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欺欺人

叶秋霁出来,外面没有人,摄像机现在也都关了。

他觉得木南星和童文雪应该会聊很长时间,自己在客厅楼道等着,如果遇到人自己也挺尴尬的,毕竟都不认识。

作为典型的行动派,这时他已经到达后院,欣赏节目组种的花花草草了。

叶秋霁的身体刚躺在椅子上,就听到了脑后花丛中的争吵。

“小歌!”听声音这人有点激动。

然后非常有辨识度的声音就穿来了,是姜歌的。

“你不会不知道我来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

“今天你做的菜,那一道不是为我做的?那一道不是我喜欢吃的?”

“我就是不明白,明明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离开?”

这边姜歌输出完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对面出声:“那是过去,不是现在。我们回不去了。”

说话的人是顾蓉。

“有什么区别吗!但你现在还爱着我,你心里有我,你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走?”

“我们俩不合适,况且……我现在不爱你了。”顾蓉明显底气不足。

“不合适,不爱我了。”姜歌冷笑:“好,很好。”

顾蓉长舒了一口气,然而还没彻底放松。姜歌的声音再次传来的,有些得意的赌气:

“你现在发誓,以我姜歌的生命发誓,说你不喜欢我,不爱我了。”

“姜歌!”顾蓉明显生气。

“你不敢,你怕。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姜歌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叶秋霁。

叶秋霁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叶秋霁:我也不想听,是他自己跑到我耳朵里的。

叶秋霁本来是想离开的,毕竟听别人墙角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只是那声“小歌”,让他想到了一件事。因此就留少来听了几句。

两歌走后,叶秋霁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没办法与立场去安慰她,只好默默离开,把地方就给她自己。

叶秋霁认为顾蓉和他很像,他在逃避,顾蓉也在逃避。不过一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勇气,一个是半途中失去了勇气。

顾蓉的经历他不懂,顾蓉的感情他深有感触。都是天涯沦落人,没必要互揭伤疤。

不知不觉叶秋霁就回到房间门口。他没进去,他不知道他俩聊完了没有。

叶秋霁感觉得到童文雪和他,有些许的微妙,这种感觉他不排斥。他有预感,它能让自己想起很多事。

“怎么不进去?”木南星开门,看到叶秋霁在门口站着。

叶秋霁往房里看看:“他走了吗?”

“早走了。”

木南星感到他有些不对劲,拉着他的手回屋。

俩人坐在床前,木南星告诉他:“童哥,问的是关于你的事。”

“我猜到了。”叶秋霁抬头看他,眼里有些泪花:“他问了什么?我哥吗!”

木南星点点头:“还有辛夷。”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要征求你的同意。到今天中午我说漏了大哥。”

“没事,可能我们冥冥之中认识吧。”

木南星起身去给他到水,被叶秋霁一把抱住腰,头埋在木南星怀里。

木南星拍拍他的背,问他:“你想告诉他吗?”

“我不知道。大哥没告诉我,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有亲人。”

“我告诉你,他的故事,你想听吗?”

叶秋霁没说话,但他心理事想听的。

木南星直接告诉他:“童哥退圈回家,是因为童爷爷的身体不太好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他回家想去一心一意的去找自己的姑姑,完成老爷子的最后的愿望,也是弥补他唯一的遗憾。

其实童哥一直以来都在找,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有一股势力不想让他查下去,总是但一个地方就断了。

他姑姑有三个孩子,两个和你差不多大,一位算算年纪,现在应该三十了。

所以他去演戏了,想着如果自己火了。就算姑姑不在了,他们也能看了电影找到自己。

所以他的微博头像,一直都是儿时和一位小男孩的合照。

他认为你们是他要找到的人,是因为你们的名字和他姑姑三个孩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童文雪他们家找了十八年,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木南星:“他姑姑的名字叫童薇。”

听到这句话的叶秋霁,明显抱紧了木南星。察觉到动作的木南星,摸着他的头说:“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门外想进去的童文雪,默默离开了。他听到了多少?可能在叶秋霁说: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亲人。也可能更早,没人知道。

童文雪回去的时候,给自己到了杯水。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一夜无眠。

同样一宿没睡的还有远在堰都的叶澜。他则是因为收到了叶秋霁的短信:

秋:童文雪是谁?

