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期待谜团被解开,宫野姐妹从美国回到东京,也是圣诞节之后的事情了。对于刚刚降下霜露的季节来说,与雪联系在一起的圣诞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日。
马德拉规律的日子还在继续——自打加入组织后,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闲适的生活。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精力过剩。
琴酒和朗姆短暂的达成了统一战线,后者松开闸门放前者进来和自己一起筛选今年要进入组织的新人。马德拉看琴酒黑着脸搬回来一堆资料就想笑,“朗姆还不如喊我去呢。”
琴酒冷冷睨了他一眼。
冷冰冰的绿宝石也很好看。马德拉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虽然“情”和“爱”两字拆开后很好理解,但组合起来的话,距离马德拉完全理解它还有段距离。
这并不代表他当初答应琴酒的话是骗人的。他笑着看了会儿琴酒,没忍住,双手像触手一样攀到对方身上。
曾经学的舞蹈也不算白费。马德拉的身体可以很轻松的弯成各种姿势,像个关节活泛的人偶玩具。人们常说他轻盈,迅速,锋利,其实他也柔软。全心全意去靠近琴酒的时候,如同藤蔓,凌霄花。
琴酒面色发白还带着疲倦,一看就是被无良老板压榨许久。此时热源在怀,琴酒的睫毛耷下来,在眼睑上投下半圈阴影,他们在书房共享着同一张椅子,拥挤,温暖。马德拉为了不掉下去直接坐在琴酒的腿上,后者很放松地将他圈在怀里,侧头去和对方碰鼻头,温暖的气息交融,让人昏昏欲睡。
这样的琴酒太少见了,马德拉将手放到琴酒脸上,对方下意识蹭了一把,眼睛合上,像狼在悠悠甩着尾巴小憩。
蛮可爱的。
马德拉被击中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盛满了笑意。他捧着琴酒的脸又细细欣赏了一会儿,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便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再被吻的气喘吁吁了,熟稔地用舌尖去碰琴酒的闭着的嘴唇。马德拉学什么都很快,好的不好的都是。琴酒闭着眼被动的享受这片刻的温存,直到嘴唇传来一阵刺痛。
一吻毕,两人分开时连着银丝。
马德拉伸手去碰那个被他咬出来的口子,琴酒嘶了一声,攥住他的手腕,皱眉,“你属狗吗?”
打记号可不只是琴酒的专属,马德拉讨好地凑过去给他亲亲,手探向对方的腰侧,感受着对方劲瘦有力的腰肢和绷紧的肌肉。手指顺着纹理缓缓向下。
“哇。”马德拉用一种震惊而纯然的语气感叹,“琴酒,看,你的热武器。”
说完他自己都被这个比喻逗笑了,开始咯咯咯。
琴酒:“……………………”
琴酒:“马德拉。”
他的语气带了点凶狠,压抑的低喘让人联想到蛰伏捕猎的猛兽。然而马德拉,他被琴酒桎梏住身体,眼神还往琴酒的**上瞟。
琴酒听到他小声哔哔:“热武器上膛。”
然后无视了自己的怒气,开始了新一轮咯咯咯。
这可能特别戳他的笑点,琴酒能感觉到手里的身体笑得都抖动了。忍无可忍,他一把扛起马德拉回到卧室,将他扔在了床上。
直到大片阴影压盖,马德拉仍没有意识到危机。琴酒浅色的身影投射在黑色的瞳孔,让马德拉的眼睛亮如雪光。他往后一仰头,任由琴酒把他按在床上,粗糙的舌苔和犬齿摁在喉结处,被杜弗尔横穿的伤疤上。
对于这个伤疤,无论如何,琴酒的动作都是轻柔的。自从上次的危机后,每当夜深人静时,绿色眼睛的主人往往会在睡前去吻一吻那道疤痕。然后或抵足而眠或水乳交融,度过逐渐寒冷的夜晚。
……
在床头灯昏暗柔和的照明下,可以看到床上被褥凌乱。马德拉感觉自己在发烧,在眩晕的汗水中,他认为自己正在被洗礼。
琴酒在此刻总是沉默的,房间里只有二人彼此炽热的呼吸,喘息。那双总是握着枪的手,将马德拉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捋到耳廓脑后,再去碰那道伤疤,最后是眼睛。然后安静地,把嘴唇贴到对方的嘴唇上。
马德拉被激的泪眼朦胧,却仍睁着眼,以一个庇护者的姿态抚摸着琴酒的后颈,他眼前亮晶晶的,琴酒被灯光照的朦胧的银发,夜里也闪闪发亮的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宝石都要闪耀,银发比月下的海浪还要粼粼。一滴汗水顺着琴酒的下颌滴在马德拉的脸颊上,然后又被人吻走。
在他还工作于欢腾剧院时,偶尔会有金主要求他进行私人演出。在表演结束后,马德拉面色通红满身汗水时,金主往往会送给他一个闪闪发亮的小玩意。
金子,宝石,或者别的什么。
他虽然不理解,但金主似乎喜欢这样。他虽然不理解,却仍然喜欢这些闪闪发亮,坚硬而冰冷的东西。
此刻他抚摸着琴酒的眼角,头一次有了:这颗宝石可能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念头。
等一切都结束,洗完了澡,已经是大半夜了。工作是不可能继续工作的,马德拉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等琴酒洗完出来,就见对方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茧,距离入梦只差一个琴酒。
他好笑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用带水汽的手去碰马德拉的眼皮,被抓住了,马德拉钻出来,朦朦胧胧去亲他的指尖。
一夜无梦。
几日之后,训练场。
萝丝正朝着马德拉进攻,波特在侧方给她打辅助。而马德拉,他刚陪着贝尔摩德从一场晚宴溜回来,此刻西装革履,一尘不染,身上有淡淡的香水气味。
地面以他为圆心标出了一个窄小的圆,这就是今天两个小孩们的目标:将马德拉击出圆外。
起先萝丝和波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虽然知道马德拉很强,但这么一点地方,还怕他们做不到吗?
