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动容,她冷冷地盯着桐桐,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桐桐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恳求,她继续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说道:“表姐,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求你能救救我。我真的不会怪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表姐闻言,却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哈,什么叫做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开始就是你妈邀请我进来的。你爸打你,也是因为你早恋,不学好,这能怪我吗?没有我,你们家就没有任何问题吗?你的第一名,是靠作弊得来的;你妈,依旧沉迷于麻将;你爸,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你们家庭破碎,跟我有什么关系?”
桐桐听着表姐的话,心中一阵刺痛,但她依然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没错,表姐,你说的对。这一切确实都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快帮我打120吧,我现在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我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快救救我!”
表姐却无情地说道:“你的脖子已经骨折了,就算现在输血救回来,你这辈子都会瘫痪在床。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有意义吗?”
表姐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桐桐的心脏。她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眼神空洞而迷茫。
怎么可以?她的前途原本一片光明,她还是个备受瞩目的高材生,她有着美好的未来和无限的梦想。然而,现在却告诉她,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她可能会一辈子瘫痪在床。如果真的一辈子瘫痪,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桐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明白了表姐的用意。表姐并不是真的想救她,而是在用一种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一刻,桐桐的心彻底死了,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表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她缓缓说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过绝望,我还可以把你同化成僵尸,让你以另一种形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表姐的话语如同一道微弱的光芒,瞬间点燃了桐桐心中那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
桐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她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微弱却充满期待地问道:“真的吗?表姐,你能把我变成僵尸?那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然而,表姐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但是,我的血可不行。你需要喝下更强大的僵尸的血,才能获得新生。而那强大的僵尸,就藏在我的黑色行李箱里。”
表姐说着,便走向衣柜,打算取出那个黑色行李箱。然而,当她打开衣柜的那一刻,却脸色骤变。她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我的行李箱呢?我的行李箱!”表姐突然发出愤怒的吼叫,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双眼中更是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桐桐看着表姐那愤怒的样子,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想起了自己刚进这间房间时,因为心中充满了对表姐的怨恨,一怒之下把表姐的黑色行李箱从20楼的窗户上扔了下去。那一刻的冲动,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噩梦。
表姐凶神恶煞地抓住桐桐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她的脸上狰狞可怖,双眼如同两道利剑,狠狠地刺向桐桐。
“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行李箱?它到底在哪里?说!”表姐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桐桐的耳边炸响,她的手指紧紧地掐着桐桐的脖子,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
桐桐被表姐掐得喘不过气来,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与绝望的表情。她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我把它从窗户上扔下去了……”
表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绝望。她猛地一甩手,将桐桐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宣泄出来。
本就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桐桐,在经历了表姐那如鬼魅般的恐吓后,终于再也经受不住这种身心双重的惊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这恶魔……。”
话音未落,桐桐的双眼便缓缓合上,彻底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如同一具破败的木偶,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家人,就这样全部死光了。表姐,这个看似温柔的初中生,最终得到了这个大房子,成为了这里唯一的主人。
然而,她却也失去了那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黑色行李箱,那个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箱子。
在阴暗潮湿的桃源镇下水道里,老鼠四处乱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而在下水道的某个角落,一台破旧的二手电视机正播放着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
电视机画面闪烁不定,记者的身影在昏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用那独特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播报着:“近日,桃源镇发生一起震惊人心的凶杀案件。据悉,事件的起因是女儿因作弊被父亲发现,愤怒之下的父亲失手误杀了女儿。看到女儿去世,母亲精神崩溃,随后父母双双离世。现在,这所房子里只剩下远房表姐一人。”
镜头缓缓转向远方,表姐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表姐的面容显得异常憔悴,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然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尽管她的声音如此悲伤,那双深陷的眼眸中却找不到一丝泪光的痕迹。那空洞而深邃的眼神,与她悲伤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她对着镜头,声音颤抖地诉说着:“我刚回家,就发现小姨用棒球棍……敲破了她的丈夫的头。我……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桐桐也已经……死了。现在,这么大的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住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表姐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她的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凝结成冰,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
记者望着镜头前的表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与怜悯。他轻轻地安慰着表姐,试图用温暖的话语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然而,表姐的悲伤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反而更加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就在镜头即将切换到别的地方时,表姐突然猛地抓住了镜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与焦虑:“我的行李箱被丢下楼了!但是我怎么找都没找到,不知道被谁捡走了。如果有人看到我的行李箱,请一定要还给我!”表姐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让人不禁为她感到担忧。
然而,此时下水道中看着二手电视剧的一个男子却冷冷地开口了:“可耻的大骗子!那根本不是你的行李箱!那不是你的东西!”
男子的声音在阴冷潮湿的下水道中回荡着,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没有人知道那个行李箱里到底装着什么。
记者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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