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会儿。”
撒娇?
海月遥茫然地被夏油杰抱在怀里。
杰一直以来都容易感到不安,这次长时间没有联系,他担心也是情理之中。
海月遥这样想着,又环抱住他的脖颈,安抚式地拍了拍他的背。
然而,夏油杰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给予了一个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
每当她尝试呼吸,胸膛起伏,试图在两人之间寻找一丝空隙,但胸前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吸入空气。最终,她沉下心来,配合他的呼吸节奏。
在他的气息笼罩下,她的体感愈发敏锐:起伏的胸膛、随着呼吸牵拉的肌肉线条,以及脖侧湿漉漉的吐息。
尽管窒息感有所缓解,但脑内的眩晕却愈发强烈。她仿佛拥有了两个心跳,血液从心脏泵出,热量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海月遥喜欢这种感觉。
与那天冰冷的拥抱截然不同,这种拥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让她确信身下的人并非如雾似烟的幻觉。
果然杰还是这样最好。
海月遥心想。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更想细致地检查夏油杰的情况。
一个多月未见,他似乎又变了。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想知道。
好奇在心底膨胀。
海月遥渴望再次翻开这本名为“夏油杰”的书,逐页品读。
她会仔细记下书中的每一个细节,轻嗅书页的香气,滑过书脊的凹凸。
从里到外,全部,她都要再读一遍。
——如果能时刻掌握他的状态就更好不过。
但这样完全不对。
海月遥十分清楚。
她长长叹了口气,引得夏油杰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短促的“嗯”,同时双臂也收紧。
突然被夏油杰强硬地摁在他肩头的海月遥:……
她开始怀疑夏油杰想要谋杀自己,而且她手握确凿的证据。
她平静地宣告被告人的名字:“杰。”
“怎么了?”他反问,呼出的气息让海月遥感到有些痒。
“痛。”她语气平淡地指控。“肯定红了。”
但到不至于会青。她自娱自乐,试图寻找一些能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避免胡思乱想。
夏油杰一愣,片刻后领悟了她的意思。他低声道歉,随后缓缓松开了手,如同一条不甘心的蛇,在猎物即将逃脱之际,只能黯然退回巢穴。
他低下头,默默注视着海月遥,情绪难以捉摸。最终,他微弯腰,脚背成为海月遥的落脚点,稳稳地支撑着她。
然而,他的手依然虚环在她的腰侧。
海月遥刚想后退一步,却被夏油杰的手拦住了。
她困惑地望向夏油杰。
“会弄脏的。”他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双眼眯起,深邃得难以看透。“我帮你。”
她刚刚都坐在地上了,怎么还会担心足袋会不会弄脏?
考虑到自己无缘无故失联了一个多月,海月遥出于公平,便任由他去了。
毕竟他担心太久,想做些奇怪的事情也能理解吧?她为夏油杰的举动开脱。
当夏油杰召唤出鬼蝠鲼后,她随意地坐在那只咒灵上,小腿翘起,静静地注视着夏油杰为她穿鞋。
“所以你是完全不担心被夜蛾老师骂?”海月遥看着夏油杰支使咒灵去捡木屐的时候,调侃道。
“反正已经做过了。”
也是,做一次是被骂,做两次也是被骂。
夏油杰握住她的脚踝,手指滑过足袋后的金属扣,不经意间触碰到织物包裹外的肌肤。
果然还是冷。
海月遥蜷缩起脚趾,薄茧的指腹蹭过肌肤,带来一阵发痒的感觉。那微凉的触感仿佛一股隐秘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悄然扩散。
她一时没忍住,另一只脚就踩在夏油杰锁骨处。幸好反应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没有像过去那样狠狠地踹他。
她不想在回来的第一天,就把青梅竹马从高专的台阶上踢下去。
面对夏油杰投来的目光,海月遥镇定地解释:“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
等等,这个借口她似乎已经用过一次了。
他漫出一抹极轻的笑,对她的突然袭击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放肆地握住了她踩在他锁骨上的那只脚。
“小遥似乎不太喜欢被握住脚踝?”
海月遥面无表情地盯着夏油杰那双眯起的狭长眼睛,他现在就像一只抓到别人弱点的狐狸,笑得狡黠而得意。
“杰,如果你想被我踩就直说。”她冷冷地说,同时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碾了碾,“或者,我给你一脚,让你清醒清醒?”
她所秉持的公平原则,只够让她容忍到穿鞋这一步了。
况且她的直觉和逻辑都告诉她,夏油杰现在不对劲。
不爽。
她不愿夏油杰在她缺席时,走向她无法接受的方向。
海月遥不断提醒自己,夏油杰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过度干涉。
人的**是会膨胀的。
从最初的好奇,到渴望陪伴,最后是否会发展到想控制他,让他按自己的期望成长?
海月遥不愿做刻板的花匠,只愿夏油杰能按自己的理想生长、绽放。
这样的花,对她来说已足够美丽。
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浅白月牙印,她恢复理性。
夏油杰看见海月遥握紧拳头,神情微沉。
快要生气了。他施施然松手,本来心底沉浮的欲念再次被压抑下去。
接下来,他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规规矩矩地为她穿好鞋。
海月遥轻盈地从鬼蝠鲼上跳下,整理着微皱的和服。而夏油杰收好咒灵,浅笑晏晏地站在她身侧。
“杰,你的耳扩次数用完了吗?”她一边整理着,一边问,没有抬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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