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三章(5-2)

大家不解。

易寻解释:“案发时是深夜,死者一定已经睡下,如果凶手只是寻仇想杀害死者,直接拿刀到床上行凶不是更方便,可是床上并没有血迹,所以凶手一开始到卧室一定另有所图。”

在场的警察听了解释才纷纷点头。

后续的勘查中,警察在死者女儿房间的窗户上找到了半枚指纹,还在窗户的金属槽里发现了新土。

负责室外勘查的民警也在围墙外找到了攀爬的痕迹,证实了凶手是翻墙跳窗进入屋内。

易寻当天下午就回了市局,留郑力在那边继续协助调查。

这起案子在他看来是一起再明朗不过的案子。

凶手表面上看是已经清理了现场,但其实还是留下了很多证据和线索,只要走访当地群众,调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就很容易把案子侦破,而且那么激烈的搏斗,凶手身上一定也有搏斗伤。

他回到市局,调查公园监控里出现的异常人也已经有了结果。

徐广冰正在听取调查汇报,看见易寻回来,就说:“你回来得正好,埋尸案嫌疑人调查有结果了。”

他把调查资料递一份给易寻。

公园监控里出现的人叫李保丰,现年66岁,跟郑志兴算半个老乡,同市不同县。

早年间,他到郑志兴所在县务工,跟郑志兴相熟,还去他家吃过几次饭。

据郑志兴老婆说,两人关系看似不错。

经过核实调查,他也是15年前城溪公园改造施工队工作人员之一。

“他现在人在哪?”

“还在新州,已经被我们监控起来了。”

“可以对他实施抓捕了。从他的表现看,对于这起案件他一直处在愧疚,甚至害怕当中。这种人最容易攻破,进行突击审讯,稍一施加压力就会招供。”易寻说。

李保丰果然如易寻所料的一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抓捕他时他也并未反抗,甚至有种这一天终于到来的解脱。

他背负了这个秘密15年,每天战战兢兢地过得不安生,但又没有勇气去自首,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15年前,李保丰在新州市遇见几年未见的郑志兴,后来郑志兴就时常到他工作的地方玩,找他喝酒吃饭。

2005年4月8日晚上,郑志兴过来找他喝酒,刚开始两人还相谈甚欢,但几碗酒下肚后,两人因为陈年往事发生口角,争执起来。

当年还在县城一起务工时,郑志兴克扣了李保丰八百多块钱工钱用来赌博。

李保丰多次问他索要,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

郑志兴本事没多大,但是喜欢吹牛,显得自己很能耐,这让李保丰很看不惯。

那天晚上,喝酒后又说起以前的事。

郑志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他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对他一番鄙夷数落,还强词夺理,将克扣工钱的事怪到他头上,说他干活不行,让他损失了很大。

李保丰听了这些话气急眼红,拿起手边的大瓷碗将他砸倒在地,然后用绳索勒住他,等他反应过来,郑志兴早已经断气。

后来他趁着夜深将尸体运到公园,并埋在公园正在施工的山坡上。当时山坡在进行改造,比较乱,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从那以后他每天过得胆战心惊,想早点辞掉那个工作离开,可是又担心郑志兴的尸体被发现,在煎熬中他一直干到绿化工程完全结束。

后来他有时想,郑志兴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就是嘴巴不饶人点,爱占点小便宜。

听完审讯后,徐广冰不由地感慨:“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要是他的家人不这么冷漠,早点报案,这个案子也不会要等到15年后才被发现。”

易寻:“没有什么但是,只有事出有因导致的必然结果。”

徐广冰咂嘴:“你这个人说几句带人情味的话不行吗?”

第二天下午,郑力也回到了局里。

留守妇女被害案的嫌犯已经被抓获,是同村的张储来。

他们根据易寻的交代,首先对附近年龄35—55岁,体型偏瘦,身高与死者相当的人员进行调查,张储来首先就进入了他们排查的视野。

他不光身高体型符合,而且手臂上有抓挠伤。

后来将张储来的指纹与现场留下的半枚指纹进行比对,证实张储来就是嫌疑人,还在他家找到了一双被清洗过的运动鞋,鞋子虽然已经被清洗过,但还是提取到了死者的DNA。

张储来被抓获后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

张储来41岁,独身,早年间结过婚,但是结婚三年后,老婆跟人跑了,之后就一直单身。

据张储来交代,他跟死者马雪珍一直都有不正当的关系,当天晚上他们在马雪珍家中私会。

他以前曾多次提出让马雪珍和她丈夫离婚,跟他在一起。但马雪珍考虑到两个小孩,一直不同意。

事发那天晚上,又谈起这件事,两个人起了争执。

马雪珍一开始言语上刺激他,骂他无用,要跟他分手。张储来就说要把他们两的事告诉她的丈夫。马雪珍听后恼羞成怒,先动手打他。

一开始他并没有反抗,但她一直抓着他不放,他不得不反抗,跟她厮打起来,并失手杀了她。

当时他被气昏了头,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马雪珍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之后他怕别人发现,清理了现场的痕迹后才离开。