萝丝本以为今天是他们的福利日,雄赳赳气昂昂地撞了过去。
咚,是□□与□□发出的碰撞声,可见萝丝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对上马德拉笑盈盈的脸。
再低头一看,那双高定皮鞋依然好端端站在窄小的圆圈内,纹丝不动。马德拉捏住萝丝的衣服后领,就像捏住了幼兽命运的后脖颈。
萝丝听到他说:“回合制?那现在到我了~波特!”马德拉朝着不远处的小男孩喊到,“接好哦——”
萝丝只感到天旋地转,双脚腾空,整个身体被抛到上空。伴随着波特崩溃的:“我接不住啊!!!”,失重感越来越强烈。
随着重力的下落,萝丝砸在了波特身上。波特无奈,只能化冲击力为动能,接住萝丝后和对方一起在训练场滚了起来。
打了几个滚后,他们灰扑扑地松开了彼此。
波特晃晃脑袋,抓着萝丝的肩膀:“你还好吗?”
萝丝的眼睛变成了蚊香:“我……我还能打…!哕…、”
波特:“这种时候不要逞能了啊!还有你别吐我身上!!!”
刃性相让萝丝坚毅,她抑制住了想吐的**,抓着波特的手道:“不行,我们不能放弃——你难道不想知道马德拉有多少种应对手段吗?让我们来试试吧!”
波特看着她坚毅的眼神,仿佛被感染了,重重地,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马德拉鞋尖点地看着两小只凑在一起讨论怎么战胜他,忍不住感叹:“哎,小孩子。”
单纯,富有生命力,横冲直撞,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讨厌。
等教的差不多后就给他们放放水好了,马德拉想。
琴酒正在核对新人的信息。
正如当初他挑选伏特加一样,行动组有新人的时候,代号成员是可以去挑潜力股去当下属的。之所以没什么人来,是因为组织不愿让他们接触过多核心内容,像一些经济,□□罪。行动组很少有人去掺和这些,属于有钱却没资产的类型。
下属在他们这里属于消耗品,不需要耗费过多的精力去挑选。那些没有折损掉,有能力且熟悉的老手下用习惯了,他们也不愿意再改动。除非有人突然出事急需填补位置,否则挑选手下这种事情,他们一般都会交给后勤部。
等真的做任务需要时,再向组织申请批几个临时的来用用也不迟。
除非像爱尔兰那样,有可以带着他学习的养父。或者强到马德拉和琴酒那样,让boss另眼相看,他们偶尔需要一批新鲜血液来扩张自己的生产线。
组织是不会特意给行动组的人其余的额外奖励的。当然,情报组也是这样。
琴酒在挑选下属这件事情上一直亲力亲为。
他的视线扫过一排被筛选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新人身上。沉默地审视着。手里的档案被一页页翻过。
最后,他的身影停留在一个人面前。
“绿川唯。”他看着资料上对方的名字念道,“你很不错。”
名为绿川唯的青年微微欠身,“我还差的远。”他顿了顿,喊了琴酒的代号,“琴酒大人。”
“可以了。”琴酒捏着他的资料纸,帽檐下的眼睛来回扫了几遍,“今天有个任务,和我一起去,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是的!”
“总低着头做什么?”琴酒不太喜欢这样,“抬起来,然后拿上你的枪。”
绿川唯抬起头,露出一双上挑的眼睛。在琴酒审视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着琴酒。
高大,寡言,黑衣组织的人总有些相似的地方,譬如他们脸上总是带着相似的,冷峻的表情。琴酒更甚,危险的气息萦绕在他周围,看起来像一座冰冷而黑寂的火山。
绿川唯一扫而过他冷锐的眼睛,直挺的身形,蓄势待发的肌肉,和有一处破口的嘴角。
…………嗯?
绿川唯眨眨眼,又看了一遍。
伤口仍然存在,他没看错。
绿川唯陷入了头脑风暴。
进入组织前,诸伏景光听到的:
琴酒性格冷酷残忍,头脑冷静,冷峻孤傲,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手气质。让人怀疑此人时候拥有正常的人类情感,还是说他是一个残暴无情的恶魔。
进入组织后,诸伏景光看到的:
吻的好激烈啊,都咬破了。
*来了!大哥吃肉!大哥挑新人!教主带小孩!
没控制住力道把人抛了除去的教主:。哎呦对不住对不住……
萝丝特别有气势地冷哼一声,然后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登场即迫害,景光,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因为找不到景光的化名,我看大家都用绿川老师的姓氏当化名哈哈哈,那我也这么用啦!
*说起来教主的爸爸,其实是密教模拟器制作公司的另一个同系列游戏《司辰之书》的主角。不知道有没有朋友玩过。
这个游戏也非常好玩(非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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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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