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窗户吹开了,雨顺着风飘到我脸上,我起床干脆把窗户都打开,我可能上了年纪,觉越睡越少,这几日经常在梦中想起我那短命的夫人,终究是我对不住她
我打座在窗边,手里盘着西玛年唯一之物白玉串,脑子里一遍遍复盘发生过的事情,白玉串触感生温,流苏时不时划过我的手腕,像那晚少女的泪珠一滴滴落下勾的人心里不得安宁
“咚咚咚” 很轻的敲门声在滴答滴答的雨中根本听不见,要不是看到投射进来的一点影子,我都要以为我真的老到出现空听了
我打开门,十四岁的拉玛就站在门前,影子被拉的很长,背后刮风又下雨,我就低下头看着年幼的拉玛
“阿叔,我怕”拉玛拽紧自己的衣服,不敢抬头看猜叔
猜叔看着那小小的人,他不知道拉玛为什么会怕自己,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我把她领回达班,就专门在我房屋旁边搭了一个竹屋,安排了一个女佣照顾她,好几次小姑娘在院子里逗孔雀玩,我一过来,拉玛就慌忙跑走,我以为小姑娘认生,后来有一次女佣给拉玛吃了花生,拉玛过敏了,我着急抱着她去医院,小姑娘在我怀里只发抖,我以为是她难受,后来才知道是害怕我
我让拉玛进来,拉玛就站在床边,局促的搅着手指,我关上窗户,坐在榻上
“怎么不去找…”
“阿叔,你忘了,你给女佣放了半个月假,让她回家看她儿子去了”
拉玛快速的说完话就又低下头
我笑笑,招手让拉玛过来,拉玛左看看右看看,磨蹭的走着,从床上到榻上就几步路,拉玛突然又跑了起来一溜烟钻进被窝,把被子盖住头不出来
我看着窝成一团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灯关了,又坐回了榻上,外面的雨下的又大又急,雷声不断,我回头看着床上那止不住颤抖的一团,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拉玛一动不动
拉玛正对着我,我能感受到身前的人一僵,紧紧闭着眼又抖动着,我把拉玛抱在怀里,窗外巨响声雷,我轻轻拍着拉玛的背,哄着她,小姑娘刚开始紧张的很,没多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甚至还能听到声音小小的梦话
猜叔见到拉玛睡熟后就起身又回到了榻上,他思绪万千的看着小小的人,他知道他的夫人西玛年的父母联合艾梭抵制,夫人更是用性命要挟,可当时銮巴颂和逻央又步步紧逼,我不得以出此下策,结果因差阳错也害了夫人,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去泰国找夫人,一切都晚了一步,我处理了西玛年和她父母的**i,在床底发现了烧的糊涂的拉玛,当时我的念头的解决了她,可我的面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终究让我带她回了达班,那与夫人极像的面孔,让我知道了那传言是假的,我也没有声张,毕竟一个小孩掀不起任何波澜
我调查了拉玛,原来她出生就被送给了艾梭,名义上是童养媳,对外界说是私生女,其实是一直在孤儿队中训练,其实这个时候我就想结果了她,一个长年接受训练的小孩,可是烧糊涂的拉玛醒了过来,忘记了她的姐姐和那并没有感情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医生说这是高烧导致的,但是人能醒过来也是奇迹
医学在三边坡并不发达,一个年幼的小孩高烧三天,汤药都喂不进,还能醒过来也没有变傻
猜叔终究放过了拉玛,把她养在了自己身边,给她编造了一个谎言,让她相信自己姐姐的故去与猜叔毫无关系
如果猜叔在认真一点,就能发现,拉玛深夜无数次无声的哭泣,藏起来的项链,看见猜叔就跑开的表情,猜叔不可能知道,年幼的孩童,也能装骗过一个饱经世故的人
是因为愧疚,还是不屑,没有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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