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盛光不敢怠慢,赶紧扶住略带醉意的花在溪上房。他紧张得手心发潮,担心在楼梯上被什么人认识。毕竟他还未成家,现在搂着一个女子,怎么都不说通。
花在溪看出洛盛光的紧张,轻声说道:“别紧张。只是休息一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洛盛光还是年纪小,这都怕。我花在溪又不会吃人……
待洛盛光把花在溪放到榻上安顿好,便匆匆跑到门外去找伙计要热水。他想给花在溪擦擦脸。她吃醉了,需要好好擦擦脸清醒一下。
可洛盛光去了好久都没回来,花在溪一个人在榻上晕乎乎的,怎么都撑不起身子。她把身子缩进被子里轻轻哼着,希望头疼的感觉可以快些散去。今晚虽然很是恣意尽兴,可头疼的感觉却也是真实得刻骨钻心的。
她感觉有好几根针扎在太阳穴的地方,细微的呜咽声透过被子冒了出来。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洛盛光在门外和谁交谈着,最后他似乎很是开心,急匆匆冲了进门。
他点了蜡烛,站到榻前找了一会儿,这才忽地掀开被子抱起额前垂着几绺黑色发丝的花在溪,说道:“花花,我刚刚遇到给我画肖像的大师。我还没开口问他,他便拿出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说只要我们一直戴在身上,就可以不再惧怕我们一直担心的问题。花花……虽然我没有听懂,可是……我们试试吧?先戴上玉佩吧。”
花在溪根本听不清洛盛光的话,只觉得眼前有好几十个洛盛光在眼前不停延展,拉伸。她胡乱地点头,拥着洛盛光到怀里,宠溺地笑道:“都听你的。”
洛盛光从未试过这样单独和女子共处一室,面对花在溪的主动,他不由得呼吸一滞。他红着脸,指尖紧张地泛着红晕,缓缓将玉佩系在花在溪的腰上,随后在花在溪的注视下,他又颤着手将另一枚玉佩系在自己腰上。
只见两枚玉佩瞬地发出刺眼的光芒,像是认定了两人作为它们的主人一样。洛盛光下意识抬起手帮花在溪遮住眼前的光芒,可那阵光像是有热度一样,将他们完完全全包裹了起来,让洛盛光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待洛盛光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他发现花在溪的睡相极其不淑女,竟然一只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害得他唰地又面红了。
幸好两人衣裳都整整齐齐的,应该没干什么不应该干的事情。洛盛光从小读圣贤书,像昨晚这样独处过夜已经破了他的底线,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尽快将花在溪迎娶进门才对了,否则自己和一个负心汉没什么差别。
花在溪被洛盛光发出的动静吵醒了,揉揉眼睛问道:“你……你是谁?”
她昨晚真的喝多了,根本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去了不同的歌楼看表演,最后看得流连忘返。
洛盛光:“是……在下。”
洛盛光理了理头发,纯净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无措,悄悄打量着刚刚睡醒的花在溪。
花在溪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昨天和洛盛光过了一晚。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缺的,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可是这也太尴尬了!昨天都没卸妆,现在应该很丑吧!!!
她赶紧冲出门外,只见门口已经有伙计送来热水。她卸掉面上妆容,好让带妆一晚的皮肤毛孔好好呼吸。
洛盛光:“花花……昨晚我们其实没发生什么。你不用担心。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会负责的。”
花在溪拼命用毛巾擦着脸,支支吾吾问道:“什么负责?”
洛盛光:“在我们大唐,理应是先娶了女子过门,才能独处一夜。结果我们现在颠倒过来了,这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花在溪摇头回答:“噢……这没什么。倒也不用急着结婚。”不过就是男女朋友睡了一觉,又没发生什么。结婚可是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因为过夜了就仓促决定。
虽然洛盛光各方面都很完美啦……可是这不代表他们才认识了几个月就要结婚。而且结婚这可是大事,花在溪没办法一个人决定。
洛盛光误以为花在溪嫌弃他是个随便的男人,泪珠霎时像珍珠链子一样滑落在他的眼角,哗哗地流了下来。他哑着嗓子问道:“花花你是不是觉得洛某昨晚不应该同你过夜?还是说……花花你认为洛某没有官职,不足以成家立业?”
