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过来第二天的工作准备依旧在继续，几个嘉宾简单吃了早饭就开始分工合作，收拾布置餐厅。
一大早故青就带着周齐和夏小满出门去菜市场采购食材，打算调研一下市场价格，剩下三个人商量后决定先大扫除。
梁清越在厨房重新清洗一遍餐具，很有耐心地一个接一个的用洗碗布洗干净，倒扣在餐具架上沥水。
程宋在前厅和整理餐桌和椅子，擦桌子连带墙上的瓷砖都擦了一遍，非常细致耐心。
扫完地在给每个桌子放餐巾纸的张晶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程老师你好细心啊。”
“嗯？”程宋换了个干布擦上面的水渍，都没转头看她，语气平淡：“张老师是要我跟你商业互吹吗？稍等一下，我马上弄完给你来一段。”
张晶晶顿了下，忍不住笑出声：“哥你真是一本正经的幽默，别喊我老师了，好奇怪啊感觉，我年纪最小，叫我晶晶就好。我要喊你程哥，除了梁老师，我都想喊哥哥姐姐。”
“干嘛就区别对待我们梁老师？”程宋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
“梁老师比较特别嘛，喊哥哥有种罪恶感，我不配。”张晶晶说完又觉得不妥，对着最近的镜头找补道：“梁老师人很好的，我非常尊重并且喜欢他的，但是我是真的不配喊他哥，青哥都不喊，我也不敢。”
“他不会介意这些的，按着自己习惯来就行。晶晶……我好早以前有个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程宋手上动作不停，随口道。
“真的吗？”张晶晶给最后一张桌子放上抽纸，然后笑了：“我这个名字确实很大众，不过好听。”
程宋很快擦完，很满意地扫视了一遍洁白干净的瓷砖，转头看着她笑：“是好听，不过居然不是艺名吗？”
“我出道早，当时还是高中生，就直接用了原名。”张晶晶有几分得意地扬眉，看来对她的本名确实满意，又好奇道：“程哥你的名字是艺名啊？”
“不是，出生就叫这名。”程宋边说边往收银台走，语气随意：“没什么事了，你坐着歇会儿，我去厨房看看。”
张晶晶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往收银台这边走，“我也去帮忙。”
很快就被程宋用眼神制止了，语气寻常道：“坐着，姑娘家家的少进厨房，油烟伤皮肤。”
张晶晶听话地站在了收银台前面，见他掀起帘子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垫起脚去看：“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吧？”
说完这一句，她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的镜头，迅速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想说，厨房地面刚拖过，容易滑倒。两位老师可能会，发生一些肢体接触，他们关系很好的。”
她那亮晶晶的眼珠转了转，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在鬼扯，捂着脸默默挪到厨房门口，掀开一点帘布往里面看——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准备在里边打起来的第一时间冲进去劝架。
倒也没看出硝烟的痕迹，场面还算和谐，就是她这个距离听不清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程宋把那沥过水的餐盘叠起来放进消毒柜里，看了眼梁清越，笑道：“梁老师这么快就洗完了？”
梁清越没说话，默不作声地点头，用抹布擦干净料理台上的水渍。
程宋把东西都放好后，设置号消毒时间，很快走到梁清越旁边的洗碗池，低头去取出中间的垃圾槽，似是无意地问道：“梁老师，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梁清越不大想搭理他，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程宋倒完手里的垃圾槽装回去洗手，一直没听见他的回答还主动凑了过来，笑着看他：“你刚说什么了？水声有点大，我没听见。”
梁清越：“……忘了。”
程宋表情有几分不赞许地摇头，眼睛黑亮亮的：“厨房油烟太重了，不适合你，以后还是我做饭吧。”
梁清越瞥了眼戳在门口掀着门帘围观他们的身影，冷淡道：“我不是姑娘。”
莫名其妙被看了一眼的张晶晶：“？”总不会是在偷偷蛐蛐我吧。
“哎，你这话说得。”程宋见他接话顿时更来劲了，再凑上去了一点挨着他的手臂，“这又不分男女，我以后不靠脸吃饭，我给你做饭啊。”
梁清越意味不明地觑了他一眼，倒是张晶晶听清了这一句，笑道：“程哥你这样说的话，青哥要哭晕在厕所了，他一直都是我们的做饭主力。而且，我们梁老师也不是靠脸吃饭的。”
“我这不是为了让梁老师能够多留一条靠脸吃饭的未来道路吗？等他不想努力了，可以去当吉祥物，直接摆在公司招财。”程宋煞有介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张晶晶都有些怀疑自己，她愣了一下，“哇，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梁老师要去哪里当吉祥物？”
“好问题，今天我就开始帮忙物色去处。”程宋冲干净手，拉着梁清越往外走。
“干嘛？”莫名被口头安排的梁清越对他们两个明显无语，不懂他们是怎么顺着这种话题聊起来的。
“都干完活了，你还一直呆在里面干嘛，出来坐着休息会儿啊。”程宋手上劲不小，轻松拖着走了出来，还顺手关了厨房的灯。
张晶晶很有眼力见地走开，绕到收银台前面的高脚凳上坐着，看着收银台对面被按着坐下来的梁清越，“梁老师辛苦了，要喝水吗？我给你们拿饮料。”
