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璞玉问。
“这个......如果是伴侣的话,我们规定女方穿蓝色礼服,男方穿白色礼服,不知道二位......”
......谁男谁女啊?
“我穿白色的,他穿蓝色的。”璞玉说。
朗威人脸色乍然羞红,结巴说了再见,一溜烟跑了。
五分钟后,璞玉后悔了。
白色礼服上半身几乎是透明......
“白杨,这怎么办,我喜欢白色这件。”璞玉对着镜子前后转身,怎么看怎么满意,除了上半身,透得跟没穿一样。
或许,不如不穿。
白色披挂上半身的用料一摸就知道是桑蚕丝,薄薄的一层,什么也没盖住,那两点藏在纱丝下的殷红欲说还休。
璞玉不是健硕的身材,但肌肉线条很漂亮,从白杨这个角度看,风吹过来拂起轻飘飘的薄纱,殷红中间那小道浅壑一览无余。
璞玉说了好几句都没听见白杨回话,镜子里看见他摸出了烟,折在手指中间,眼神直直盯着自己。
“白杨你......!”
突然一阵风紧,白杨大步迈过来,托垫着璞玉双双摔进了衣柜,“啪嗒”一声,柜子门关上。
视野一片漆黑。
鼻尖贴鼻尖,璞玉刚想开口,下唇被白杨咬住。
“疼!”
白杨身形一顿,又乖乖舔了一下。
半晌,空间窄小,呼吸沉重,璞玉被白杨抵着无处可躲,双腿被分抬到宽实的厚肩。
“白杨,”璞玉被这么折腾一番,气音若游丝,“仪式快开始了。”
白杨不听,又啃上去。
“好端端的怎么了?”璞玉闷哼一声,一下下摸着白杨后脑勺,顺动物毛一样。
留了好几处牙印,白杨低声恶狠道:“不许穿白色的!”
璞玉一愣,“噗嗤”一声,明白了。
“醋精呃唔!”昂起头,碰到的是衣服,哪哪都贴着皮肤,全都是雪松清冷。然而味道跟主人现在的调性不符,一冷一狂热,不安分地扭来蹭去。
“不许穿。”白杨拗上了。
“我就穿。”璞玉轻笑,艰难地撑起双臂凑到白杨耳边,含他的耳垂,“你不让我穿就撕烂它嗬!”
薄薄的一片,白纱被扯得东残西破,茉莉清香飘出来,被雪松味道一冲而散,花蕊很快漫上红晕。
翻云覆雨。
“你吃了多少醋,来,我让你一一讨回去。”
耳鬓厮磨,白杨真的开始数起来,“夏威夷那一次,你把防晒衫借给了别人。”
“我不是唔!拿回来了吗!”
“瓦尔登,我要拆了小O的石塔,你拦着我。”
“喂!你尊重人家习俗行不行,再说了哈啊......那时候,我,我堂堂亚院院长,豁出脸皮当那么多人的面给你表白,你怎么不想想这个。”
“还有.....”
“还有?”
“嗯。”白杨答应,却不肯继续说了。
璞玉重重往下一压,“快,三十分钟内解决,万一人家逮人逮进来,那就是抓j嗯......”
“抓jian在床?我们是夫妻,没有这个说法,你安心躺着吧。”
两个小时后,璞玉长衣长袖,白杨披着蓝袍出现在人群中,朗威镇长一眼看见他们。
“二位!怎么来得这么晚?赤道仪式都结束了!”朗威镇长递了两瓶冰酒。
“不好意思啊。”璞玉嗓子有点哑,清了清,又说了一遍,“实在不好意思。”
“院长,天这么热,怎么穿长袖呀?我记得我叫人送礼服过去给你们了。”镇长挠挠头。
白杨笑了笑,“别担心,衣服材料是特制的,不会热。”
“哦哦那就好,喏,”镇长指了指人群外一处空地,一座花母神像安静地伫立在中央的石台上,周围铺满了雏菊,“很快,雪祭就要开始了。”
“镇长,冒昧问一下,这雪祭......是纪念那只死在马扎罗西峰上的雪豹吗?”璞玉问。
“是的。”镇长点点头,话落,一个朗威小伙托着木纹平盘走过来,每人一朵雏菊。
镇长把雏菊交到白杨和璞玉两人手上,继续说,“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们朗威人的确信仰代表爱的豹神。”
“不奇怪,”白杨手指捻着雏菊的根茎,“这朵花是用来......?”
“别在爱人的耳背就好了。”镇长笑了笑,“不过一定要等鼓声响起的时候再替他戴上去。”
“唔......请问是有什么讲究吗?”白杨继续问。
站前面的朗威妇女闻言转身,“你不是朗威人?雏菊代表最无垢坚韧的爱情呀!”
她的丈夫接上:“在鼓声最强的时候戴上,豹神才能听见的。”
“原来是这样。”璞玉眼眸漆黑,眉眼肃然,竖耳倾听,一步也不肯错过。
“昨天下午叫你吃完饭再喝汤的时候怎么没听得这么认真?”白杨捏了捏他的后脖颈。
“当年你在瓦尔登不也听了那个神父的话吗?”璞玉双手捧着雏菊,生怕不小心折了某一瓣,“我已经奔四了,越老越信这些,你别管。”
“不老。”白杨“嘿咻”一声,轻易把璞玉抗上肩,“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小孩。”
“宝......”璞玉耳垂一红,不少人往这边看。
“咳咳咳!咳咳嗯!”镇长清清嗓子,赶紧扭到另一边去。
“......我发现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白杨。”璞玉这个高度能很清晰地看见现场全景,伴侣双双拉着手,等待花母神像前的钟鼓落下,远处金光刺穿云雾,马扎罗山上的白雪忽隐忽现。
“跟你学的。”
“不学好净学坏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