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酷爱书法，但公寓里没有人有这样的热情。他很高兴看到一个小男孩对书法感兴趣。
他露出露牙的笑容，愉快地答应了吕素音的请求。李云不喜欢他的笑容。他的牙齿缺失，獠牙锋利，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恶棍。那是一张不习惯微笑的脸。
第一天，裴老给李云讲解了做生意的工具。他深情地举起了砚台。
“这是歙砚，墨是媒介，墨的质量和流畅度非常重要，如果出不出好墨，你的笔画就会感觉有颗粒感和粗糙感。” 裴老爷子拿出毛笔，像孩子一样爱抚着。“这是我从我师父那里得到的一把刷子，是我师父从他师父那里得到的。具体来历我不知道，听说是用马毛做的。不过，我们不会用这把刷子。”
见李云神色古怪，裴长老放下画笔，递给小男孩一张普通的纸。
“这只是普通的纸，用它来帮我写下你的名字。”裴长老说道。
李云像握铅笔一样握着画笔，在画笔上沾满了墨水。随后，他又写出了“离”字，又写出了“云”字。
裴长老看了一眼这个人物，咬牙切齿，强忍住对那块状线条和飞溅残渣的厌恶感。李云屏住呼吸，生怕裴长老打他。
“你是第一次吗？” 裴长老平静问道。
李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没办法，这孩子才八岁。”裴老想道。
裴长老取出一张宣纸，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他把墨磨碎，在毛笔上沾了足量的墨，轻横粗竖地画了一个“离”字。他飞快地写下“云”字，笔画飞快，轻快飘逸。
李云站在椅子上，在一旁惊愕地看着。只见“立”字如梅般高大稳重，“云”字如云般飘浮而出。他开始明白言语美丽意味着什么。
“哇！” 李云高兴的喊道。“老裴，你的字好神奇啊！”
裴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诚然，他的书法不是特别好，但他在才华上的不足，却用热情来弥补。
“我怎么是老裴啊！” 裴长老骂道。“应该是主人吧！”
“好的老裴，再来一张！”
又给李云举了个例子后，裴长老给李云讲解了基础知识，并向他展示了从古至今不同的书法。它帮助李云找到了一个能够回答问题或知道如何找到答案的人，但更重要的是，它赋予了文本中不常见的历史和背景。这是连百度都无法替代的宝贵东西。
李云也得知裴长老是一名退役中士。他那张冷酷的脸是因为故作严厉而令人生畏。事实上，裴老是个温柔又重感情的人。
李云重写《庄子》花了一年多时间，重写了三百多次，屡试不爽。在临摹每个字的过程中，他必须理解每个字的含义，才能正确地表现出它们的美。美是一个比外表美更接近真理的概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获得了推断汉字含义的能力。
一旦文案写得有一点点完美，他终于得到了奖励。
魅力 10。
“多么无用的礼物啊！” 他惊呼道。
他想要的只是一辆遥控玩具车。最糟糕的是，这并不能帮助他向朋友们证明这条天旨的存在。
“魅惑有什么用？” 李云向朋友们问道。
“抱怨什么？” 布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牌，一边问道。“魅力还不错，就像是隐藏属性一样。”
“隐藏起来还有什么意义？能对敌人使用雷霆掌才好玩！” 方胖子一边不服卜服，一边施展虎拳掌，双手攻空。
李云和步福双双翻白眼。
“虽然 10魅力已经很多了，”一向比较善于分析的布福说道。“你能看出，你得到奖励之后，有什么变化吗？”
方胖子跳到了李云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脸。“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李云和方胖子一样，都是一张圆圆的大脸，皮肤白如牛奶。
“退出！” 李云将方胖子的手推开。“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即使他们有异样，我又怎么能说出来呢？”
李云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失望，对魅惑的目的做了个鬼脸。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酷。就好像你脑子里安装了某种视频游戏系统一样，”布夫说。“你能看到任务框吗？”
李云摇摇头。对他来说，这不是任何可见的东西，而是灌输在他脑海中的使命。他希望这是一个游戏，至少有某种手册。在普通的视频游戏中，统计数据和物品是在任务或任务后奖励的。李云最想要的就是物品，因为这是证明“系统”存在的最好方式。
除了他的朋友之外，他还经常与学校护士讨论这个话题。每个月，范护士都会邀请李云来和她说话。李云觉得她对他比对任何人都友善，所以让他觉得很特别。他会坐在她身边，与她谈论他的任务进展。
“小云你怎么样？” 范护士笑容灿烂地迎了上去。
李云谈到了和朋友们在操场上玩耍、看长辈们聊天、和表弟们玩捉人游戏。大部分时间，他要么和裴长老一起写，要么自己写。
“所以在完成任务之前你是感受不到系统的？” 范护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的，但是当我等太久才执行任务时，我就感觉少了点什么。”李云说道。“我的朋友问是否有叮当声或嘟嘟声，但我认为这很荒谬。”
“如果它没有说什么或给你任何信号，你怎么知道它是否认为你写的东西很难看？” 护士问道。
“我感到空虚和悲伤，就像妈妈拿走了我的玩具一样。第一次失败时，我感到厌恶和失望。我就是这么知道的。”
“有意思，所以你会重写副本，直到你觉得系统给你送了一份礼物？”
李云点头。
“你最近在忙什么？” 护士问道。
李云高兴地回答说，让他重写《列子》，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就是制作灵符，名叫福气。
《列子》有八章专门介绍历史和神话中的不同人物。它的知名度略低于《庄子》，但以第七章中所展示的享乐主义观点而闻名。
“有些故事很有趣。”李云说。“关于‘气’的暗示有很多，但还是很难理解它是什么。我认为关键在于第七章，但要写‘气’字而不感觉缺少了什么，还是很难。”
“有点争议，你看完后有何感想？”
“让生活过得充实固然很酷，但这也是一种分心，”李云说。
护士微笑着，努力不让自己嘲笑他故作成熟的样子。她点点头，在书本上记下了一些笔记。
认识小云后，她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想象力丰富的小男孩。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和电视的影响。有时，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但有时他的表现却和同龄的其他孩子一样。只要不是要求他做坏事，她都会在健康报告上注明，这是正常的童年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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