梁清越在低头翻看拟出来的菜单，闻言摇头：“不了，待会儿渴了我自己倒，不用麻烦。”
张晶晶点点头，转头看向程宋，“程哥要吗？冰箱里饮料很多，喝什么？”
“不用了，我不渴。女孩子少贪凉，拿出来放会儿再喝。”程宋说这话很像个邻家兄长，待对面的妹妹转身直奔冰箱后，又十分不稳重地低头去看坐在高脚凳上的人。
“你真不喝？我给你倒点凉白开？”
梁清越转头看他，忽然对着他抬起左手，手心朝自己的方向很轻地摆了几下。
程宋：“？”
“后退，你这么大一只杵在这，我呼吸困难。”梁清越语气平淡，表情更是毫无波澜。
程宋表情都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倒是真的退开了一点：“梁老师，你这样我真的很受伤，第一次有人用‘大只’来形容我。”
梁清越视线很快转回桌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不是第一次了。”
程宋没听清这一句，正要凑过来问他怎么了，就被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梁清越伸出掌心直直地对着他，一本正经道：“一米距离，不然我窒息给你看。”
程宋简直气笑了，“你真是，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说着还是听话地往后退开了几步，搬了张椅子坐在收银台对面看他，不说话盯着他看。
“谁不讲理啊？你又对我们梁老师做什么？”张晶晶拿着瓶豆奶回来了，见他坐的位置离吧台一米多远，在吧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来后，忍不住回头看他，有些不解道：“程哥坐那么远干嘛？你不是要和梁老师说话吗？”
“梁老师说离太近他会窒息，让我保持距离。”程宋做出一脸深沉的表情，语气认真道。
张晶晶脚还没从地上抬起来，微微迟疑了一下，“那我走？”
“过来和我并排坐，我们一起孤立他。”程宋笑眯眯地朝她勾勾手指，还伸手拍了拍旁边空着的椅子。
张晶晶瞳孔地震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毛病了，他在说什么啊？谁要孤立人了，还孤立梁老师？你是在圈子里混腻味了，还是没被他粉丝撕够？
梁清越抬眼看了下对面的程宋，平淡道：“晶晶坐着吧，他身上的香水味不好闻，我开玩笑的。”
张晶晶又看了程宋一眼，刚刚跟他站一块也没闻到味道啊，不过她还是很识相地没开口，笑着道：“梁老师在抽屉里找找开瓶器呗，我要用一下。”
梁清越低头在抽屉里拿开瓶器，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瓶装豆奶，轻松撬开，又给她拿了根吸管，温声道：“喝慢点，太冰了。”
张晶晶感激一笑：“谢谢老师，我身体好，没事。”
身后的程宋扯着自己身上的白T恤嗅了嗅，自我怀疑道：“不是，我好像都没带香水来啊，哪里难闻了？嗯？”
听见了这一句的张晶晶：“……”唉，哥哥姐姐们什么时候回来？这气氛好诡异啊，我就离开了一下他们都开始互骂了？这是什么节目效果吗？
梁清越装聋作哑的功力愈发深厚，觑了程宋一眼，站起来整理桌面。
好在出去采购的几个人很快也回来了，张晶晶总算不用一个人在中间当夹心饼干，激动地朝夏小满扑过去，“小满姐姐，我想死你了！”
夏小满伸手搂住她，笑道：“哎，我们也就出去不到两小时，怎么热情？两个哥哥为难你了？”
糟了，怎么也是个一来就挖坑的，张晶晶顿了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两位老师对我非常好，非常照顾我的。这么多东西，买了什么呀？”
“故老师买了好吃的，快去他那看看。”夏小满笑着揉了揉她软乎的脸蛋，指了下前面。
故青拎出一个塑料袋，站在吧台前面打开，“有家炸货可香了，咱们餐厅没有这个，你们快来尝尝。”
面前的梁清越不为所动，坐在高脚凳上看着他们分竹签，没什么食欲的样子。
“清越吃这个，这一份没加辣的，给你打包了一份甜辣酱尝尝。”故青另外拿出一个打包盒，递给对面的梁清越。
梁清越伸手接了，温声笑道：“吃不完怎么办，我没怎么吃过油炸。”
“尝尝味，吃不完也没事，本来就没多少。咱们都要身材管理，你自我管理意识这么强悍，想卷死我们是不是？”故青开玩笑道。
几个人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的梁清越。
张晶晶易瘦体质运动量也大，平时不大在意这些，她戴着一次性手套吃着炸鸡锁骨，含糊道：“梁老师你尝尝嘛，吃不完我可以帮你吃一点，我爱吃。”
程宋端着玻璃杯过来了，觑了她一眼：“吃吃吃，瘦成这样，肉都长哪去了？”
张晶晶：“……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程宋露出个假笑，呲着一口森白的牙：“你说呢。”
张晶晶狠狠嚼着鸡块，鼓着腮帮子道：“我要跟梁老师投诉你，你内涵我。”
程宋看了眼梁清越，撇嘴道：“控诉无效，他才不管我呢。”
梁清越把手里的竹签分了一个给他，低头戳了个鸡柳塞进嘴里，含糊道：“你少说两句。”
程宋顿时闭嘴了，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
梁清越：“……竹签还我。”
程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
梁清越：……别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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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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