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准备工作的做好后,苏韵抬眼看了一下时间,便拿上手提包驾车驶向聚餐地点。
通往市中心的路不拥堵是不可能的,车内正放着舒缓的音乐,路边的路灯亮起,整座城市霓虹幻影,倒是增添了几分名利场的气息。
卡着时间,苏韵到达了这家酒店,顺着手机上的包厢号找去,推门便看见了两家人在和气的聊着天。目光顺着推门声向苏韵看去,她礼貌的看向祈家的人点头问好。
祈父祈母显然是对自己这个还未过门的儿媳相当满意,拉着她入座。苏韵在笑着应下同时瞥了一眼其余的空位,并没有看见什么,这说明祈言安还没有到。
苏韵默默地点开手机屏幕,时间显示还没到五点半,而她自己已经开始对这个未婚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包厢内的气氛也跟着大家的畅谈而温馨。或许是从小相识的缘故,祈父祈母虽然身管大业,却很平易近人。对待苏韵也十分温和,一点也没有面相上长辈威严的欺压。
“哎呀,这俩孩子多好,多般配,言安的模样,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怎么好,绝对错不了。”苏母笑着说道。一旁的苏父或许因为这是女儿与未来女婿的见面,虽然平日大家长的身份当的惯了,但苏韵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总归还是有一些别样的心情在。
苏韵配合着笑了笑,可心里却咬牙切齿的想,“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母亲大人。”
苏韵的家庭地位,危。
“……都怪那个祈言安。”苏韵瘪了瘪嘴,兀自想着。
苏韵和四位长辈就这样交谈着,祈母突然望向门口,轻柔的唤了一句,“哎,言安。”
苏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当目光移到门口时,只见得那人身姿高挑,比照片上的样子增添了几分成熟,五官周正,脸庞的棱角也显得他干练清冷了几分,倒是恰到好处。
苏韵猜对了,他确实穿了黑色西服,黑色本就衬人,但更显得他有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
“爸妈、叔叔阿姨。”祈言安一个个向长辈们问好,“抱歉,有台手术耽搁了一会儿。”
苏韵暗自点了点头,她这个未婚夫的声音磁性又温和,但那种骨子里的冷始终冲淡不去。
祈言安将目光放在了他这个未婚妻身上,一双桃花眼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在灯下显得更是亮晶晶的,眸光流转,仿佛若有光。两人相视的时候,苏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乌黑的碎发落在锁骨处,若隐若现。
祈言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天空中的软云贴了一下,在自己望向她的那一瞬。
“你好,祈言安。”祈言安向苏韵伸过手去,苏韵抬眼又起身与他握了半掌,也用了同样的方式向她介绍自己,“苏韵。”
祈言安点了下头,刚刚指尖相碰的那一刻,似乎将苏韵手掌上的温度分给祈言安,让他原本还有些冰的手渐渐发热。祈言安安率先躲过了苏韵的目光,轻咳了一声。
眼前站着这么一个清秀俊丽的帅哥,苏韵想少看几眼都难。祈言安最后的目光定在了苏韵旁边的空位上。
在其落座的一瞬间,苏韵的周身带起了一阵风,是祈言安身上的味道。味道单一,只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像他这个人一样。
苏韵看着祈言安被自己盯的不自在的样子笑了笑,终于回过头去不再看他,毕竟也要给这个她所认为的外表清冷实则内心害羞到不行的祈言安一点面子。
总之,祈言安到底是被苏韵的眼神弄得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苏韵却觉得这样逗他还是蛮有意思的。
毕竟,在祈言安前三十年的生活中除了学习之外,他的脑袋就从未分出来一丝一毫的空格花到感情上。
而面对这样主动的苏韵,感情经历如同一张白纸的他更是诧异,不知所措。
随着一道道菜上桌,两家的要紧事也正经的谈了起来。苏家之所以与祈家联姻,不仅是因为两家是世交,更因为有商业上的往来。按道理,祈家手下的公司是要祈言安这个长子掌管的,可祈言安偏偏选择了学医,从前还经常泡在实验室。
祈父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在祈言安的再三坚持下,祈父将公司交给了二儿子,只好遂了祈言安的心愿,让他去学习了他自己想学习的医学。
但祈言安与家里已经定下了契约,不管以后的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家里帮忙。
毕竟祈家这个大家族在柏阳市是神秘又令人望而却步的存在,想要解决问题只需要一句话。
所以本质上来讲,祈言安与祈家的公司是不沾一点边的,但这却并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联姻。这顿饭其实也象征了苏韵和祈言安不得不接受的事实,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婚约是一定要履行的。
祈言安与祈母偶然间对视了一瞬,他缓缓低眸。
看着两家人聊正开心,苏韵又将目光放在了祈言安身上,只见他拿起一双公筷,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苏韵的盘子中。
刚刚对视的一眼,恐怕就是这个用意吧。自小在祈家的严格管理下,祈言安也难逃规矩的束缚。
祈言安的手纤细又骨节分明,手腕上还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男士腕表,用起筷子来也十分成熟。
但祈言安感受到苏韵目光时整个人倒不太自然,苏韵轻笑了声,随后笑着说道,“谢谢祈医生。”
“?祈医生。”祈言安听见这个称呼心里一怵。明明在医院里大家都这样称呼他,按道理他也该习惯了,但为什么从苏韵的口中听到却有种异样的陌生感。
祈言安没理心中这一些奇怪的想法,只是轻应了一句。可恰好是这一句称呼引诱他再次看向苏韵,苏韵眉眼弯弯,笑得开心,正和自己的家人以及他未来的家人聊得融洽。
但其实祈言安没感受到什么,除了那一些他很少触碰得到的生活感和义务性的责任。
当然,祈言安也没闲着,他起身去给苏父倒了杯酒。餐桌礼仪是他生在祈家就必须会的东西,更何况关系到两家的大事,也关系到他自身的……大事。
于公于私,祈言安都应该那样做,更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两个孩子也都挺满意的,不如选个最近的吉日去领证吧,婚礼什么的也可以开始筹办了。”祈母提议道,苏韵的心狠狠的一揪,什么,她居然就要这么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未婚夫?
苏韵当然不甘心,没人愿意面对一概不知的婚姻。
祈言安瞥了一眼苏韵,或许是从中看出了她的不自然。而后,祈言安笑了笑,“妈,这点小事我们俩来决定就好。”他顿了顿,“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这些是一定都会有的,慢慢来吧。”
总而言之,祈言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想结婚。但归根结底祈言安倒是觉得没所谓,毕竟某人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迅速来到嫁人的步骤。
既然她无法开的口,那就让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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