叶澜的“一位著名的演员”还没发出去,叶秋霁的短信就又进来了——

秋:他姑姑叫童薇

叶澜手指沉重的重新输入“我知道了。”

叶秋霁又把木南星讲的所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澜。

澜:我解决。

叶澜看着窗外堰都的夜景:

夜里,月亮升的很高、很亮,它和星群一起照亮黑暗。

在高楼耸立的城市里,它的光很暗,如果撤去路灯,也是可以伸手不见五指。不同的是,在医院每天都是灯火通明的。

市医院一楼的VIP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护眼的台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张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记录数据的护士再确认老人熟睡后离开了,在护士关上病房门的一刹那,老人默默地睁开了眼。

他颤颤巍巍地坐起来,侧或过身子艰难地去拿床头柜子上的相框,老人身子颤抖——对他来说,床与地面的距离就如山顶与山脚的距离,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宛如脆了的琴弦,轻轻一触,粉弦碎骨,再也演奏不出波澜起伏的乐章。

老人用手轻轻的抚摸,像对待传世珍宝一样。照片有两个人,一位是年轻时候的老人,另一个是位美丽的少女。

老人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道:“薇薇呀,你怎么不回来看看爸爸啊?爸爸很想你。”

“爸爸是不是见不到你了。”老人的声音变得哽咽:“你小时候总是说自己长大一定不会像你叔叔家儿女一样,对你叔叔不管不顾——你不是要好好陪在爸爸身边吗,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喜欢爸爸了吗?……”老人沉默了,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老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医疗设备“滴答”的各种声音。

良久,老人手放在照片上少女的脸上,笑着说:“你妈妈说的没错,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野,不着家呢!我现在不方便,你有时间来看看爸爸吧。”

童海一直记得童薇嫁人的时候给他说的话——

当时看到穿着嫁衣的女儿,童海感叹:“女儿嫁人了,不能经常回来看我这个老东西了。”

“谁说的,我可不会,我会经常来看爸爸的。”童薇挽着童海的胳膊,笑着说:“无论在哪儿,我都是爸爸的孩子,再大的孩子也是要回家的。”

对啊,孩子再大也要回家,所以童海一直等着童薇回家。

这一等,就是十八年。这十八年,童海见证了很多新生命的诞生,也送走了许多生命,却一直等不到与自己血脉相承、心连心的孩子。

深夜中,有人失眠,有人思亲,有人在网上冲刺,有人在缠绵悱恻。

一座城市不会因为一两个的失眠与失落,死气沉沉;也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兴奋与愉快,过度朝气蓬勃。

相反,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各位网络夜猫子就会化作瓜田里的猹。顺瓜摸藤,理清来龙去脉,然后激情开麦。

这不,因为一张图片的热搜,神通广大的吃瓜群众,已经找到了瓜,并确定了是那根藤的瓜,并把它连根拔起。

天就要亮了,先锋的瓜猹睡了,早起的瓜猹接力了他们的工作。

资本家们想要捕杀猹,但奈何瓜田里的猹太多,寡不敌众,瓜田一片狼藉,事情越闹越大。

《恋爱进行时》的导演王导,因一通电话毁了他“小金人最佳导演”的现场。

“谁啊?有病啊!扰人清梦。”说完就挂,也不管对面是谁。

随即电话又响起,王导气愤的敲电报机:“有完没完。有病就去看病,这不是医院,我也不是你父亲,有什么事不用向我汇报……”

一顿输出猛如虎,就听对面怒吼一声“王家乐”!

王导一听,资本爸爸,马上化身杨戬身边的哮天犬,狗腿道:“刘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刚你在骂我?”

在娱乐圈混迹多年,满嘴胡话还不张口就来:“您听错了。我刚刚去喂狗了,您听到的声音是电影里的。我怎么会骂您呢,你说是不。”

“行了。”刘总不想给他计较,但不代表他不生气:“看看你请的好嘉宾,才开播几天就出这档子事,赶快给我解决。”

一无所知的王导:“谁?谁出事了?”

“自己看热搜。”说完话就挂了。

王导对了手机“呸”了声,就去看热搜了。

看到热搜的王导:……

这年头,爱豆真猛。比玩的花的演员艺人之类玩的都花。有这能耐进圈当什么爱豆啊,去做牛郎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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