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他被吓得向后逃,却意识到自己全身都被束缚着。
“啊,醒了啊。”埃里泽颇为失望地放下手上的桶,一阵重物的声音砸在地上,雌虫余光一看,发现里面是装得满满的水,冰块甚至还漂浮在上方。
雌虫:“......”
明砚走到雌虫面前,微微躬下身,“你......”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是谁指使我的!别想了!”
“不用你告诉,如果没想错,指使你的是第一幼虫园的虫吧。”
“看你的表情的话,”明砚目光在雌虫脸上打转,雌虫顿时收敛气息,不敢露出半分表情,“是拉姆?”
“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的是他啊。"
见明砚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雌虫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他愤愤将头歪到一边,不愿再说话。
“我呢,想请你帮忙办点事。”
“就这么直接放他走了?”埃里泽一脸匪气,“万一他又来怎么办?”
“不会。”
“嗯?为什么这么说?”埃里泽来了兴趣。
明砚淡淡笑道:“足够的金钱诱惑再加上武力威胁,我们这里还有你坐镇呢。”
“有我?为什么?”
“我见你几日都躺在保安亭里,想必一定很喜欢这个工作,所以准备给你这个机会。”
“哈?”埃里泽腾地站了起来,“凭什么?!”
“凭霍格老师答应的。”莱恩斯在一旁幽幽答道。
那件事已经是在昨天了,霍格又一次在研究时将明砚园中手工做的玩具给弄坏,他一脸心虚地向明砚说明情况,在明砚表明不在意后突然道德心爆发,说什么都要补偿对方。
然而因为现在账户中所有星币都不能动,这几日更是吃明砚、睡明砚的,雌虫脸上更是尴尬。
好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埃里泽那个兔崽子不是没有工作一天无所事事的吗?不如就给他安排个工作,随便给点钱就得了。”
于是在埃里泽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成功脱离了大龄失业雌虫的身份。
*
第一幼虫园分校正在有条不紊地建设当中,拉姆难得来了工地,他看着几个机械臂昼夜不停的工作,心情十分愉悦。
很快,他就将是联邦第一幼虫园在萨提里顿的园长,第一幼虫园位于市区中心,位置可比那什么垃圾幼虫园不知好了多少,如果建设成功一定会有大批虫崽转到他的幼虫园里的!
正看着,就听见了一阵喧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拉姆被这声音打断了想象,不由得心中皱眉,他朝着喧嚣处走去,就见一只虫发疯似地四处破坏。
拉姆在一瞬间看清了雌虫的脸,他快步走上前去,将雌虫拉住。
“你疯了?这是在干什么!”
谁料雌虫目光呆傻地看向他,痴痴笑了起来,竟是一拳砸上了他的脸。
“嘶,我***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不是让你到那个幼虫园里——”
话还没说完,就又是一拳到了眼前,拉姆连忙闪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疯,你装疯到这来到底是干什么?!”
“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停下,我给你双倍!”
但雌虫却是根本没反应,他依旧一幅疯癫的模样,但手上的攻击却有定位似的一直向着拉姆打去。
很快,拉姆身上就已经出现了大片血迹,他无奈,气急败坏地转移阵地。
而雌虫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甚至因为他的行为,施工也不得不暂停。
等到雌虫被抓起来,两边才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雌虫面上仍然是疯傻的模样,可算是把我给抓起来了,累死了!
他想起明砚对他说的话,心里一阵唏嘘,表面上这么柔和的一只虫,竟然也是个黑心的!
在将雌虫送进警局后,拉姆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但没过几日,雌虫就再一次上门,幼虫园的建设进程被打乱了许多。
在又一次将雌虫送进去,但没过几天他又出,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的住所后,拉姆彻底崩溃了。
他扯着警察的衣领,声嘶力竭地问道:“为什么他又出来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对不起,先生,按照联邦律令,他并没有造成严重损失,并且患有精神病症,最长只能关上15天。”
拉姆使劲敲打了自己的头,多次的骚扰让他有些神经衰弱,他突然想到,这种状态不是约塞尔应该有的吗?!
