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心头大事给解决了之后,白雀决定继续收集情报,毕竟二楼是很大的,而顾菲和王彪却因为身份原因无法展开调查。
她和两人作别,继续向二楼深处走去,二楼的装饰承接了邮轮一贯的高调奢华,可能是为了烘托这里纸醉金迷的氛围,这里的灯,不是像会客厅那里的巨大吊灯,而是那种挂在墙壁上,昏昏暗暗的壁灯。
在昏黄不明的灯光下,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了起来,酒气,香水味,还有一些混杂的味道在整个空间里萦绕。
白雀面不改色,继续往二楼深入着,入口处的酒台,接下来的赌桌,台球桌……健身房。
在这种全是人类麻醉自己获得疯狂快感的地方,角落里的那个健身房,显得格格不入。
健身房修建在整个二楼的最里面,与口袋的口子遥遥相对,如此明显的与二楼分割开,它是这片欲。望沼泽的唯一净土,还是……另一个巨大的深渊?
在进去之前,白雀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人依旧在循环作乐,而入口赌桌处的顾菲和王彪已经看不见了,巨大的布谷钟安坐在壁灯下,静悄悄的走着,时间:六点十八分。
白雀抬脚迈进健身房的门,她的鞋刚踩上那门口处的迎宾毯,耳边的喧闹声就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广播,戛然而止,而脚下的迎宾毯,红得暗沉,色块也极其不均匀,让人的思绪不由得往不好的方向走去。
但这些都影响不了白雀,她像是注意不到声音都消却,身形没有任何停顿的向里走去。
耳边传来了听不清的低喃,心中升起了各种各样的杂念,白雀走在昏暗的健身房里,空气中不再是那种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厚重的灰尘味,那种空置了很久的味道,还有……鱼腥味。
说起来,整个健身房,除了门口那张散发着不详红色的迎宾毯,就没有任何艳丽的颜色了,破旧,简陋,与二楼,不,与整个[人鱼号]都格格不入。
白雀动动鼻尖,嗅着那浓郁的鱼腥味,继续在健身房里寻觅着,她越走越深,最终,在几个仰卧起坐的器具旁边,停住了脚步。
昏昏暗暗的健身房其实看不清什么东西,但唯独这里,白炽灯大亮着,把这里照的明明白白,用来勾住双脚的地方,有着不明黏腻的水迹,躺下去正好是人的脑袋的地方,有迸溅开来的血浆,更别提整个器具都锈迹斑斑,破烂不堪了。
一般人看到这种景象会怎么做呢?胆小的人估计会快速离开,胆大的人估计会靠近蹲下身子仔细寻找线索。
但白雀不一样,有病的白雀直接躺在了上面做起了仰卧起坐。
在她躺下的那一刻,耳边一直不停的喃语一下子消失,然后暂停了一瞬后,又加大了音量,并随白雀做仰卧起坐的动作不断加大,但诡异的是,即便是低喃达到了正常说话的音量,白雀依旧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
音量越来越大,达到了震耳欲聋的水平,正常人早就会被这传入人脑深处无处不在的声音搞疯,但是白雀连做仰卧起坐的速度都没有慢下来。
突然,一张放大的脸贴到了白雀面前,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眼白的位置是澄黄的颜色,而眼黑的位置又是全黑的,连瞳孔都分辨不出来,整个眼睛还好似有白膜覆盖,像是鱼的眼睛,眼周还有一些黏膜一样的东西,鼻子已经变得又扁又平,只有两个鼻孔能提示一下那是鼻子的位置,嘴周全是鳞片,随着他咧开嘴角的动作,正缓慢裂开,流出红色的血,和他流出的津液混在一起。
白雀毫不怀疑,之前这器具上迸射状的血浆,就是这兄弟一□□头留下来的。
“兄弟,你牙上有菜叶。”白雀面不改色。
鬼怪……鬼怪默默把裂开的嘴收了回去,接着他反应过来了,开口:“这位旅客,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他的声音非常奇怪,像是有人含了一点水在嗓子里,然后说话一样。
“什么?你要帮驴找它妈?”白雀脑子里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
“……我说!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有什么能帮住在泥地里的蛙?”
“帮助你!”
“爸住离?”
“你是个傻子!”
“你这个人怎么骂人呢!”
鬼怪:ok,fine,你真六。
白雀才反应过来,这个鬼怪在说些什么,她看了看鬼怪身上的蓝色服装。
和郝学分析出来的答案:向蓝色服装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会让旅客失去高贵的身份。
但是,谁在乎呢!于是白雀开口:“帮我关下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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