花在溪没有想到洛盛光会联想那么多,看着他哭起来时倒是挺可怜的,便抱着他哄道:“当然不是。但是在未来,结婚的限制虽然没有那么多,可总归是大事,需要多考察考察。而且我也希望我可以带你见我的父母,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洛盛光这才止了泪,愣愣问道:“那花花真的不会因为洛某昨晚的冒犯……而讨厌洛某吗?”
“干嘛要讨厌你?喜欢你都来不及。”花在溪伸手给洛盛光擦眼泪,洛盛光这才有了一点笑容。
都说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哭起来的洛盛光真可爱。
“那就好……谢谢你,花花……”洛盛光喜极而泣,撑着身子想起身时,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他低头望去,发现是一块玉。
洛盛光:“噢对了!昨晚我遇到那个给我画画的大师,你还记得吗?他给了我们两块玉。我昨天给你戴身上了,待我也戴上后,我忽然觉得浑身热热的还晕了过去,结果就直接睡到现在了。花花,你说那两块玉是不是有什么奇异的法术呢?”
花在溪也往腰上探去,摸到一块温润微热的玉。这玉竟然有温度,莫非是什么活物?
“总之……既然大师让我们戴着,那就戴着吧。”花在溪暗想,这玉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看着挺好看的,回到现代说不定还能卖很多钱!
洛盛光拍了拍宿醉的脑袋,哀怨道:“早知道昨晚应该问清楚大师的……可惜我昨晚头太疼了,根本没心思问清楚大师这玉到底有什么用。只记得他说只要把玉戴在身上,就能够解决我们一直担心的问题。”
花在溪赶紧给洛盛光整理了衣裳,说道:“你还记得是在哪碰到他的吗?说不定他还在客栈呢?我们去找找他吧!”
洛盛光点头,拉着花在溪跑出房门。
他来到昨晚遇到大师的房门敲门,可开门的却是客栈的伙计。
客栈伙计:“客官,有什么事情?”
洛盛光:“请问……昨晚住在这里的白胡子先生去哪儿了?”
客栈伙计:“他一早就离开了。估计小郎君你现在也追不上了。”
洛盛光:“他有说去哪里吗?”
客栈伙计:“那倒是没有说……可看他行囊不大,估计也不会去很远的地方。”
洛盛光拿出银两赏给那小伙计道了谢,赶紧拉着花在溪离开客栈。
“我们去哪儿?”花在溪头疼得很,又没吃早餐,根本没力气跑。
“看看能不能碰运气,找到那大师吧!”洛盛光不想失去花在溪,一时忘记花在溪昨晚吃酒醉,现在应当是头疼欲裂的。
“可我头好疼……我只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花在溪捂着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这……抱歉,忘记你昨晚吃醉酒了。我先去找个马车,我们先回府,等你休息好了再作打算。”洛盛光说。
两人回到洛府,那始作俑者洛盛晴倒是精神。她跑到二哥洛盛光的面前故意问道:“光兄和嫂嫂昨晚去哪了啊?”
要不是洛盛晴已经嫁人,洛盛光真想敲她的头,大喊一句:“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他没了办法,只能闪烁眼神叮嘱道:“昨晚的事情,可千万别和阿爷阿娘说。”
洛盛晴望着凝香扶着花在溪回房,悠悠点头:“那是当然。不过光兄你是不是应该对花小娘子负责?人家毕竟也是黄花闺女。”
洛盛光叹气道:“那有什么办法,她不愿和我成亲。”
“可能胡人和我们唐人不同,等嫂嫂醒来,我去探探她的口风!”洛盛晴倒是热情,人如其名,像个小太阳。
洛盛光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和在溪彼此相爱,只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而已。”
洛盛晴问道:“是……什么事情?”
洛盛光看着在亭子里用假头偶练习梳头的聂萱,心想也许应该是时候让花在溪这小徒弟报恩的时候了。
他推托洛盛晴的追问,走到聂萱身旁,问道:“萱儿,花花阿姊是不是待你很好?”
聂萱没有一丝犹豫,答道:“那是当然!”
洛盛光:“我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到我。这件事也能帮到在溪的,你愿意帮我吗?”
聂萱立马答应道:“洛郎君你对我阿姊那么好,我当然愿意帮你,只是……那件事是什么呢?”
洛盛光上下打量着聂萱,又把阿磊喊来,说道:“你先换身衣裳,打扮一下。随后跟我去市集一趟,我再把事情一一和你说个明明白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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