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教堂已经是傍晚了,在外一天,羽田迟生统共就吃了几块小面包,说不饿是假的。
他拄着盲杖向车站走去,买票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电车进站。没办法,他对附近确实不太熟悉。这要是店门口那条街,他就是不揣盲杖都能随便走。可惜了,等回去后在附近找家店随便吃些好了。
不等他发散思维,提示进站的广播已经响了,他赶忙起身,却不料正好同路过的人撞上。
“抱歉。”他撑住盲杖站稳,同时下意识道歉。
“抱歉,是我走路太匆忙了。”对方嗓音低沉,说话不紧不慢,温和的像位绅士,“您还好吗?”
“没事。”羽田迟生摇摇头,快步向即将驶离的电车走去。
直到坐在座位上,他才有空思考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羽田迟生相当信任自己的耳朵和感知,他确信起身前都没能听到一丝代表有人路过的响动。
走路上还能遇见高人?他虽然穿越,但这也不是什么武侠修仙模板啊。
另一边,男人在目送那名盲人上车后也猛地反应过来不对,一双翠绿的眼眸写满惊愕。
那好像是他不久前才下达秘令要求调查的孩子?不是说住在杯户町吗,怎么到这边来了?
驶向下北泽方向的列车也已经进站,没时间多想,男人快步上车。毕竟今天有会,再不按点赶回去,孩子们的电话就又该一通通往进打了。他是很想见见几个孩子,但绝不希望以这种让孩子操心的方式。
至于刚才见到的那孩子,在一切没能确定前还是不要冒然接触为好。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在房间里,羽田迟生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手机看一眼,很好,从礼拜六变成了礼拜二。
东京人到底一周上几天班?他们的薪水怎么发的?资本家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早安,迟生少爷。”
鹤田彻将最后一碗粥从厨房端出来,笑着与羽田迟生打招呼。
“早,鹤田先生。”
他摸索着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早餐是香甜的南瓜粥,配上两碟热气腾腾的小菜倒也吃的有滋有味。尤年在一旁的小瓷碗里欢快的祸害着碗里的狗粮,尾巴甩个不停,时不时汪两声表达自己的观点,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听得懂。
又是普通而和平的一天。时间还早,安室透还没来上班,鹤田彻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羽田迟生便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新多出来的家庭成员在后院撒欢。各忙各的,一时间倒是温馨又和谐。直到......
“羽田哥,surprise,我来还——”黑羽快斗边笑边喊,砰的一声推开门。下秒他没说完的话就噎在了嘴边,惊讶地看着正对面坐在太师椅上的人。
青年穿着整洁的玄色唐装翘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崭新的报纸一手握着茶盏,原本随意又放松的姿势因为受到惊吓而像人偶一样僵硬,看着分外别扭。鹤田彻手里还拿着拖把,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也从后门探出来。
事发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
“额,你在看报纸吗?”黑羽快斗有些尴尬的问道。
“是啊,盲人在看报纸,不可以吗?”
羽田迟生放下茶盏,将报纸折好放在一边,抽过绷带开始重新缠眼睛。
这种时候先别怂,谁先怂谁尴尬。
黑羽快斗也是心理素质过硬,很快就接受了认识的便宜老哥并不是盲人的事实,转而好奇他假装的理由:“如果不是盲人,那假装做什么?我觉得羽田哥你也不像是那种需要残疾人票的人吧?”
“就当某精神出了问题吧。”
羽田迟生显然不打算和青山亲儿子讨论这个话题,只敷衍了他两句。
“这是什么理由啊。”黑羽快斗坐到另一个太师椅上,嘴里嘟哝着。
“闭上嘴,某应当说过不要在周内翘课来找某吧?”
听到这话,黑羽快斗嘿嘿一笑,“我来还那颗宝石,顺便想再来看看你的宝石嘛。”
他佯作不解,“还要看?黑羽同学作为高中生对宝石这么感兴趣吗?要不是怪盗基德早在十数年前就活跃过,某都要以为你是基德了。”
“怎,怎么会呢。我只是对这方面有些好奇,哈哈哈……”黑羽快斗挠头笑道,“就是做完研究后发现我好像喜欢上宝石了,想着再找羽田哥再讨教一下。”
羽田迟生险些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模样气笑。
喜欢上宝石了?怕是盯上这间收藏室想找潘多拉了吧?
“是吗,那就帮某把这份报纸念完,让某看看你的诚意。”
他干脆将手中还没看几页的报纸递过去,想给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的小怪盗一个教训。
黑羽快斗接过那份报纸,只看了一眼就大叫起来,“喂喂羽田哥,你是认真的吗?32个版啊,这要念到什么时候?”
青年靠着椅背一脸轻松,“既然撞破某看报纸,那就替某读报纸。黑羽同学不是想让某教你宝石的知识吗?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念吧,字念标准,某在听。”
“啊……”
今日收获:翘课出来的蔫巴小鸽子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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