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南门朝见每月修炼的恶灵三只是学院免费发放和专门的补贴的,多余的则是南门长风出城猎捕而来。
两年前他从初学毕业,并未考上中级学院。他倒是不懊恼,在城中武安行寻了份活计,早出晚归,赚来的星币全换成了姐妹三人的修炼资源。
实际上,至今南门朝见还在怀疑,三哥未能去中级学院,到底真如他所说资质低下实力不强,还是因为不放心他们三人才选择留在金铃城?
她心中的答案更偏向于后者,兄妹几人相聚于危难。
他怜她们年幼,怜她们失去双亲无人庇护。他就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保护者角色上,事事关心,事事有回应,当爹又当娘,日子虽过得清贫却将她们三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南门长风所在的武安行,以扑猎恶灵搜罗奇珍异宝卖与修士为生,是以南门长风一年中有大半日子都在城外渡过。
从前的如玉公子沾了风霜,贵公子的温润的气质不在,反倒是多了许多如野草般的韧性和坚毅。
也正是因为他这般的拼命,南门朝见从最初的一个月只有五只不入流的噬魂鼠点灵,到现在每日能有噬魂鼠点灵修炼,甚至偶尔南门长风运气好,还能猎到黄阶恶灵雪兔给她。
好在她没辜负三哥的付出,如今她灵力等级已经到达了星斝(jia)十级巅峰,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变斝为爵,成为星爵士人。
她的同窗们如今的修为大多数都在星斝五至七级,她能修炼这么快,除了南门长风每日一只噬魂鼠的资源供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能够吸入空气中的灵力。
太一界的修士以容器之名来界定丹田内可容纳灵力的多少。
分为星斝(jia)庸人、星爵士人、星觚(gu)君子、星簋(gui)贤人、星鼎圣人、无量仙人几个等级。
斝、爵、觚、簋、鼎都是上古之期用之盛放液体的容器,只是大小不一,容量自然也不同。
丹田经过灵力不断的冲刷扩张,所能容纳的灵力多寡也会不同。
先祖们将丹田类比容器,便是为了更好界定分级体内灵力的可容纳的多寡,并让修士们可以依据自身灵力的多寡,更好的选择当下阶段可用的星术。
斝,青铜做身,三足而立,是一种温酒的器皿。
星斝之意为丹田之内的灵气有酒杯中的酒那般多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类比,并非说人的灵力真的只有现实生活中一杯酒那么一点点。
而后头跟着的庸人则是对不同等级修士的尊称。
星斝庸人,刚踏入修炼之途的庸人一个。
此为修士的一种善意自嘲,事实上,并没有会将他们当做真正的庸人。
太一界七域,**凡胎的凡人占了八成,能成为修士已是人上人。
在庸人之下的凡人,在修士看来是泥地里的尘埃,甚至大多时候连人都算不上。
就算他们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而每一大等级之小又有无数小等级,每跨越一个小等级都艰难无比,跨越大等级更是难如登天。
跨越大等级除了需要丹田内的灵力饱和到能够量变引起质变,更是需要契机。
而那个契机,无人知道是什么。
但总归和领悟有关,所以修炼之人不仅要武德充沛,还要修心,有悟性,方能走得长久。
修炼一途不如修仙游戏中升级那般,影响进阶的因素很多,缺一不可。
南门朝见丹田内的灵力已经浓郁得几乎能凝成水,但是她还是未能进级。
她亦然在等她的契机。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今日的第一趟修星课。
所有借用星辰能力为己所用的行为都叫修星,修星之中最重要的便是造术。
星辰能力不同,修士能感应到的星辰能力的多寡都决定了太一界的法术不具有普适性。
在别人手中威力巨大的法术可能因为其他人无法百分之百感应和前者一样的星辰能力,存在施展出来威力骤降,或者根本施展出来的情况。
所以每个修士终其一生都在创造自己熟悉独一无二的术。
来到课室,课室里早就站满了人。
南门朝见眼尖的望见人群中的南门长宁。
十四岁的小姑娘长高了许多,身材纤细,和她跳脱的性格不同,五官逐渐舒展长开的南门长宁却是长了张清冷的御姐脸。
所以每每她顶着那张御姐脸手舞足蹈给她讲冷笑话之时,总给人种幻灭的感觉。
“朝朝,这!”
嗯,御姐说叠词也很幻灭。
在南门朝见的想象中,御姐说话应该是,喊人名字喊全名,不脱泥带水,利落洒脱的。
反正,绝对不起南门朝见这种甜腻腻又带着亲密撒娇的叠词叫法。
“你怎么来这么晚?”
“找那几只小老鼠费了些时间。”
南门莹莹今年也入了初学,不过她的资质远不如两个姐姐,灵潜五级,感应到星辰不过柳宿中的一不起眼星官,被分到了丁一班。
初学中如她这般资质的孩子不少,南门莹莹若是没有两个惊才艳艳的姐姐的话,她或许也是可以度过五年平静的初学生涯的。
从小过于安静不爱交集的性子和不甚出彩的资质,在一群孩子中本就不受欢迎。再知道她的两个姐姐都是甲一班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时,这群刚测完资质,正怨恨老天不公的孩子,最讨厌就是哪些所谓的天才!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不是资质上佳的天才中的一员?凭什么自己不能入甲班?既给了自己修炼的希望,又要掐灭希望?
在恶意的趋势下,南门莹莹便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南门朝见平日里虽忙着修炼,却并未忽略自己的妹妹,她很快发现了问题。
自己的妹妹遭受到了校园暴力。
恶毒的言语羞辱,上课所用的书被划花,被锁堵在茅房不让出来,强抢三哥冒着生命危险捕来的噬魂鼠。
铺天的恶意朝着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而去,几乎要将其溺死在其中。
可怕的是,这些恶意的创造者来自同样只有十岁的孩子。
南门朝见和南门长宁第一次知道这事气得直发抖。
两人当既打上门去,将一干小屁孩揍得屁滚尿流,这些孩子面对比她们势若的南门莹莹之时是恶鬼,在面对南门朝见姐妹两时却连纸糊的老虎都不如。
以暴制暴虽不道德,但确实是抑制校园暴力有效的办法。
至此之后,欺负南门莹莹的人收敛了许多。
不过姐妹俩还是不放心,一看南门莹莹情绪不对就去丁一班去抓当时欺负南门莹莹最狠的人教训。
别说什么打小孩不道德,她如今十四岁,也还是孩子,十岁的小孩打十岁的小孩可以,那十四岁的孩子教训十岁的小孩同样可以。
南门朝见来得晚便是去揍小孩了,那群小兔崽子被揍出了经验,躲得那叫一个快,直叫她一顿好找。
“这次她们又对莹莹做了什么?”南门长宁,语气中的厌恶几乎都要溢出,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小时候那般可爱的玉团子,怎么长成了个任人揉捏搓扁的馒头?
“说我是他嫂子,被莹莹听见,莹莹听不过冲上去打了他们,那人还了手。”
“不过放心,咱家的白包子资质再是不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围观人畏惧我两不敢帮忙,我去的时候那兔崽子正被莹莹捶肚子呢。”
“莹莹打架了?竟然还赢了?”南门长宁惊讶。
转而又奇怪的问,“那你怎么还动手?”
南门朝见掰动指头骨节,发出咔嚓的声音,冷笑,
“哼,看见熊孩子手痒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