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歆听娘亲这么分析有一番道理,只是那些珍宝,噘着嘴巴嘟囔道,“便宜那个病秧子了。”
“便宜不了。”姜氏接着道,“没嫁过去小命差点儿不保,要是真嫁过去了,不过是去当陪葬,到时候那些聘礼还不是落在咱们陆家,凭谁说也绕不开陆少宫是咱们家的女儿,说不定皇上出于愧疚给你爹爹提官衔呢。”
听姜氏怎么一说,陆知歆心情舒畅多,眉眼笑了,挽住姜氏的胳膊同她并肩一起走,娇声娇气笑道,“还是娘想得明白。”
陆少宫的还不是她们陆家,她们陆家还不是她们母女的,她陆知歆的。
外头的姜氏母女开解完心情愉悦的走了,留在小后院的陆伊伊见所以人都走了,连个留下来伺候的婢女也没有,屋里头冷冷凄凄,凄凄凉凉,凉凉惨惨,可见这就是原主人平日的过的日子。
过的比奴仆都不如。
陆伊伊掀开被褥下了床也不装了,四处张望见偏远点角落有个破裂的梳妆台,梳妆台上可谓是一干二净,一点儿女儿家的梳妆首饰没有。
陆伊伊快步走到那儿,她俯身在下去,对着梳妆镜子,通过破裂的梳妆镜子映照着原主人的模样,美眸皓齿,五官精美非常,就是肌肤白皙不像话,几乎是透明,没有什么血色,一看就是久病的人。
可惜这幅西子般模样,遗落在这荒凉的后院里无人问津,宝珠蒙尘啊。
她这样落水而亡对原主人来说应该算是种解脱,记忆中恶毒仆苛待她,继母妹妹虐待欺辱她,生父无视她,能在这样的家庭生长这般大,算是个奇迹,拖着病体又死不了的。
端坐在带有裂痕的梳妆镜前,陆伊伊摸了摸嫩滑细腻的肌肤,那触感简直了,这陆少宫的肌肤不是肌肤,是水豆腐啊,真是天生的尤物,也许这也是她继母妹妹虐待她原因之一,她那个异母妹妹给她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啊。
陆伊伊梳理了下长长乌黑的墨发,给自己挽了个发髻,她摸着要找个东西竖起时候,发现梳妆台上空空如也,于是在纱屉子里随便翻找,找出一条半新不旧的包巾,是淡蓝色的,包了起来,对着镜中美人陆伊伊臭美用食指啵了给飞吻。
自己前身也是个不错的美人坯,跟这个比起来到底是逊色,陆伊伊一想到是自己的前身,那欢愉的心情低落下去,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身子。
都怪那个该死的臭男子,不就是想要拿他点东西,至于下死手嘛,没听说过偷盗要判死刑。
别让我在看到那个混蛋臭男子,我以后当了王妃,我一定要他好看,知道后悔怎么写两字都没用。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适应这具病弱的身子,自己的轻功不知道能不能施展的开,陆伊伊给自己梳理了头发后,朝陈旧稍显破烂的衣橱走去,身上穿着亵衣,终归不是法子,想要寻一件外衣床上。
打开衣橱一看。
陆伊伊,“……”
都是那个该死的臭男子,虽然他长得人模狗样,要不是他自己何至于此,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天杀的,别让我在看到你。
此时让陆伊伊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人模狗样的美男子正在皇宫里闲亭里同皇兄下棋呢。
“朕又输了。”皇帝输掉了棋子了也不气恼,他照样笑容满面,看着被弟弟吃掉的白子一点儿不心疼。
“是皇兄让着臣弟,”正襟端坐在皇帝对面面色冷淡神色漠然的人正是克妻名声与战神名声并列的易王殿下。
皇帝抬眼瞧了眼面前面若冠玉,金冠玉带的同胞弟弟穆文钧,心中不仅再次感叹,天之骄子也,俊美如朕也不及文钧,可惜他怎么娶不到王妃,眼看着快双十了,他这个作为皇兄的压力山大啊,“听说陆家大小姐落水没死成,算是你运气好还是算她命硬,没被你克着。”
闻言,穆文钧抬眸,眼中无波无澜冷冷清清,淡然道,“你也认为是臣弟克人?”
皇帝一子一子收起白子,笑嘻嘻沉声道,“你总不成亲我和你皇嫂压力大嘛,母后急着抱孙子,你体谅下皇兄的难处。”
穆文钧沉吟一会儿,清冷的眼眸中闪过明亮的光,“陆家女没有死皇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皇帝继续收棋子,“奇怪朕不管,你好歹跟人家姑娘把婚成了洞房圆了孩子生了,太后省心,朕压力小些。”
皇帝和皇后成婚至今,膝下尚无子嗣,两人感情甚好,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算是一段帝后情深的佳话,所以纳妃事情皇帝从不考虑,尽管皇后有意,他依旧坚持自己当初的誓盟。
此生唯卿一人足以。
所以太后的心愿只能落在小儿子身上,江山的传承也落在自己这个同胞弟弟身上,穆文钧是任重道远,责任重大。
穆文钧继续认真道,“军中有异,恐有心人作乱,臣弟怕这个陆家女是个奸细,对方现在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皇兄,这样你不还要臣弟迎娶?”
皇帝收拾好棋子准备重新再来一局,他看似无所谓实则认真盯着穆文钧的眼眸,要盯入他眼里,语气悠然道,“军中事情朕相信你办事能力,至于那个陆家女,她要是奸细,产下子嗣后随你怎么去母留子,今儿,司礼那边向太后禀报说陆家嫡长女不满意母后的聘礼,像是嫌弃太少了,”说完落下白子。
穆文钧神色淡漠,抬手从容落下一子,轻声道,“贪得无厌,”心中对那未谋面的陆家女更为不屑,“母后怎么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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