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入八卦中心的程宋当下依旧是一无所知，送完餐转身就看见了那个有些眼熟的女生，顿时微微扬眉，和她打招呼：“是你找我吗？你以前是不是给我接过机？”
女生顿时有些激动：“哥哥你居然还记得我！我都是前年去的了，你怎么还记得呀！”
“毕竟我公开的行程也不多。”程宋微微一笑，展示了一下自己惊人的记忆力：“主要是因为当时伸手拉了你一把，下次追星要看路。”
女生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一脸期望地看着他：“可以签名吗？哥哥我其实好久没追星了，你什么时候跑通告和拍戏啊，我们还去看你啊。”
程宋伸手接了照片和马克笔，弯下腰在她们空出来的桌角签名，笑道：“可能以后不会跑通告了，你还是赶紧寻找下一个哥哥吧。”
“啊？为什么啊？”女生闻言很是失落，旁边帮忙问话的短发女生也有些惊讶地挑眉，毫不留情道：“你要退圈了？还是即将被封杀？”
旁边的粉丝立刻用手肘杵了她一下，用气音道：“你在说什么！闭嘴！”
程宋倒是没被这话冒犯到，很淡地笑了下：“那要看我心情了，要合影吗？”
他的粉丝果断点头，“要的要的，待会儿能给你拍几张照吗？我还要给大家发照片呢。”
程宋点头：“当然，我要摘口罩吗？”
“不用不用，你这个透明的能看清脸，你戴着也很好看的，没事。”女生连忙摆手，把拍立得递给旁边的朋友，站起来理好裙子，和程宋隔着一点距离对面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旁边拿还有个拿相机的，拿起来对着他俩一通狂拍，比拍立得效率高出不少。
“原来思思说的是真的啊，哥你本人真的长得比照片还好看啊。”看着他们合影，坐在里边的一个女生感慨道。
程宋很淡地笑了下，“谢谢，夸张了。”
很快拍好合照，粉丝连忙搬来一张空椅子换到她原本的座位上，“哥哥你在这坐一下，我给你拍几张单人的。”
程宋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却忽然迟疑了一下，手都僵硬了：“我们这样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对不起，那我等你下班了再拍吧。”
“没事，来都来了，我们忙得过来。”正好路过送餐的故青闻言开口道，示意她们都安心坐着。
几个女生非常不好意思地道谢，站在他对面的粉丝目光落在收银台的位置，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很快又低头看刚拍的照片，一副很忙的样子。
程宋下意识回了下头，看见梁清越的背影消失在后厨的帘布后面，忍不住弯了下薄唇，再开口时带了些明显的笑意：“怎么了吗？”
粉丝捂着嘴凑到他跟前，隔了点距离非常小声道：“梁影帝是不是很难相处啊，你别老凑上去了，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好。”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程宋深以为然地点头，很快又道：“不过他很好相处的，对我也很好。网络世界都太片面了，别老在网上跟人吵架了，费时间又容易上火，我更希望大家多花点时间好好休息或者做点喜欢的事。”
“不是，”女生声音非常小，看了眼他领口的麦克风又退开了，捂着嘴道：“哥你真的别想不开，咱们是潜力股，别退圈啊。有时候舆论的力量是不可测的，你要不然也签到别人的工作室吧，有人给你打理工作也好啊。”
桌子上另外几个女生虽然不是他的粉丝，但也是混饭圈的，深以为然道：“思思说得没错，程哥你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程宋无奈一笑，道：“别操心我了，今天的菜味道怎么样，我请大家喝饮料吧？”
“不用不用，我们点汤了，哥你真的不拍戏吗？你演技很好的，真的。”粉丝有些不舍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最近的架势是说不准哪天就原地退圈了，看他一直没戏拍实在慌张。
“现在不就是在录节目嘛，也是个很好的工作。”程宋安抚性地笑笑，站了起来：“那祝大家旅行愉快，我请大家喝水。”
还没等他往一旁的冰柜走，张晶晶已经拎着一篮子饮料过来了，她往程宋手里放，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程哥，什么都挑了点，还有不冰的，待会儿分完了你自己给放回去啊。”
程宋有些意外地扬眉，“这么体贴，晶晶辛苦了。”
张晶晶笑着冲他比了个OK，功成身退，留下程宋给她们分饮料。
虽然有很多话想知会自己偶像，但这当着镜头的面又有麦克风的，粉丝只能含糊道：“哥哥你好好工作，希望你工作和生活都顺利，不要在意网上的言论。”
程宋笑着点头，“嗯，祝大家都一切顺利，开心最重要。”
.
