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少跟老子扯没用的!想耍花招?”
苏鹤洲疼得龇牙咧嘴,心里连连叫苦:完了完了,碰上个不信邪的莽夫!这下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再不想个辙,今天小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装作很忙的样子,手继续往口袋里摸,想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必须掏点东西出来。
结果指尖碰到三个冰凉的圆片,是他“穿越”前揣在兜里的三枚铜钱!
这是他之前在地摊淘的“古钱”,平时装模作样算卦全靠它,这会儿急中生智,猛地把铜钱掏出来,大喊:
“别动手!您瞧这个!我这就给您算!”
大汉见他突然掏东西,眼神一厉,下意识往后撤了半步,手瞬间搭上了腰上一柄银色。
直到看清苏鹤洲手里攥着三个巴掌大的铜片,大汉才愣了愣,眼神里满是疑惑。
苏鹤洲哪顾得上多想,手一抖就把铜钱往空中抛。
只听“哗啦”一声,铜钱在空中翻了几个圈,“啪嗒”掉在金属地板上,滚出一小段距离才停下。
他赶紧蹲下去看,余光瞥见大汉也正盯着铜钱,呼吸都放轻了点。
这一看,苏鹤洲心里又是一沉:
三枚铜钱,两枚阴面朝上,一枚阳面夹在中间,可不就是“坎卦”嘛!
坎为险、为陷,妥妥的大凶卦!
“妈呀……”苏鹤洲心里发毛,这卦也太邪门了,这不妥妥出事的前兆吗!
至于会出什么事……
他正想着解释,突然头顶“轰隆”一声炸响。
整个货仓猛地一震,他重心不稳,咔叽一下摔在地上,后脑勺又磕了一下,疼得眼前发黑。
紧接着,货舱顶上的灯突然全变成了红色,“嘀——嘀——”的尖锐警报声炸响,震得人耳朵疼。
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喊声,虽然带着电流杂音,但苏鹤洲还是听清了:
“警告!警告!飞船左翼遇袭!船体受损!重复!船体受损!”
大汉脸色骤变,骂了句“操!”,也顾不上苏鹤洲了,拔腿就往货舱外冲。
旁边那几个瘦猴似的男人也慌了,跟在大汉后面跑,还不忘顺手扯走了地上的武器箱。
苏鹤洲瘫在地上,看着通红的舱室和闪烁的警报灯,脑子还没转过弯。
刚算出的坎卦大凶,怎么这么快就应验了?
不对,自己先前一向被师傅骂不上道,怎么这次算那么准?
而且明明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他捏着地上的铜钱,凉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苏鹤洲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金属地板慢慢坐起来。
那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怪人说走就走,也没给自己留个线索,现在他该干什么不清楚。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苏鹤洲揉着脖子往舷窗那边挪。
刚凑到玻璃前,就看见窗外闪过几道刺眼的光。
这光不似陨石的冷光,而是带着蓝白色的条状光束,像闪电似的划过黑暗,还伴随着零星的爆炸火光,在无边的宇宙里显得格外扎眼,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超人电影。
“这又是啥……”他眯着眼,对着舷窗玻璃照了照,映出张乱糟糟的脸:
头顶的混元巾早没影了,头发炸得像鸡窝,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沾着点灰尘,好在道袍虽然皱得厉害,倒没破洞,身上除了几道勒痕,看着还算“完整”。
“还好还好,没破相。”他松了口气,刚想伸手把头发捋顺,耳朵突然动了动。
“嘣、嘣、嘣——”
沉闷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节奏又快又重,像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在跑。
苏鹤洲指尖猛地攥紧,下意识想往货舱深处退,后背抵到堆着的金属箱才停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跟他的心跳声混在一起,震得他手心都冒了汗,暗自念了句“菩萨保佑”。
没等他想好躲哪儿,“哐当”一声巨响,货舱的金属门被猛地撞开,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幸好他退得远,不然非被门砸到不可。
紧接着,几个身着白色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头上戴着全覆盖式的银色头盔,只露出面罩后的一双眼睛,手里举着通体银亮的“枪”,枪口还闪着淡蓝色的光。
他们动作飞快地在货舱里站成两排,枪口齐刷刷对准了苏鹤洲,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好家伙……”苏鹤洲咽了口唾沫,没等他再评价两句,两排白衣人间突然让出一条道,几个穿深灰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肩上还别着个银色的徽章,他盯着苏鹤洲看了几秒,突然沉声喊:
“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跪下!”
这话一出,苏鹤洲哪还敢犹豫?哐叽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金属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双手却飞快地举过头顶,姿势标准得像训练过。
刚跪稳,就有个灰衣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冰凉的金属圈,“嘎哒”一声扣在了他手腕上。是手铐!
冷硬的金属贴在皮肤上,苏鹤洲指尖没受住颤了颤。
他余光瞥见旁边的灰衣人正对着通讯器说话,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
“报告队长,货舱清理完毕,未发现海盗主力,仅抓获一名疑似海盗残余成员,身份不明。”
“海盗残余成员?”苏鹤洲懵了,赶紧抬头想解释:“同志!不对!我不是海盗!我是……”
话还没说完,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应该是被人用硬东西砸了一下。
他眼前瞬间发黑,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打转:
早知道脚滑掉个井比蹲局子还惨,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让警察抓了……
起码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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