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织仙5

老村长微微一笑,“你们杀了陈大鸭,放我出去。”说话间他的口中流出口水,他嘿嘿地笑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们。唐欣苏打着哈哈,“那我们先去杀陈大鸭再来救你,拜拜。”三人赶紧从旁边溜走。

三人路过吊着的红衣女,红衣女不声不响地跟着她们,唐欣苏频频望向云听风的头顶,似乎有些话想说,云听风问:“乔楚的姨,你还要踩我头多久?”

红衣女发出怪笑,“谁叫你长得刚刚好够到我脚了。”

唐欣苏问:“乔楚的姨?”

云听风说:“还有两个,她们都自称是乔楚的姨。”

唐欣苏问:“乔楚的姨姨一定知道要怎么出去吧?”

红衣女一笑,“我知道。”

说话间她们发现有些光透进来,抬头看是一块木地板,她们顶开地板,爬上去发现是一处奇怪的地方。房间里一块一块地养着蚕,密密麻麻,但在每块养蚕地的中间都摆放着一个小神像,几人凑过去看,发现神像只有一个是正常的人形,但面部是蚕,其他的神像更是古怪像把等高的人像和蚕像碎成块,再随意拼凑起来。里面的蚕白花花地散落着,它们时不时地抬起头,带着几对足在空中摆动,像是在祈求什么。有点恶心,云听风心想,但是她头顶的女鬼笑了出来。在只有沙沙的吃叶子声中这个声音有些诡异,女鬼说:“那里。”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套桌椅,桌子上铺满了书,还有一个东西在上上下下起伏着。

走近一看是一条蚕在对一张照片不断地跪拜,它前半身的足成对地合在一起,接着又松开,整条蚕趴着,又起来重复着这动作。这是张合照,这条蚕却只拜着合照中的女人,三人仔细一看,那女人与乔楚长得有几分相似,旁边的男人像年轻的陈二鸭。

唐欣苏说:“这不会是织仙吧?”红衣女说:“是啊。那时候还没捡到乔楚呢。”

云听风看着桌上,上面似乎是实验记录,里面的人员全部姓罗,只有几个人的档案没被划掉,其他的基本上都被划上红叉。上面记载着吃下神蚕后的表现,现在已经是第十七年,这些人的记忆逐渐衰退,仅存的几个女孩也经常梦见被她们称之为“母”的神明,但具体是什么她们也说不出来。并且几个女孩记忆也开始衰退,长生计划要以失败告终,陈大鸭决定用这个村之前的方法祭祀蚕仙。

记录人员是陈二鸭,吕仁冶在他笔记里找到一张符,红衣女猛地后退,她吊在门口不愿靠近。三人觉得奇怪,却看屋内没什么可搜罗的,就打算重回地道,回头却发现已经有蚕爬上她们的裤脚,她们匆忙中甩开蚕,急忙奔向地道口,将一路上奔来的蚕踩了个稀烂,粘稠的液体带着她们的鞋底,要黏在地上,唐欣苏听着似从脑中又似在远方的呼唤,“我们的母啊——”

三人跳下地道,前路冒着黑烟,她一张嘴发出赫赫声,伸手掐着吕仁冶,却一下子松开,吕仁冶大喊:“回头跑。”在她们刚离开,一大堆蚕掉了下来,疯狂地朝她们蠕动过来,三人跑着遇上岔路,看着凭空多出来的路她们面面相觑,后面的黑烟已经追上她们,她们被一双手拉进那条凭空出现的路。

云听风发现那些蚕并没有追上,只是茫然地回头。

仙姑把她们拉进房间后便不再理睬,她翻阅着几本书。三人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仙姑合上书,看着云听风,“你踹了他两次。”声音哀怨,但云听风总觉得有股幸灾乐祸在里面。

唐欣苏和吕仁冶悄悄地看着这些书,仙姑也不阻拦,唐欣苏在里面看到几种符咒,她们嘀嘀咕咕,仙姑已经翻出符纸和红色的颜料。云听风问这是什么,仙姑回她是朱砂。

仙姑画了两张符就走了。云听风在听着唐欣苏和吕仁冶讨论,她总觉得仙姑相当不对劲,却见唐欣苏头上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蠕动着,她带着些颤抖没有惊动其她,很快地将那东西挑下来,唐欣苏不明所以回头,正好与那条蚕面对面。

吕仁冶捂住她的嘴让她放肆无声地尖叫,唐欣苏喊累了,停下来,云听风却听到缥缈的声音,“永…母…”

云听风问:“你们听到了吗?”吕仁冶摇头,唐欣苏问:“我们的母?”

吕仁冶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云听风和唐欣苏说:“你没听到吗?”

吕仁冶摇头,“那你们听到了什么?”

唐欣苏说是我们的母,云听风说是蛹母,或者是其她,因为她也听不真切。

吕仁冶陷入沉思,“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都接触到这个,”她指向那条蚕,“而欣苏她是在头上,你是拿在手里。”

云听风觉得很有道理,她拿起蚕就往头上放,吕仁冶急忙上前堵住她的耳朵,碰上云听风疑惑的表情,她说:“乔楚说过有一种蚕会爬进人耳朵里,吃掉人的脑子。”

唐欣苏说:“这到底是你们看书上的恐怖故事还是真的啊?”

云听风听到分不清远近的声音,甚至也分不清方向,似乎是从自己身体爆发出又想从四面八方涌入,可声音又远在天边,飘飘忽忽,不似人间。

“我借由母的力量,我们在不知多久前恳求着长存,不知疲倦地赴死又重生,母听到了我们的呼唤。他们杀死了织女,我们没有长存,我们又恳求永生。”

蚕说完往下爬,迅速地蠕动到云听风的鼻孔,云听风复述:“借你的身体,我会获得长存。”唐欣苏很快把它抓起,“滚!”

“我可以帮你们逃走,你们斗不过织仙的,她已经回来了。”

唐欣苏还是把它扔出房间,吕仁冶很快给她们一人贴了一张符,两人这才如梦方醒。吕仁冶拿毛笔蘸起朱砂,“我们画几张符防身,就按这书里来。”

唐欣苏却问:“真的能吗?我们从来没有学过画符。”

吕仁冶说:“试试吧。”

三人认认真真画符,好不容易画完一张云听风突然问:“书里有攻击的吗?”

吕仁冶说:“有,但是我们画不出来。”

云听风又问:“一定要画符纸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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