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喜欢他们三个而已,不想见,所以提前赶走了。”
医院病房里,小林北枝懒散地靠着枕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太阳照在洁白被面上的光,回应Boss打来的关心电话,“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日本人,看见就烦。”
Boss:“那你为什么把后面派去的几个也赶走了?后面那几个可不是日裔。”
“……”
小林北枝收了收指尖。
他语调一转,压根没回这句话,直接说:“你管得太多了,莲耶。”
“我是怕你真死在日本了。”
Boss也不生气,无奈地说道。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去日本吗?为什么这次同意去了?”
没有得到回答。
拿着电话的人死一样的安静。
Boss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原因,“是因为黑泽阵?”
小林北枝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就着太阳在被面上投下自己的影子比划出各种形状,但就是不回话。
“他得到了你很多偏爱。林,多过头了,你会在自己和他之间无法选择。”Boss说,“我记得你最开始对他的定位好像不是这样。”
“林,你又在想什么?”
小林北枝笑了笑,“这不是你该问的。”
Boss在电话里也笑了,清朗的笑声里带着无可奈何:“好吧好吧,你的决定,我不干涉。”
“但是,林,你要记住一件事。”
Boss意有所指般,说:“不要背叛曾经的‘自己’。”
“……”
没有回答。
直到电话挂断,剩下一串忙音,林林北枝都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
直到窗外有鸟雀一闪而过,影子扰乱了照射在被面上的阳光,小林北枝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晴朗蓝天。
他张开手指对准目标外面的阳光,看着光线从指尖穿过,兀地笑了一下。
“怕我真死在日本吗……”
“这孩子说话的艺术比小时候好多了。”
敲门声响起。
小林北枝懒散地靠回枕头,扬声道:“进。”
是琴酒。
怒气冲冲的琴酒。
银发青年的大衣衣摆凌乱,发丝像是刚刚经历了狂风似的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开着车直接飙过来的。
那张向来冷俊的面容上难得多了一分愤怒和慌张,小林北枝看着他,笑了,先发制人道:“怎么了,一副像谁偷了你的糖的表情,做噩梦了来要抱抱吗?”
“小!林!北!枝!”
琴酒咬牙切齿地喊道。
“在呢。”小林北枝抬起手上还扎在手背上的吊针晃了晃,“我又跑不掉,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声音不用这么大。”
理直气壮的话让琴酒快气过去了。
他压重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没事住什么ICU?”
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德行琴酒再清楚不过,但能让他住进ICU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小林北枝太会找死了。
有时候琴酒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死。
这还只是来日本的第二天,他老师又尤其讨厌日本,很难想象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什么……果然还是应该把这家伙送回法国,至少在波尔多他只会淋淋雨,不危及生命。
琴酒断然开口,“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日本就给我回……”
“我只是想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我。”
小林北枝忽然说道。
琴酒哑声。
没说完的话熄了火。
因为是在室内,医院外的景色也没什么特别,所以此时的小林北枝没有缠着纱布。
阳光照射进来。他朝琴酒弯眸笑着,本就好看的脸因为病态更多了两分脆弱和轻佻,即使脸上毫无血色,但那双异色瞳的眼睛看来时,仍旧有着让人感觉他眼里只倒映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一切的错觉。
“我想我的学生了,不可以吗?”
琴酒僵硬地和他错开视线,“上次见面才过去了一天。”
准确来说是一夜。
“更准确来说是十七个小时零四十五分。”小林北枝摇头,叹了口气,“唉,长大了,都不让人想了。”
“少说这些话。”琴酒走过去,俯身,沉声质问,“你把人赶走就算了,为什么又进了医院?你真的想死吗?”
没得到回答。
也许是距离太近,灼热的气息令小林北枝似乎呼吸错了一拍,停顿片刻,他却是探出手,去戳戳学生的脸颊。
又在和琴酒对上视线时笑得十分无辜无害。
琴酒拍掉了他的手。
“好吧好吧。”
小林北枝勾起唇角。
“我是真的很想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吗,活了很久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本来想对着太宰治本人说的,可惜这里没有我想要的那个太宰治。总之就是这样,很想死,但是没死成。”
他抬起手,撩起一段琴酒垂下的银发,然后又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琴酒扎了一股小麻花。
“没死成,那就只好再活一会儿了。”
琴酒:“……”
他冷漠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小林北枝手里抽出来,起身,转头就走。
“那你死着吧,我走了。”
可小林北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就是不让他走,“陪我一会儿,我知道你没任务。”
琴酒试图抽出自己的衣服,没成功,反而被小林北枝握住手,没办法,想脱身只能找理由:“我还有一个暗杀。”
“刚做完不是么。人死在了上野公园的游湖船,现在应该有人在给他收尸。”小林北枝弯眸微笑,说:“除此之外你没接其他的任务,卷着干活有什么好的,不如陪我。”
“你从哪知道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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