两起案件接连被破,徐广冰很是高兴,又提议去吃饭。

在其他人还没抗议之前,易寻先说:“我没时间。”

其他人也纷纷跟风说没时间,要早点回家休息。

一场饭局又没有约成,徐广冰只能叹口气,说他们没有团队精神,都是个人享乐主义,身在为人民服务的岗位,这样是不行的。

叶可妡在忐忑中等了两天,等来了那个要来问她情况的人。

今天下午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警察,约她见面,有些情况要跟她了解下。

她没想到会是个女警察找她。

挂了电话后,她叹口气,想是不是每个警察都能轻而易举地查到别人的电话号码。然后她给易寻发了个消息,跟他说了情况。

下班后,叶可妡来到约好的地方。

一个扎着矮马尾,身穿白色T恤和蓝色紧身牛仔裤的女的远远地看见她就站了起来。这应该就是打电话的那个女警察——许未然了。

许未然看着身穿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叶可妡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一米六五的身高,纤细的身材,精致不艳俗的五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

“你好,我是许未然。”她先自我介绍。

“你好。”叶可妡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然后装聋作哑地问,“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许未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认识易寻吧?”

叶可妡点点头:“认识。”

许未然:“6月27日下午,在城溪公园发现一具骸骨,骸骨是易寻发现并报警的。但当时的监控画面显示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叶可妡低垂着头,静静地听着。

许未然:“你们两当时坐在草坪上有近一个小时,期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你却突然站起来,指着坡顶埋尸的地方。从你的反应看,你当时很震惊害怕。”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有那样的举动?”许未然厉声问。

叶可妡想起易寻说过的话,幸好他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要不然真要措手不及了。

“是易寻突然告诉我那里有问题,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才那样的。”叶可妡按照易寻教的回答。

许未然冷笑一声:“你是把我当傻子吗?认为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把我糊弄过去?明明是你先表现出异常,指着埋尸的地方,易寻才询问你情况的。

如果是易寻早就知道在你们身后不远处就埋有尸体,他绝对不会等到你们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后才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叶可妡开始耍赖,“当时的确是易寻先跟我说的。”

许未然:“你觉得这个答复能让人信服吗?叶小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何必在这些问题上打马虎眼,你我都很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样。

我对比过监控画面,埋尸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你事先也并不知道那里埋有一具尸体,要不然后面你也不会那样惊慌失措。

那么你背对着坡顶坐着,是怎么突然间就知道了那里有问题的呢?”

叶可妡还是继续否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的确是易寻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许未然皱起眉头。她跟易寻又才认识多久,就总是把易寻挂在嘴边,好像她跟易寻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一样。

“你不用一直拿易寻当挡箭牌,我跟他更加熟,就是他让我调查可疑人员,在我看来你就是最有问题的一个,是你突然指着埋尸地点告诉易寻那里有问题。

一具在地下近两米处埋了15年的尸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完全可以怀疑你跟这起凶杀案有关,至少是一个知情人。我可以把资料提交给更高层的部门处理。”

叶可妡抿着唇不说话。

许未然没放过她,继续道:“而且我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把监控的声音恢复,到那时一切都可以清楚了,到底是你告诉的易寻,还是易寻吓唬的你。”

叶可妡慌了,如果真的那样那她狡辩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该怎么办?

易寻匆匆赶到叶可妡和许未然见面的地方,看到强装镇定地坐在气势凛然的许未然对面,脸色惨白的叶可妡,心里涌起一阵怜惜。

今天下午他收到她的消息,说有个女警察约她见面,他就一直很在意,有点心绪不灵。

他到并不是怕许未然真查出些什么,他是怕她逼问叶可妡,担心叶可妡受委屈。

他知道许未然的性子,如果碰到想较劲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叶可妡温和的性子在她面前一定会吃亏。

“未然。”易寻走进来,突然从身后喊。

“易寻!你怎么来了?”许未转头吃惊的看向他。

叶可妡听到易寻的声音,如临大赦般,抬起头,眼里泛着欣喜,还带着一丝感动。

“我来接可妡去吃饭。”易寻走到叶可妡身边。

许未然把目光移回叶可妡身上,锐利地打量起来。

“走吧。”易寻说着把手伸向叶可妡。

叶可妡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其他什么也没有想,把手递到他手里。

易寻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然后对许未然说:“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来问我好了,不要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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