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中的守护者(上)
黑色保时捷无声地滑入组织位于东京地下的核心基地。通道两侧冰冷的金属墙壁取代了警校温暖的樱花道,消毒水的味道冲散了记忆中的阳光气息。星野凛,或者说,代号“厄里斯”的实验体,重新回到了他的牢笼与王国。
乌丸莲耶的远程通讯第一时间接了进来,全息投影中,老者浑浊的眼中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玩够了,我的不死鸟?”
星野凛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松弛:“父亲大人,我带回了一些有趣的‘光’,以及……更珍贵的‘阴影’。”他指的是在警校收集到的人性数据与未来可能利用的羁绊。
他没有提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具体身份,只是模糊地报告了警校中有几个“颇具潜力、值得观察”的苗子。他将自己的“警校生涯”定性为一次成功的长期潜伏与情报收集任务,巧妙地掩盖了其中真实的情感互动(尽管那互动本身也是表演)。
朗姆对此表示怀疑,他认为投入如此长的时间在不明确的“观察”上效率低下。但星野凛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供了几份经过篡改、无法追查到降谷和诸伏真实身份的“警校精英分析报告”,报告中重点突出了他们的能力,却模糊了他们的背景和即将的去向,并将组织的注意力引向了其他几个真正无关紧要的“精英学员”。
“直觉告诉我,这几个人未来可能会成为组织的障碍,但也可能……是契机。”星野凛用他那双清澈的蓝灰色眼睛看着乌丸莲耶和朗姆(通过投影),语气带着一种属于“厄里斯”的、非人的纯然评估,“过早拔除,未免可惜。不如留作……棋子。”
乌丸莲耶似乎被他说动了,最终默许了他的处理方式。在组织里,“厄里斯”的直觉和洞察力本身就是一种被认可的“武器”。
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布满监控、却也称得上舒适的“囚室”,星野凛立刻通过系统连接了组织的内部网络。
【系统:权限确认。接入组织情报库。开始扫描近期所有外围成员活动报告及可疑目标调查清单。】
冰冷的数据流在眼前飞速滚动。他必须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未来的波本和苏格兰)正式潜入前,为他们清扫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任何可能与他们产生关联的蛛丝马迹,都必须被提前掐灭。
很快,他锁定了几份报告。一个在警校附近活动的底层成员,曾偶然拍到过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与他一起走出校门的模糊照片,虽然并未引起重视,但留底就是隐患。另一份报告显示,某个因贪污正被内部调查的财务人员,似乎接触过一些关于警方渗透的未经证实的传言。
星野凛的眼神冰冷。他不需要亲自动手。
他模仿了朗姆手下情报官员的指令风格,向那个底层成员的上司发送了一条加密指令,以“行动莽撞、可能暴露”为由,要求将其紧急调往南美分部。对于那个财务人员,他只需将一些伪造的、指向其他方向的“证据”悄无声息地混入调查档案,加速其被清洗的过程。
做完这一切,如同拂去尘埃。他站在巨大的防弹玻璃窗前,望着窗外模拟的星空,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五人鲜活的面孔。保护他们,并非出于善意,而是因为……这是他独一无二的“收藏品”,是他的乐子所在,岂容他人染指或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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