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心里已经很不爽,周围稍微少点人他都能直接把这卷毛给狠训一顿。
“我能自己走。”白杨冷着声音,避开医师的手,有些生气。
璞玉看见白杨乖乖跟着进了医疗室,放下心。
点了一根烟,站在卷毛球员面前,弹了好几下烟灰,淡淡开口问:“你是西西里亚翻译学院的?”
这人突然换了个气场,卷毛球员缩着脖子,撑着硬气回道:“是啊,怎么?”
璞玉点点头,左手指夹着烟,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蓝镶金的证件,打开一看——西西里亚国际翻译学院院长在职。
“故意怂恿他人,对其他球员造成伤害,又与被害球员打架斗殴。”
“你被退学了,学籍稍晚会有人替你注销。”
身后嗷嗷喊冤。
璞玉吐了个烟圈,随后把烟掐灭,头也不回地走向教练,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杨的.....那个地方被橄榄球撞到后好像没什么事,卷毛球员过去扒下他的裤子,弄出来这个东西。”教练把护挡的工具递给璞玉。
璞玉三两下收好,收得实实的,生怕别人抢走,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教练表情越来越尴尬,“白杨解释说这是资深橄榄球员的标配,卷毛球员听到这句话后躺在地上大笑,就......打起来了。”
璞玉想开口,又停顿了片刻,终于问:“白杨没打过橄榄球?”
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接触美式橄榄球,就算没有实打实的练过,那也应该或多多少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璞玉“坑蒙拐骗”是一说,本以为白杨只是服了软,没想到他真信了自己说的话。
“他的动作和判断能力都很不错。只不过,对一些知识的了解和细节把握......不是很好,给他单独上过几次课,还问过他是不是练过,他说是,我当时也难判断。”
“不过,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可能在这之前的确是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
璞玉下意识地想往兜里掏烟,想了想,又忍住了,对教练说:“行吧,那就这样。”
“凡是以后在我场地打橄榄球的,都得带上这个裆部护具,不戴不给打。”
“这条规定我给写上。”
教练:啊?!
——
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啊?!”穿过十年,在如今的红山球场依旧回荡阵阵声音。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也太奇葩了!”看来这条规则把教练气的够呛,十年过去人没老多少,头发灰白,嘴皮子变得啰哩啰嗦。
白杨已经打过两场,现在正脱着衣服,听教练说完,有些愣神。
“璞玉......院长他真的是那样说的?”
“我骗你干嘛!外边有人在训练,不信你自己过去扒下人家裤子,看看是不是真戴着!”
这件事白杨直到现在才知道。
“噗嗤。”
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唉!算了算了!”教练将衣服收好,发现少了一个人的,问:“院长还在打吗?”
“嗯。”白杨说。
“他打了有一段时间,不叫他休息吗?”
“我会看着的,让他再玩玩吧。”
璞玉不爱运动,结婚后更是经常犯懒,每次上完课一回来是就摊在沙发上不动了。
早餐送到床边,午餐送到学校办公桌,晚餐还要哄着吃,有时候璞玉工作太累,连刷牙洗澡都要白杨抱着才肯动弹。
好不容易有心思运动一下,这是好事。
更衣室外,璞玉打了个大大喷嚏,“哈——嚏——!”一声,扔歪了球,幸好力道不重还有面具护着。
“不好意思,没事吧?”璞玉走过去。
回答的这个人,正是当年被卷毛球员威胁着去对付白杨的小瘦子。
“没事的,院长。”小瘦子犹豫地看着璞玉几眼,还是问了出口,“院长,你能去一下医疗室吗?”
璞玉头上冒了一串问号:“嗯?是哪里受伤了?”
“是......但是我没事!只是,可能也有一点事,就是......能不能拜托你去一下医疗室。”
此情此景此种神色,跟当年被威胁的表情如出一辙,莫非现在还有人在威胁他?
那他璞玉是必不可能放过了。
璞玉扔下装备,往医疗室方向走去,有些止不住咳嗽。
今天上午自己运动量确实有些过多了,不过,这可有学问讲究。
昨晚做到一半璞玉中途睡了过去,最大原因一定是白杨不知轻重,可这原因之二,还是璞玉体质不过关。
今天早上他特意跑到洗手间,悄摸问小蝴蝶:如何在做/爱时延长清醒的时间?
小蝴蝶回答:主人,你问得问题都好羞耻啊~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运动强身健体,建议您平时可以多做运动哦~
璞玉晃晃脑袋,不想再琢磨这小蝴蝶的事。
“咳咳咳!咳咳咳!这有点运动过头了。”
璞玉捂着嘴巴推开医疗室的门,窗外树影婆娑,穿透过落地窗,摇曳在白色的地板上。
有一个人倚靠在另外一边,影子刚好在树影中间,不过好像影子的主人站着睡着了,岿然不动。
璞玉心想,坏了中招了,原来那小瘦子是被白杨威胁了?
璞玉咽了口唾沫,轻轻踮起脚,避开他一小步一小步迈过去。
“哼嗯。”白杨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声,睁开眼,有些迷蒙,“玉玉?”
璞玉老鼠成精,三两步起飞想跑,被白杨一个横抱起身,反扣在墙上,双手压制,双腿钳注,璞玉完全动弹不得。
“想跑?”
璞玉尝试动了一下,没用。
这种掌控的姿势向来是璞玉最喜欢的,平时白杨只要这么在他后面一站,腰肢像认主一样马上就会软下来,恨不得张开双腿。
可今时不同往日。
璞玉咳了两声,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快不了。”白杨贴着他的耳朵,开始翻旧账。
“当年在医疗室,是谁给我上药上到了这里?”白杨再往前一步。
璞玉老脸一红,立刻会意白杨究的是哪件陈年旧事。
当时,白杨脱掉赛服后,来到医疗室准备擦药,璞玉紧步赶来,接过医师的镊子,把这活给“抢”过来。
谁知道那药上着上着完全变味了,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呼吸间空气都席卷旖旎,白杨被璞玉步步攻城略池。
“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在追你啊?我这死皮赖脸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我一无名二没势,为什么追我,你是认真的,还是嘴上说说?”
“真的真的,我要娶你。”
“......谁要和你结婚。”
“你好热......”
“是你在热......璞玉,别X了!”
......
遥想当年色令智昏,鬼迷心窍,行事居然如此下流。
璞玉还真有些羞耻了。
“你还骗我说打橄榄球要穿护裆服。”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白杨特意压低了声音。
“院长,你好坏。”
璞玉决心反击,回头,低眼,戏谑道:“军长又好到哪里去?”
“我好吗?谁说我好了?”白杨越凑越近。
前有墙磨后面有人蹭,璞玉撑不到片刻,挣扎道:“白杨!你白日宣yin?”
白杨一笑,咬住耳朵:“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
事毕,璞玉一件衬衫盖在身,躺在医疗室床上,生无可恋。
三天两头这样干,猴年马月能离得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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