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才发现安乔一般朝着她的位置看去,下意识轻摇了下头,“还好,也不是很怕。”
安乔看着棠辞咬咬牙,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但,当她看到自己女儿熟睡的面容时,眼里的犹豫瞬间变的坚定。
“小辞是睡不着吗?”
棠辞看着躺在地上的安乔,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但还是轻点了下头,“嗯,有点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的原故。”
安乔轻笑了声“刚好我也睡不着,要不要听听我们的故事?”
棠辞唇角轻勾点头同意,将不解的眼神压下,安静的听着。
“说起来我也是被韩思救上来的,当时……
我父母欠了许多外债,三年内家中长辈不断被催债的殴打、辱骂,短短三年时间,家里从七个人到最后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无家可归又还不起钱的我不知所措。
在某一天出门时被欠债的人盯上,手足无措下便跳了这海,机缘巧合下被现在的丈夫,也就是韩思所救,他帮着我一同还清债务,后来我们在还债时互生情愫,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其实我很怀疑韩思,毕竟他完全没必要救我,后来了解了才知道他们打渔为生的有个行规,在打渔时遇到落难的人事物会进行救援,甚至是已经死了也要带回来,入土为安,不然就会鬼魂附体客死他乡。”
棠辞眼珠转了下,岔开话题“安安?这个名字是?”
“名字自然是韩思起的……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当时要用我的姓氏,但当时韩思始终不愿意用韩姓,我也就随着他去了。”
棠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韩思拉着安乔的手,睡在她旁边。
安乔看棠辞一直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对着她抱歉一笑,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事。
棠辞有点想问她是不是在下逐客令,但听着那一长串的故事又不太像,她看着安乔的眼睛,说到最后也没坦白说明白,眼眸淡淡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安乔感受到她平淡的目光,笑容一僵,眼神黯淡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了些,“我知道。我这样很卑鄙,可……”
安乔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整个人都在颤抖,捂着脸哭诉。“我只有他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没了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对不起。”
棠辞长吐了口气,朝着安乔深深鞠了一躬,勾唇微笑:“乔姐,您并没有对不起我,这几天也是我打扰了,说到底也应该是我该谢谢您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安乔看棠辞转身要走,拉住了棠辞的手,可拉住了手,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看着安乔叹了口气“乔姐……”叫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乔眼里含着泪水:“我不是这个意思……”
棠辞将安乔的手轻轻抹了下来:“我知道,乔姐。”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握着安乔手的男人,转身坚定不移的往相反方向走去。
她朝着坡度往上走,入目的是一片火光,在那么一个房子外面的是一大片的花草树木,星星点点的灯光照射在地面上,但因为有一个坡度比较陡山丘,刚好将安乔的房子隐藏住。
她没有再说话,反而是从稍微低一点的地方开始攀爬,试图从一堆弯弯曲曲的小道里找到一条前往集市的路。
但,直到她爬上最远处的山丘顶,看到十几间茅草屋后的树林时还是不由的倒抽了口冷气!
她站在山丘上,身前是万家灯火,而身后却是渺小的微量火光。
身前的万家灯火似乎与身后的屋子形成了隔阂。
一面是深不见底的海域,而另一边是密密麻麻的丛林,身前的万家灯火似乎与身后的屋子形成了隔阂,
一边是毫无生机的茅草屋,另一边却是种满庄稼、植物的‘村庄’。
棠辞站在山顶上,回过头默默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破旧的小木屋。
虽说夜色昏暗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但她一个人站在乌漆麻黑的山顶上却是特别明显。
想到这棠辞眸色不由的深了深。
她四处扫了眼,便知道此时的环境并没有适合她过夜的地点……
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庄里,躲进树林里苟延残喘才是王道。
在一个贫困的山区里,蛇虫鼠蚁的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愚昧的去借住她人家………
想到这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她不敢再多想,使着一股劲轻缓而快速的朝着隐蔽的树林深处走。
远远绕开屋子,找寻没有人烟的深处位置。
在贫困的山区的,其他的都不可怕,反而有人才最应该提防。
等距离茅草屋的距离足够远了,她才松了口气。
像是这时才发觉饥饿,肚子才发出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这是时才有空余时间可以去思考怎么填饱肚子。
刚才一个劲的跑,完全没顾及到食物方面问题,直到彻底远离了山区,有了遮挡的地方,才思考起如何填饱肚子,但她也没放松警惕,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浑身处于一种极度戒备的状态。
突然间!她的眼眸微不可查的亮了下…………
四周乌漆麻黑,很难分辨的环境,她的眼神却极好,连树木的崎岖样貌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远处的红果子,不自觉咽了下嗓子,本就饥饿的肚子在看到果子时就更忍不住了。
但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迫停了下来,身体如同灌了水泥般,无法动弹,转眼间就失去了意识。
灵魂如同虚浮的气球般,飘到半空。
棠辞没有说话,安静的转身飘向别处。
她刚飘没几步,身上就像装了磁铁般,飞速飞向她。
“没用的,你离不开我的。”看了一眼周围,说话间嗓子声音也变的更加清冷、暗哑。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两个人性格相差也不大,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能让人察觉到明显的不同。
同样173的身高,在原主身上时英气、俊俏,而在自己身上时却无端端少了那份英气多了一分哀愁。
一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小少年郎,而另一个却是满眼哀愁。
两个同样富有故事的人。
同名同性,一个父亲养着,而另一个却是由母亲养着。
一个从小衣食无忧,一个却殚精竭虑、处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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