雌虫被束缚着,突然听到拉姆发疯大吼,疯狂扯着自己的头发,有点后怕,悄悄向着警察身后躲了躲。
他漫不经心想着拉姆在交代自己任务时候的话,下一步的行动好像虫身伤害吧。
*
一间出租房里,雄虫骂骂咧咧地敲打着一间房门,他手上的啤酒瓶子已经被被砸碎,尖锐的瓶身扎入木门中,让质量本就不好的木门更加摇摇欲坠。
“晦气,那婊子又把这崽子的门给锁上了,”明明已是白天,但房间里仍然十分昏暗,雄虫阴沉地朝门口吐了一口痰,歪歪扭扭地朝着门外走去。
雄虫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一门之隔的房内,床上的虫崽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他双眼呆呆地看着窗外,窗户对着的地方是一堵墙,很难想象下方通行的路究竟有多狭窄才会让两墙之间的距离得这么近。
虫崽曾经将手伸出去过,他的手臂刚好能够够到对面墙体。
也因为这样,这扇窗户的透光度并不怎么样,但这却是虫崽唯一的乐趣所在。
在不知什么时候,对面脏污的墙上长出了嫩绿的草,他亲眼看着小草从小小的一团变成这么大一片,而现在竟然有一只小鸟飞在了上面。
虫崽不由得瞪大了眼,但下一刻,更加剧烈地敲打声从房门处传来,带着刻意的尖锐笑声。
“以为我走了?妈的,狗崽子,”雄虫使劲揣着门,但很快,就累的站不稳,他身上还带着酒气,脸上更是红得不像样。
“迟早把这门给烧了!”
听见屋外的声音又一次渐渐远去,虫崽这才张开了眼,手臂上传来刺痛,他看了看,上面已经印出了一道道月牙状痕迹,上面新旧疤痕密密交错着,已经出血了。
虫崽有些困恼地将袖子放下,他又一次抬头望向窗外,却发现那只小鸟已经离开了。
这时房门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虫崽顿时警觉,他无意识捏着手臂的肉,惊恐地看着房门。
下一秒,房门开了。
“瑞恩,没事吧。”雌父轻声呼唤着。
瑞恩顿时向着雌父跑去,他喜悦的抱着雌父脖子,问道:“雌父今天不去上班吗?”
“瑞恩想去上学吗?今天雌父请假了,陪你去好不好?”
在以前,布雷尔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送虫崽去幼虫园,但自从上次他听过那位雄虫阁下的直播,了解到原来那所幼虫园的学费相比于其他幼虫园竟然如此低廉。
更为重要的是,布雷尔并不放心虫崽在白天独自一虫和雄主待在一起,或许让虫崽接触到一个新的环境会对的他的成长更有帮助吧。
然而当他到达幼虫园,向里面的老师忐忑地表达了想法后,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复。
雌虫翻了翻布雷尔带来的材料,他眉头死死蹙起,狭长地双眼将两只虫打量了一次又一次后说道:“我想你们并不符合我们幼虫园的招生要求。”
“为什么?”布雷尔抓住雌虫的袖子恳求,“您再看看,虫崽只是有点抑郁情绪,并不严重!”
“不严重?”雌虫声音拔高,“现在不严重以后也不严重吗?”
雌虫小声抱怨,声音却大得刚好周围的虫能够听见,“有病就待在家里啊,上什么幼虫园来祸害别虫。”
“你——”布雷尔登时被气红了眼,刚准备争辩,就见虫崽将他的衣服抓住,认真地说,“我不想上幼虫园了,我们回家去吧。”
雌虫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摸了摸虫崽的头,向外走去。
“诶,那位家长,你们是来办入园手续的吗?”
布雷尔转过头,见后面又来了一只年轻的雌虫,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报名吗?”
等到两只虫崽率先向着园内走去,卡莱特刚要跟上,就听见后面传来不赞同的声音。
雌虫愤愤地说:“卡莱特,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进来幼虫园吗?”
“有何不可吗?”
"那两只贫虫,一看就没多少钱上幼虫园,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找谁说理去!"
“布兹,”卡莱特眼睛看着对方,“园长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园长不会放弃任何一只虫崽的。”
“是,我知道了。”布兹低声应着,见雌虫已经离开很远了,这才恶狠狠地道:“现在什么虫都能到幼虫园里来了,这哪是幼虫园,简直就是贫民窟嘛。”
“要不是......我才不到这破地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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