厨房里正炒菜的故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在水池边洗菜的梁清越，后者正在表情专注地洗菜，只能转过头来压下了八卦的冲动。
倒是梁清越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了，“故老师，你中午想吃什么？”
故青往锅里加了点水，盖上锅盖，“那我得好好想想啊，他们有没有说想吃什么？”
“程宋点了辣炒螃蟹，晶晶要吃蒜蓉大虾，其他人还没问呢。”梁清越回答说。
“都是海鲜啊，我想吃酸汤肥牛，我昨晚刚研究了一下做法，待会儿给你们露一手。”故青得意地扬眉，掀开锅盖大火收汁盛菜。
梁清越点头，“周老师中午回来吃饭吗？在群里问一下他和小满老师想吃什么。”
“我待会儿让晶晶问，我先涮一下锅，清越你传一下菜。”故青把餐盘递给他，火速抄起锅洗刷刷。
梁清越原本打算放到窗口，看见两个女生在收银台前凑在一块咬耳朵，想了想还是直接端着菜出去了。
他这边刚送完餐，转身就和刚从粉丝堆里出来的程宋撞了个正着，后者忽然伸手拉住他，“梁老师。”
梁清越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说真的，我和梁老师关系挺好的，梁老师，你快给我证明一下。”程宋蛮不讲理地攥着他的手腕，甚至在一桌子的女生面前撒娇似的牵着他的手晃了几下。
梁清越：“……”他转头和这一桌人对视了一眼，莫名生出了多年未有过的“和对家粉丝线下对线”的既视感。
双方都有些微妙的尴尬，离自己最近的姑娘脸上的震惊和迟疑一览无余。
梁清越也迟疑了一下，抬手和她们打招呼：“中午好，菜还合口吗？”
几个小姑娘对于长得好脾气还好（至少看起来是）的人没有抵抗力，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中午好，好吃非常好吃。”
程宋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语气真诚：“你怎么不说，我们关系很好。”
梁清越无奈一笑：“这种事，靠嘴说管用吗？”
“这种话我能胁迫你说嘛，怎么不管用了！对我粉丝管用。”程宋扬眉一笑，“你快说我们天下第一好你快说啊”几个字都要写在脸上了。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不说，你自己说。”梁清越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腰，边说边往回走：“请大家喝水，签名别签错了。”
程宋“嗷”了一声，看了眼他的背影：“早都弄完了，谁还会签名签错了！”
梁清越随意挥了下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厨房的帘幕里。
几个小姑娘呆滞了好一会儿，原本在拿手机录像的粉丝终于回过神来，小声道：“哥，这一段是不是要等你们这一期播出了，才能放出来？”
程宋思考了一下，“他在的这一段要晚点放，前面的都可以。”
“你……梁老师不烦你啊，你怎么老这样。”粉丝小声道，又想到刚才梁清越的反应，好像也不是很烦？是因为在镜头下吗？
“不会啊，我和他关系真的挺好啊，你们别脑补太多了。”程宋语气随意，想到梁清越又忍不住笑：“我得回去工作了，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好。”女生应声，又有人忍不住问：“程哥，你为什么不开微博，好好经营也会涨粉的！”
程宋无辜脸：“我还有本职工作，不涨粉也没事，饿不死的，别担心了啊。”
眼看着蒸煮转身走了，粉丝还没反应过来“本职工作”是什么鬼，有个女生凑到同伴耳边，小声道：“梁影帝怎么比照片还好看啊，原来不是靠修图啊，这么年轻貌美的吗。”
同伴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他粉丝跟你们一样纯靠一张嘴叭叭叭？”
粉丝：“……”别太扎心了，蒸煮不努力，她们着急也没用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程宋在镜头下什么都不避讳，也许他是真的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艺人这口饭吃不了就直接走了。几个粉丝一边安心，一边又忍不住复盘自己刚才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没，可谓是亲粉丝。
一上午的营业终于过去，两点钟的时候几个人终于吃上了午饭，浅聊了一下下午的安排，下午要从四点半营业到晚上七点，晚上还要收拾，吃了午饭大家很快收拾了桌子，挂上休息的门牌，各自午休去了。
程宋向来觉少没去午休，又因为约了人来装空调，还顺便让人捎了个洗碗机过来。
装空调的师傅不会装这种型号的洗碗机，程宋打算晚点自己动手，独自在店里坐着用笔记本急速处理这两天积累的工作。
盘算了一下要签字的文件，发现确实有些繁琐，看来过几天又得请假回去一趟了。程宋整理完东西，手指无意识地叩着桌面出神，都没发现对面吧台的椅子上有人坐了下来。
小剧场——
粉丝：哥哥你签一个靠谱的工作室对你发展好吧啦吧啦……
程宋：不了，哥有本职工作～
梁哥：要签工作室？我签你。
程宋（立刻星星眼）：！！！哥哥哥我超实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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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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