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抬头看向天上的雪花,款款落雪有的落在她的肩膀上,有的落在她的脸上。
或许这并不是安朝最后的一朝,只是表面上风雨欲来,实际上他的辉煌还在后面。
在看到眼前她斗篷若隐若现露出的腰带时,万松兴断定褚红在撒谎。
明明之前的腰封还是整整齐齐的,为什么现在会歪成这样?肯定是有人动过了,他的视线重新落到那个面具上。
“阿姐,我们进屋里去吧,外面起风了。”
一个小小的侍卫,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生出攀附褚红的心思,简直太过自大。
褚红点点头,万松兴将斗篷的帽子给她戴上,拉过她的手,准备回屋里。
这时候的人群已经走了大半,一场大雪将他们玩闹的痕迹遮掩的干干净净。
万松兴的视线扫过大门时,看到了一道身影。
那人脖子上戴着金锁,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兰花,她浑身看起来都有些狼狈,目光怯怯的看向院子里,少年瞳孔一缩,本能的感觉不妙。
直到那人喊了一声姐姐后,一旁的褚红松开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视线里朝着门口快步走去,万松兴才感觉到这股不妙从什么地方来的,。
“怎么这副模样?”
褚红满眼心疼,拉过她的手,又小心翼翼摸了摸她脸上的冻疮。
“疼吗?”
金兰猛的扑到了她的怀里,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姐姐,我好想你。”
褚红拍拍她的后背,看来在外面受苦了,“回来就好,姐姐也很想你。”
这是哪来的西贝货?
一旁的万松兴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而后转身负气往屋里走去。
就是这个女人伤到的白玛,还抢了东西。
这么恶毒的女人竟然在褚红面前装的如此令人作呕,褚红为什么这么好骗!
金兰脸上一派无辜,她从褚红怀里抬头看了看,“姐姐他是谁啊?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褚红摸了摸她的头,“是我的弟弟,他只是看着有些孩子脾气,性子不坏的。”
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到了金兰身上,“外面冷,跟我进屋吧。”
将金兰安置好后褚红才回了自己的屋子,看到一旁的书房还亮着灯,就知道一定是万松兴在耍小孩子脾气。
她推门进来,少年连忙拿起一旁的书正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的看着。
“怎么不把烛光挑亮些?这样看书多伤眼。”
万松兴和她赌气,一手将书扔到了旁边,他要看的又不是书。
褚红将书捡起来,放到桌上,“我的小少爷啊,你怎么又生气了?”
少年猛地站起来,“你都不是我阿姐了,你是别人的姐姐,来我这里做什么?”
褚红坐到一旁,不由的发笑,“怎么这么善妒啊?还没有一个姑娘家心怀大呢。”
“谁心怀大你找谁去啊。”
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眼睛不时看着褚红,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得出来她这个弟弟不是什么有安全感的人,应该是害怕自己偏爱金兰而忽略他才使小性子的。
“我是你的阿姐也是金兰的姐姐,这并不冲突,按年龄来说你也该称她一声姐姐呢。”
听到这话万松兴的眉头不由的越皱越深。
“以后你就有两个姐姐疼爱你了,这不好吗?”
万松兴将头扭了过去,“谁要喊她姐姐,我只有阿姐一个。”
褚红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去哄他,“可是阿姐无法成为你一个人的呀。”
“但是无论何时,你在阿姐心目中都是最重要的家人。”
万松兴努了努嘴,“比起那个丫头呢?”
“你是弟弟她是妹妹,两个都是阿姐最重要的人。”
虽然答案有些不尽人意,但万松兴也没指望她会说出最重要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无论什么时候,阿姐都在你身后,所以不要害怕,不要胆怯,不要去愤怒阿姐对别人好,也不要去乱想阿姐不会对你好。”
他像是有些听进去了,小声道,“我会听阿姐的话。”
见褚红直盯着他,又大声说了一遍,“我会和那个丫头好好相处的。”
“她命途坎坷,现在又丧父丧母,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她。”
万松兴在一旁不耐烦的听着,如果那个死丫头有点眼色的话就不要来招惹他,不然他非要把之前白玛的账一起算一算。
第二日的时候,两人就在饭桌上遇到了。
金兰坐在餐桌一旁,自顾自夹着菜吃着,见他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看不到一般连个招呼也没有打。
万松兴气呼呼的坐到一旁,冷眼看她,“我阿姐呢?”
金兰慢悠悠的抬起头,“姐姐她从不吃早饭,你不知道吗?”
万松兴站起来就要去找人,金兰把筷子放下,喊住了他,“站住。”
“好不容易她没有这么忙能睡个懒觉,你又要去打扰她吗?”
万松兴冷哼一声,“我怎么样用不到你这个西贝货来管。”
他这话一说出口,金兰的眼神立刻阴沉了下来,眼里冒出一些杀机。
见她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万松兴又不屑道,“不是人人都认不出你那张皮,如果你再敢挑衅我,我就亲手撕开它让褚红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谁。”
万松兴去厨房端了粥和菜过来,他敲了敲褚红的房门。
“阿姐,你醒了吗?我去厨房给你端了菜和粥过来要不要吃一点?”
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声响,万松兴有些怀疑,如果放往日里,褚红总会出一声的,怎么今日如此平静?
“我进来了。”
视线在看到褚红发紫的唇色后,万松兴手里端着的托盘摔到了地上,“阿姐!”
听到碗碎的声音后,金兰也窜了进来。
看到褚红的状况后,制止了万松兴的动作,“不要动她,这样会让毒素蔓延的更快的。”
万松兴扭过头来,双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祸事是你招来的?”
金兰上前一把拉开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婉转难看的疤痕,万松兴还来不及想褚红手上的疤痕是怎么产生的,一把匕首就又划了上去,黑色的血还没有流干净,肉眼可见的一条黑色的线已经朝着胸口蔓延而上。
万松兴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血没用了,蛊毒已经侵入到了她的六脏里,要先找到解药。”
万松兴从自己衣摆上扯了一条布条下来,将褚红手腕处的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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