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那张规则纸之后,白雀就妥善的把它收起来了,这种东西,最好还是跟队友分享讨论一下比较好。
不过……关于她天赋的测定还没进行呢。她扫了一眼如今这个更加面目全非的房间,衣柜粉身碎骨的躺在地上,大床用窗帘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毯自动卷起来蜷缩在角落里,电视在那里装死,马桶自己把盖子合上……
最后,她看了一眼那个诡异的钟表,那秒针又诡异的呆滞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匀速走着。
白雀以一种和善慈祥的目光看向它,宛如一个村口的老奶奶,她握着刀,踩着床,够到那个钟,把手臂伸到它前边:“乖,饿了吧,来,冲这咬。”
钟,怒了,它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类在做什么,但毫无疑问的,它作为鬼怪的威严被挑衅了!眼前这个人类!她目中无鬼!欺鬼太甚!
于是,钟,毫不犹豫的吐出一个漆黑色的布谷鸟,那张鸟喙,尖利如刀,最顶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钟毫不意外,这个人类,一会儿就会变得血流如注,为她自己的猖狂,付出代价!
“吭哧”一口,钟,叨了下去。
“铛”一声,钟,嘴歪了。
“噗嗤”一下,白雀,笑了。
成了,验证了,她是真的没有血条。白雀看着自己白皙娇嫩,没有一丝伤口的手臂,对着钟再次开口:“够不够?孩子?够不够?”
钟?钟自闭了,然后只听“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开了。
钟:求你了,你这个祸害,你走吧,成不?
白雀也没有继续刁难这个钟,从规则上来看,这个钟,和房间里一切应该是属于“爱恶作剧的海洋小精灵”。
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在鬼怪里也就知道小喽喽的角色,比起继续刁难它们,还是先找到队友比较好。
也不知道队友的处境是不是也像她这样,白雀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门。
她走到走廊里,住在她旁边的是郝学,她对面的是李书,她斜对角是阮柔。白雀打量着三扇门,率先向阮柔的房间走去,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她还是照看一下的好。
白雀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没人应,意料之中。
白雀后退两步,高抬腿,猛踹过去。
门应声而开,露出门后一脸惊愕看着她的阮柔。
说实话,真的,白雀再一次沉默了,她的惊愕一点也不比阮柔少。
她看着面前的阮柔,她应该是刚洗完澡,长长的头发被她握在手心里,她另一个手拿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然后身上黏着海星,海葵,海胆之类的海洋生物。
白雀抬头看看阮柔的头顶,那一条蓝色血条的末尾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在看看她身上一群“海底总动员”,像是一群熟透了的红浆果挂在她身上……
“阮柔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语气是历经疲惫的沧桑。
“吹风筒啊。”阮柔的语气理所应当,又有点奇怪,白雀那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连吹风筒都看不出来……等等,“你看我手里是什么?”阮柔咽了咽口水,她嗓子有点发干。
“大章鱼。”白雀话音一落,两人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现在只有两个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也无法鉴别谁是正确的。
于是白雀果断的拉上阮柔,一脚踹开李书的房门,他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海涡虫,当然,他坚持那是被子。
接着踹开了郝学的房门,他正对着白雀十分眼熟的布谷钟,重拳出击。
白雀对上郝学的眼睛,确认过眼神,是还没疯的人。
自然而然的,白雀站到了郝学的身边。
李书和阮柔站在一起。
“这是什么?”白雀指着大章鱼和海涡虫。
阮柔:“吹风筒和大海带。”
李书:“一大捆麻绳和一床棉被。”
郝学:“……,我看见的是长着八个会蠕动的枝条的东西和一张又大又薄又软长着眼睛的东西。”
“抱歉,我还是不描述我看见的东西在我的意识里是什么东西了。”郝学有些迟疑。
白雀,白雀又沉默了,合着大家瞎的方向还不一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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