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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与身体间的共鸣和吸引力是个玄妙的学问。
诸如吴遥昨夜其实那方面兴致不高,主动递向辜玉的那个吻也堪称清水,就连她本人都为这股纯粹的想接吻念头吓了一跳。
可当辜玉的呼吸落在她颈侧,她便全然忘了自己叫什么,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发生了。
从凌晨到天亮,吴遥又一次在这间房间里看到了海边的日出。
朝霞升起,漫天霞光的时刻,吴遥躺在辜玉怀里,眼皮和睡意一般沉重,迷糊之际,脑海中竟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和辜玉一起,生活在葫芦岛,也挺好的吧。
充满生活气息的海岛总是醒得很早,天一亮,便能陆陆续续听到鸡鸣犬吠声。
吴遥第一次醒来是被楼下的狗叫吵醒的。
她当时正做着被人从岛上捆回蟒山的梦,毫无防备间被犬吠惊醒,一时有些混乱,嗓音也噙着低弱的哭腔。
“怎么了?”
辜玉同时醒来,将还没睁开眼的吴遥抱进怀里,掌心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继续睡吧。”
被辜玉的气息包裹让吴遥感到无比安定。
再睡,就没有再梦见蟒山了。
醒来时天似乎完全亮了,蓝白交叠的窗帘透进光来,吴遥看见自己腿边的淤青,撩起衣摆,大腿边的掐痕更是明显,稍微一动,身体更是能感到明显的生涩和疼痛。
吴遥吸了一口气,今晚可不能再这样了。
而后忽地想起。
今晚就是最后一夜了。
辜玉不在房间里,吴遥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声,有电话铃声响起,辜玉接起了电话。
水声暂停,浴室传来辜玉慵懒的笑声。
“我都辞职这么多年了,能给你什么建议?你要是想继续攻读MFE,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我以前的教授。”
可能是怕吵到吴遥,他刻意放轻了嗓音,语气夹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像和电话那头的人很熟,语气也更加随性散漫。
“嗯哼,还在岛上。前几天那是意外,临时有事,没去成。”
他笑了一声,气息沉沉。
“不欢迎,没空接待你。嗯哼,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情况,但确实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作陪。”
后半句说的明显是吴遥。
她坐在床边愣神,忽然有些好奇辜玉辞职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MFE,他是金融行业的么?精密严谨的股市操盘手,光鲜亮丽的都市生活,无论哪方面,似乎都和现在这个闲散的民宿老板不像。
但不得不说,辜玉那句“更重要的人”听着挺让人舒心。
吴遥顽劣地思考。
不是“作陪”,是“做”和“陪”吧。
“你以前的同事吗?”
辜玉从浴室出来时就见吴遥坐在床边,发型凌乱,一副刚刚睡醒模样。应该是听到他刚刚的电话了。
“吵醒你了?”
辜玉自然而然地帮她拨了拨眼前的头发。吴遥的那双眼睛乌黑而狡黠,辜玉时常看到她这藏了坏主意的眼神,觉得可爱无比。
他便顺势装作不解问吴遥:“是我以前的同事,怎么了?”
吴遥的笑这才明晃晃荡开,“你前同事知道你在岛上给人‘做陪’,是又做又陪吗?”
辜玉豁地一下被她逗笑,佯装生气模样捏住吴遥的后颈,“又做又陪?嗯?怎么形容得这么难听?”
吴遥乐不可支地缩着脖子往后倒,辜玉顺势欺了上去,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窗帘被风吹起,明亮的阳光洒在不远处海面,波光粼粼地荡漾着。
房间里的笑声从窗口飘到空中。
好似最平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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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遥即将离开的前一天,小橘红着眼圈回来了。
吴遥和辜玉一同搭车回民宿,一进门,就被阵仗吓了一跳。
小橘坐在柜台后低头掉眼泪,Liz睡衣都还没换,披了件衬衣就站在一旁,看那头疼模样应该是在安慰,旁边还有个气鼓鼓但一言不发的阿江。
“怎么了?”辜玉问。
小橘红着眼抬头,目光却略过辜玉直接看向了吴遥。
“吴遥姐……”
她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好不令人心疼。
吴遥连忙上前。
“我在。怎么了,谁敢欺负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她看了眼辜玉,在对方眼底也看到同样的困惑。
可小橘就只顾抱着吴遥的腰掉眼泪,摇摇头不回答。
Liz叹了口气。
原来小橘前两天回家是因为她爸打电话说她奶奶病了,听她爸说已经把老人送去县城医院了,只是手术费还差几万块钱,缺钱就做不了手术。
这两年小橘在民宿这儿打工挣的工资都是分成两份发的,一份是现金,用来交差给她爸,美名“补贴家用”;另一半钱在辜玉帮她开的银行账户里,银行卡持有者是她本人,小橘家人并不知道。
这钱攒着是给小橘自己的生活保障,辜玉也一直叮嘱她不要告诉家里人,可小橘一听奶奶病了,就二话不说把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了她爸,结果过了两天一直没见奶奶回家,追问了她弟才知道,小橘她爸这两年开始对赌博上瘾,前两天也是没钱了才跟她要钱的,小橘的工资也根本没给她奶奶的手术用上,全被她爸赌博输光了!
小橘去找她爸对峙,没讨到说法不说,还反被骂了。
“我、我让他把钱还我,他就骂我是白眼狼,可是……呜呜,吴遥姐,我又没有做错,难道我生来就欠他的吗?!”
小橘抱着吴遥哭得激动。
阿江忧心又不知说什么,连忙在旁递纸来。吴遥抽了几张纸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鼻涕,揉了揉她的脑袋,头一回用这样柔软的语气和人说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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