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忽然回过神截断了护士的话: “输我的血,我和他的血型……”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露出一丝苦涩和痛苦的神色,护士疑惑地看了这位女生一眼,然后确认道: “你是A型血对吧?是的话请跟我过来。”
“……好。”
只有那件事的相关人员才会明白毛利兰那奇怪的样子。
他们都沉默地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只有毛利小五郎握住了拳头,想大骂一句那个臭小子的,但最后还是只在面上表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整个抽血过程,这个女生都很安静。
护士都忍不住瞧了她几眼,关切问是否会有疼的地方,但对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向她轻声发问: “那个……护士小姐,新一……我是说患者,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会全力救治患者的,请不用担心。”
也是呢,确实会是这个没有任何有用信息的回答,毛利兰垂眸心想道,她沉默地回到了急救室,沉默地望着抽完血被棉球压着的地方。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像一座雕塑静静地坐着。
急救室的灯光灭下来的时候,远山和叶和铃木园子赶了过来,她们两个在众人后面听完医生的话才走近毛利兰的。
“兰……”
“兰酱……”
春天的温度总是反复无常,铃木园子也因此染上了感冒无法上课,但她此刻却戴着口罩出现在这里了。
她是从同班同学那里得知下午班里奇怪的一幕,那着实有点令人在意,所以她派人去查探了,这一查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而远山和叶是从服部平次那里得知的,连忙就从关西那边赶来,她没想到平次竟然参与了这么危险的行动,也更没有想到工藤君竟然有这么一个情况。
工藤新一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很有可能就这样成为植物人,这就是医生刚刚出来时给出的回答。
“为什么?园子你的感冒……”
“我的病不要紧,只是还有点咳嗽,现在要紧的是那家伙的事吧。”铃木园子打断道,微皱着眉头轻问: “兰,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躺在医用推车的工藤新一就被推了出来,那毫无血色的脸庞让铃木园子吓了一跳,这家伙平时的话不是臭屁地笑着,就是用无语的眼神瞥着她,那副表情去哪了?
为什么工藤新一会变成这样,铃木园子从已经半个月前就没见过的世良那里知道了,远山和叶这也才听了个完整的故事,两人默默地相视一眼,眼里全是震惊和担忧的神色。
这是,最糟糕的相见与重逢……
前段时间她们三人聊天还聊到这个话题,因为夏天快来了,说到了看海这件事。
于是园子就提起自己听的话,那是一个中国留学生正在用两句话安慰自己的朋友,因为朋友要随着父母工作调动转学了,两人很难再见了。
【山海有归期,风雨自相逢】
铃木园子当时在视频通话里别有意味地笑着,因为她从这两句话想到了兰之前问的歌牌:【急流岩上碎,无奈两离分。早晚终相会,忧思情愈深。】
两者也是有很像的意味.
远山和叶还回答说,海这个单词在英文里不就和see很像吗。
“没错,所以,暑假我们相约一起去看海吧!”园子坐在床上晃悠着双腿,补充道: “我会喊上阿真的,你们也要记得叫那两人来,这可是夏日的相见!”
两人无声地深深叹息,这时远山和叶忽然扭头看向服部平次,呵声道: “平次!太过分了!你和工藤君都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说谎瞒着?!”
她叉着腰步步逼近服部平次,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一副你最好解释清楚的表情。
服部平次伸出双手挡在前面,却又有顾虑地保持着距离。
“……笨蛋,这当然是有隐瞒的理由的啊!”因为很危险啊!怎么能让你涉险呢……
远山和叶啪地一声,双手落在长凳上的背椅上,将坐着的服部平次围住了,她的神情很严峻,质问中满含着生气的语气: “因为要保护我们,所以要说谎瞒着吗?是笨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呃……”说对了。
“别小瞧我和兰酱啊!”
说完这句话,远山和叶就拉着园子走到医院外面的长椅上了,铃木园子有好一会都愣住了,她第一次看见和叶生气,感觉有点帅。
“抱歉呢,园子酱,突然就拉你出来。”
她摇头,咳嗽了一声: “没事,现在我们不是在里面坐,也是在外面坐着等,虽然我很担心兰。不过,第一次见和叶你生气,意外地有点帅气哎!”
闻言,远山和叶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抿唇微笑,微微低头垂眸: “因为……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就是啊!”
铃木园子也义愤填膺地赞同道,因为太过激动还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和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其顺顺气,眉头却蹙着。
平次和工藤君要说谎隐瞒的理由,她和兰酱怎么可能不懂……正因为懂,她才更加生气!
人多不利于病人休养,所以病房里只有工藤新一的父母和毛利兰在,其他人都回去了,因为还得给黑衣组织的事善后。
“抱歉啊,兰酱,一直瞒着你……”坐在她对面的工藤有希子开口了,极力解释道: “因为新酱他想要保护你,所以才什么都没说,他不想你陷入危险,因为你对他而言很重要。”
毛利兰露出微笑说: “我明白的,有希子阿姨,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
就算不仔细观察,也能看得出那笑是勉强的苦笑。
在那之后,时间缓缓流逝了两个月,黑衣组织的事被公之于众后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其中牵涉了很多大案子和有名人物。
组织大BOSS的身份,也为世人热议。
工藤新一的事也是如此,天气越来越热,本人却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未曾苏醒过来,而毛利兰依旧在下午放学后过来医院,在工藤新一的病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从最开始的只是安静地守在身旁,到现在会说些学校的事和最近的事件,偶然还会读一些推理小说给他听,尤其是关于福尔摩斯的。
“‘你过奖了,莫里亚蒂先生’,我说道,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要奉劝你一句,如果我可以将你确实地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会很乐意迎接死亡。’……”
她读到《最后一案》的这段话,停了下来,这段无比熟悉,无比适配当下情况的话语,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呜咽声和一声无清晰意义的语音。
毛利兰瞬间惊醒,猛然看向病床,只见昏迷了两个月的病人此刻睁开了眼睛,工藤新一用困惑迷茫的眼神看向她。
但她又很快地意识到,那一声辨不出话语意义的音节,是他在喊她。
“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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