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工藤新一都没有回家，他在警视厅的办公室里度过。他估算着时差给他妈妈打了电话，说明了白天的事，拜托她寄一张签名的相片回来。而有希子，这位前影后，自然是如他预期中的略带夸张的俏皮声调感慨自己，即使息影也依然是美丽的传说。当她一发表完以上感言，工藤新一知道她很快便会问起他和灰原，于是他迅速说完道别感谢的话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就是翻看卷宗。他把这些疑似连环凶案的卷宗资料全部摊开在桌上，又一份份的将尸检报告重新核对着。窗外天色渐渐泛白，他实在困了，就在沙发上歪了一会儿。当听到门外有脚步和谈话声时，他发现已经是白天了，就走出门去。
白鸟任三郎和他说起自己今天原本是要和目暮警部一起去新一起的案发现场，但是因为手头有事忙不开，便改让森川智也去。
“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这么早。”
工藤新一有些惊讶的还去看了看表。白鸟任三郎注意到这是新款的劳力士，便夸了一句。他回想起这是灰原买的，在那个赛马的晚上。
“看不出比老款好在哪。”他说，转了转手腕。
“工藤君这是怀旧啦。”白鸟任三郎放声笑了一阵，又说：
“森川他很勤奋，非常勤奋。”只见他颇有些意味的看着工藤新一，“他查了很多资料，我想他是希望自己再独立破获一起凶案。”
工藤新一听着微微皱眉，又突然一笑：“我等会儿也去现场看看。”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FBI会来人，到时候就清楚了。”他说。
“我们的工藤太太知道了吗？可别像上次在千叶部长面前那样。”白鸟任三郎的话听不出是好心还是调侃。
“我一个人去。”
回到办公室后，他摘掉了手表，想把卷宗重新放回到柜子中，想到森川智也收集了许多资料，他还是好奇的将装资料的文件夹全部拿出，然后翻阅起来。突然他竟看到一张关于他自己还有灰原在过去几年经历的思路图，上面着重标出了他们在吃了apotoxin身体幼化变小而导致身份信息残缺的那一年。出了警视厅，他去了案发现场。在一处较为偏僻的水塘边，旁边的杂草丛中已经围满了人。他进到警戒线内，一个警员注意到他来了，就和他打招呼，把白手套递过去，并向他指了指尸体旁的森川智也。顺着这个方向，他还看到了不远处正在与人交谈着的目暮警部。
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在他蹲下身，想要仔细查看时才发现，这竟是昨天被森川智也带来的警校同学——山田良平！
“怎么回事？”他扭头问身后的人。
“昨天他走后我一直没联系上他。”森川智也此刻眼眶通红，不时吸着鼻子。“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我相信他肺里同样没有水，他是被抛尸在水塘里的。”
“你报的警？”
“不是，有目击者。”
这时工藤新一才看清与目暮警部说话的人是光彦，只是以刚才的角度完全被目暮警部遮住了。
“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当时很黑，只听到噗通一声。”光彦说。
“怎么大晚上一个人来这里呀？”他忍不住问。
圆谷光彦顿时满脸通红起来，垂着头向他解释自己是根据一封侦探社收到的求助信后来到这里的。“我帮助当事人找到了她丢失的小狗，原来她家住在这里，小狗会在这附近玩耍。”他说得又快又多，但是一副很不想说话的样子，看着很难受。一结束对话，圆谷光彦便随一辆回程的警车一道先行离开了。
关于这一回的凶案是否归于当前的连环凶杀上，大家的意见不一，会议上各种说辞都有。工藤新一第一次在经历这种案件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没有着落感、疲倦，还有因微微的不洁净导致的体感不适。不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不是沉入其中，也不是因为破案的难度。
会议结束后他直奔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沙发上假寐。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突然又恢复了清醒，脑海中的所思所想清晰异常，好像把他过去有记忆以来的所有信息画面都调动了出来，连顺序都是按时间先后重新排列过的。
他起身，把白天那张森川智也对自己显示失踪的思路图翻出，又回想着这位警校生貌似不经意的问起他去美国的时间。突然余光扫在桌上那被他摘下的手表上。“灰原？”他自语了出来。那一刻灵光伴随着心头好不容易结痂却瞬间又裂开的伤口闪现，脸上不再是往日思索出答案后将浮现于嘴角的笑容，反而是痛得快要扭曲，紧握着的拳反撑着桌面，去支撑着自己。
“是这样吗？”他问自己。
被突然亮起的刺眼的灯光照醒，工藤新一的身躯微微抽了一下，紧紧地闭着眼皮。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但仍是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而森川智也在看着眼前解开领带、皮带，一身衬衣被压得皱巴巴的，身体蜷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工藤新一时毫无吃惊的表情，他说自己是来拿资料夹的，他在柜子里没有找到，就来工藤新一这里找找。
“现在很晚了，还不回去吗？”工藤新一问。
“阁下您不也没回嘛。”
森川智也拿起桌上那张他自己的思路图，走回来关上门，然后坐到工藤新一的对面。
“您相信山田是意外身亡的吗？凑巧到莫名其妙的猝死又恰巧栽进了水塘中？”
工藤新一瞥了眼对方，见他的架势和口吻，倒不像是来问询解惑的，反而像在审讯一个被逮捕的嫌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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