚时渊内心顽固偏执,他的心里一旦认同了什么,便很难改变。
就比如,先帝在位时,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楚时渊便认同了先帝的统治,认同了沈氏皇族的统治。
更何况当今年幼,身上虽无功却也无过。
楚时渊无缘无故,是做不出的什么危害他的事的。
可这些楚相都不知道。
毕竟他不怎么关心楚时渊的成长过程,也不在乎楚时渊内心的想法。
他只在乎这把刀显否足够锋利。
他真以为楚时渊会为他所愿称帝,颠覆王朝。
因为他就是这么教导楚时渊的。
楚相心情愉悦。难得仔细端祥自己唯一的孩子的貌相。
楚时渊长得像他更多一些,只是眉手间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那是楚时渊像夫人的地方。
也是楚夫人最像那个人——先皇后,林寒远的地方。
这若是让多心的人且不知道楚夫人的存在的人看到了,怕会以为那是楚相与林寒远的孩子。
当然,这并不可能。
目的已经达到,楚相起身告别。
马车上,楚相闭着眼,脑海中女子的容颜却怎么也挥之不散。
那是林寒远。当今圣上的母后。
楚相满腔的恨意欲发浓烈。
但别误会,恨意不是针对林皇后,而是对沈先皇、沈汸泽。
这是一桩旧事。
在当年,知之者便甚少,如今,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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