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把安室透的电话号码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黑川佑坐在书桌前写报告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来。她放下笔,拿出手机三两下解除黑名单后。
[解除黑名单了。——黑川]
敷衍,官方,公式化。但她自己没意识到她演岔了,继续无情地写报告。
此刻,回到出租屋的安室透收到了短信,无奈地笑了一声。
因为刚才的事情,组织对他的怀疑和监视暂时解除了。
除了今天的“告白”是特意配合他演的一出戏外,安室透甚至开始觉得,她是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才会向他透露情报的。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是个不好的苗头啊。
安室透叹了口气,关上出租屋的门,靠在门边。
*
三月中下旬,樱花陆续绽放。
但是这和山谷区没什么关系,赏樱要跑好几条街去浅草区,隅田公园那里可以看见晴空塔和樱花。
山谷区只能看见更加忙碌的流浪汉。
“今天我去游客多的地方,捡到了很多罐子呢!”
“喂,请我抽支烟吧,阔佬。”
“你这老小子,讨打是吧?”
“什么游客?”黑川佑凑在他们旁边,悄悄问。
在流浪汉回答之前,她的AI先回答了:【Kira:我的老板啊,你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让我给你查一下不行吗?】
面对很快呈现在她面前的“赏樱”百科,她有点震惊:【原来历史上有赏樱民俗啊。】
历史成绩不错的黑川佑陷入了自闭。
她是真不知道。训练营的历史只考国际政治和法律什么的,不考这种高雅的东西的。
【黑川:我是俗人,对不起。】
俗人黑川佑果然转了几条街去浅草区隅田公园见证历史。游人确实很多,也有公司举行的赏樱会,上班族聚在一起完成喝啤酒任务。天气还有点冷,提前来占位置的人披着毯子在树下不停打喷嚏。
沾染了一身樱花的她觉得自己顿时气氛高雅了,揉着鼻子回到山谷区。
她把那一包花瓣递给调酒师:“这是你要的。”
“你还真给我带来了?”调酒师惊讶地接过。
她认真说明情况:“不是摘的,也不是捡的,是飘下来的时候接住的。”
调酒师笠原看着手里那一拳头大小的花瓣袋子,笑出了声。
怎么办,脑子里有一些笨蛋的画面了。
坐在窗边的一个客人也轻轻笑了起来。
“对了,他找你。”调酒师想起什么,指了指那个坐在窗边的客人。
黑川佑的目光向那边转过去,在彩色玻璃窗边停下。从支离的色块照进来的日光暗暗的,投射在那人的发顶和脸庞。
“柯尔丝顿。”那个客人叫她,湛蓝的凤眼微微流露着笑意。
这个男人在去年下雪的时候见过,那个时间点正好是黄昏,混黑的天色里透过雪光映照出来的脸她记得很清楚。她还记得当时酒吧里正在开苏格兰威士忌,是那个准备用电影洗钱的老板请的。她还记得好像在后来的跨年义演时也见过他……
“气球,你不记得了?”见她愣住,他好笑地挑起了眉。
之前和他见面的时候,天色都很暗,现在她才看清。那双湛蓝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魅惑的弧度,但这种魅色却又因瞳中幽深平静的眼神而被抚平,胡茬勾勒出的下颌线紧绷着,让人感觉到冰冷的温度。
“哦,气球,我记起来了。”她还送了他两个气球来着。
他们换了场合,转而在酒吧的员工休息室内谈话。
他把一部手机递给她:“收好。”
她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组织用来联络的专用手机,她抬眼:“你是?”
“苏格兰威士忌。”他说。
味道唤醒记忆,她尝过一口苏格兰,那种浓烈煌烟味的烟熏威士忌仿佛又在舌尖泛起,她忍不住想咳嗽。
“苏格兰,你好,”她忍住咳嗽的冲动,伸出手,“我是……”
“柯尔丝顿,是吗?”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很快松开。
她纠正:“黑川佑。”
一定是琴酒告诉他的,只有琴酒那个家伙叫她柯尔丝顿。
苏格兰眨了眨眼,问:“柯尔丝顿不是你的名字吗?”
“的确是我的名字,”她硬着头皮承认,“但我觉得有点肉麻。”
作为柯尔丝顿,她没有姓氏,搞得所有人,不管熟不熟悉,所有人都很亲密地叫她“□□ten”,有些人甚至叫她“□□”。
“抱歉,黑川小姐。”
“没关系,谢谢你。”
苏格兰靠在休息室的橱柜边,他的目光落在棕木橱柜玻璃柜门上,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碘酒、止痛喷雾等。
可想而知,这些药品放在这里是因为会有人来这里包扎伤口。
“你的工作时间是什么时候?”他把视线从橱柜上挪开,问。
“为什么问这个?”
“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送手机吗?”
她还在看手机里的内容。手机可以用她的指纹解锁,原来组织已经取了她的指纹了,真是没有一点**保护意识的坏公司,呸。
解锁后,可以看到通讯录里有两个电话,一个备注了“Gin”,另一个备注了“Scotch”,就是眼前的这位苏格兰。
她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来,看向他:“莫非你是我的……指导员?”
苏格兰看着她,笑了起来:“指导员这个说法,很有趣呢。”
她只是想起了她在训练营里的指导员,那个一提起她就捂额头表示“教不了这个学员我带不动”的口嫌体正直的指导员。
“那就是指导员的意思咯,”她提起了兴致,“你要带我学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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