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点点暖阳洒在繁华的街道上、拥挤的行人,每片青瓦都显得沉稳。
“抱歉,我来迟了。”
听到声响,芸卿才将看向窗外的目光移至来人。
这人似是钟爱红,虽只见过屈屈两次,但每次见她,最先映入人眼帘的却不是那抹艳红,
芸卿心下不由感慨,这世人,恐只有舒玥的昳丽能压下那绯色。
舒玥拦了拦她想要起身相迎的动作,在她对面坐下。
芸卿看她坐下,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连忙退下还不忘把门掩上。
“这楼我当初可是跟钰儿求了好久,没想到最后倒是落在你手上了。”舒玥摩挲着那白瓷的杯壁上,那纤纤玉手与瓷的白一下子倒是不知谁更胜一筹。
虽是玩笑一般的语调,可这话,被芸卿精心掩藏的几分不知所措却也没躲过舒玥那双美目。
舒玥瞧着心中不由泛起几分愉悦,让她想起了家中的那只小狸猫,惹人疼。她这话也没别的深意,只是近日清闲,无甚乐趣,毕竟小狐狸斗不过,小狸猫还是可以逗逗的。
芸卿自然不知道她心中听想,正想着如何将着话头接下,舒玥却摆摆手先扯过了,虽说她看中这楼也许久了,磨了好多次钰儿都没松口,但她也自诩也不是小心眼的,便说起了正事。
“裴琅应该也把信给你了,我也就长话短说了,你必须和我去北疆。”
芸卿看她并未半分说笑的样子,莫名又被她征慑住了,呆愣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深想。
“乖。”舒玥笑着说,那双眼勾人心魂,“一个月后,这里,不见不散。”
临走时,还笑盈盈地看了看她,芸卿自也感受到了,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见颈上那一抹陌生的红痕。
这是什么?芸卿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待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做贼心虚般地用荑柔掩住那处。衣衫是青的,露出的是白皙,那前襟旁的红显得犹为清晰。
芸卿害羞的同时不禁有些恼怒,为什么没人和她说?
这人,特指裴琅。
昨夜被折腾地太累,今早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好像她的一切都是由裴琅一手操办,连早膳她就不信,这么明显的,他也不知道遮一遮,分明是故意的。
“近日蚊虫多。”她自己也知理由过于牵强,说完便埋头不语。
只隐隐约约感觉脸上的灼热消不下去,不用铜镜,单听舒玥那一声带着揶揄的笑就知道她此时有多少尴尬。
还不由有些庆幸,今早出门尚早,没迎面遇上什么人。
“男人啊,惯不得。”舒玥还有其它的事要忙,笑吟吟地留下这句和另一句便走了。
惯不得!
芸卿暗暗记下了这一句。
昨夜多大的劲让它留到今日,而且,为什么不提醒她或者帮她遮住!
越想越气愤,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又想着另一句,呵,裴琅你死定了。
与陈钰议事的裴琅突然后背一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了?”陈钰看他脸色不对,问了句。
裴琅道:“无事,继续说你那边查到了。”
陈钰也没在意,继续刚才的话。
晚霞吞噬晴空,一寸一寸。
裴琅又一次被拦到了屋外,不过比昨天稍好的是,至少他进了院子。
来春看他面色难看,也很无奈,她也以为两人和好了,毕竟,昨夜的春响让几墙之隔的她都不禁面红耳赤。
裴琅问道:“夫人有说原因吗?”
死他也要让他死得清楚。
来春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不过她瞧着夫人今日从酒楼那包间出来时,耳垂泛红……极快地和她回来,很急促地……来春醍醐灌顶,“或许是因为害羞?”
害羞?
裴琅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比来春想得更多,更准。
怕是因为颈上那印子,其实,他今早也不是故意的,或者说,想要故意的。
裴琅自是注意到了,可他也不知如何遮它,也存了心思问芸卿的,可是,当时芸卿还似醒未醒,一张娇媚的脸在铜镜前,任他梳妆、画眉,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提醒,只跪下用指尖覆上她的朱唇,她的双眸都是他。
旁人看到就看到罢了,她是他的。
他大致也猜出她今日见的是谁。
想到舒玥,裴琅有些头痛,若是只是提醒也就罢了,怕就怕……
“你,进来。”芸卿探到头来趁裴琅不注意,把他拉了进来。
她握住他的手臂时,裴琅第一次不是欣喜的。
一进屋,屋内昏暗,偌大的屋子只有一根火烛在桌上。
芸卿把他拉到红木桌前,让他坐下。
坐下?看着被移至屏风旁的凳子
裴琅疑惑地看向她,在看出她眼中的肯定时。
无奈……坐到了凉冷的地上。
他只能仰头看着她,还不待他说什么,芸卿蹲下,紧接着眼前变得模糊,是绸缎的触惑。
很好解,但……
“不许动。”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透过他的骨头,一阵酥麻。
芸卿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被遮住眼的白袍公子坐在地上,耳垂还是红的,他似乎有些累,随意地轻靠在暗红的桌脚,嘴角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很是勾人……
“卿卿想玩什么?”裴琅像是故意的,一字一句带着钩子。
呵,男人。
芸卿那一丝不忍烟消云散,走到屏风后拿出被她藏好的工具。
裴琅自也感受到什么,他很好奇,甚至有些愉悦,完全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手牵住他,麻制物的手感。
嗯?捆绑吗?
裴琅有一丝感觉不对,但很快,被揭下的红绸,映入眼帘地上的衣物,熟悉的,一下子就漫天的愉悦袭来。
白皙的在昏暗的屋内,上面不止有两点焉红,还有昨夜的痕迹,他喉咙一紧,视眼从下往上,看见她脸上的笑,顿感感觉不妙。
挣了挣手上的麻绳,很紧。
芸卿很是满意,据她所知,这世上,几乎无人能解开。
她一步一步靠近他,指尖挑起他的脸,笑问道:“好看吗?你留下的。”说看还扶了扶颈上的红点。
完了,感受到什么,裴琅无奈道:“我错了,卿卿,帮帮我,求你,娘子……”
暗哑的声音带着**。
芸卿摇了摇了,蹲下拿起地上的衣物,渐渐离开了他的视眼,但也仅仅是视眼。
裴琅痛苦地靠在桌脚,过了良久,正有缓和。
屏风内突然传出一声娇媚的“夫君”。
一切都白费了,黑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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