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学院四类人最受欢迎。无数人挣破头皮,抢着往这里面挤。这四类人便是:烟博士、酒博士、**博士以及屎博士。
长老信使的身份,给沈东鹏开了一张便捷的大门,他约见**博士,省去了预约、排队、等候等一切必要的程序。
到了看病的这一环节,人人平等。必须遵守必须的流程。
“躺着。”**博士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房间那张双人床。
床顶的大灯打开,直射沈东鹏的病灶,**博士吩咐,“把其他人叫过来。”
一个顶级的观察范例。双人床四周围满了人,他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东鹏的病灶,浑圆、精巧、硕大,绝品。围着的人不仅发出阵阵赞叹,顶级的艺术品
这是沈东鹏意料不到的一个处境,这个处境让他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伸展,他控制住焦躁的呼吸,挣扎着坐起来,四肢被按下,他被锁在床上。
**博士技艺高超。他轻柔地抚摸着眼前这件天赋异禀的艺术品,他以严格的节奏引导他的学生,进行教学训练,他一边满意地点头,一边提醒学生注意事项。
围着的人依次轮流瞻仰这几近绝迹的传说之物。有人一不小心,表露了自己的赤诚,停留在那里,怀着忘我的心境和热情膜拜庞然大物,沈东鹏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急促地喘息着,他失去了理性,什么暴躁、焦灼统统都消散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力量喷薄而出。
朦朦胧胧中,沈东鹏听到有人说,“博士,今年我们必赢。”
“不。”反对的声音,“今年我们退出竞争。”
“为什么?”
“我另有安排。”一行人离开了房间,房间的气氛轻松又愉快,沈东鹏恢复理性,一阵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愤怒,自己像一个被虐待的俘虏,他无力地瘫在床上,无法接受现在真实的一切。
**博士精心安排了一场晚宴。这场晚宴是特意为沈东鹏准备的。
先是一批又一批被**博士邀请过来的大人物,依次参观沈东鹏的神奇之物。
绝美。人类的文明之光。自上古人类脱离兽类的野蛮行径之后,这样的天赐之物,早已绝迹,每人都应该享有这文明之光的普照。
盛大的宴席即将开场,沈东鹏是绝对的主角。他四肢被扣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凡事以大为尊,大的概念深深地刻在沈东鹏脑子里,此时,这一造型很符合他一贯的宗旨。
他被推到宴会厅中心,所有的灯聚焦到他身上。
遵循以形补形的原则,与天赐之物样貌相似的象拔蚌端进宴会厅,一盘接着一盘,厨子挥动双手,舞动菜刀,象拔蚌被切成薄薄的一片,撒上盐粒,沾着秘制的酱料,浸染上古的文明之光,享用美食,谒拜上神。
宴席到了**。喧闹的声音突然静下来,人们依次退场,沈东鹏睁开眼睛,一个执事站在他边上,正俯视着他。
“粗鲁。”执事的声音。
**博士命人给沈东鹏松绑。
执事的手从沈东鹏的下巴一路滑到沈东鹏的胸膛,顺着胸膛又往下滑,他轻轻的揉捏着,一脸痴情的模样,他被沈东鹏迷住了,他爱抚地摸着沈东鹏。
“你们狗学院怎么长着猪脑子?”
“要是长老?”**博士还不放心。
“那个老头子,现在能干什么。”
“那,执事大人?”**博士犹犹豫豫。
“放心,今年肯定轮到你。”
执事放了话,沈东鹏的命运又一次发生转折。接待沈东鹏的**博士一跃从最低层级升迁到最高等级,他现在是执事的专属**顾问,专门为执事探寻、研究好**之物;沈东鹏成了手握权杖的执事的座上宾,而这一切又得益于他拥有的那个绝世无双的神物。
当然,执事的目标是让神物重振雄风、发扬光大。
在执事的治理下,不允许这样疲软乏力的情况发生。此事有辱执事的风范,执事叫你硬,你就得硬,执事叫你软,你就得软。永远趾高气昂,永远低垂不朽,都是执事的失职,执事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有病,就得治。
关宏病了,蜷成一团,缩在木架床上。她身体滚烫,全身畏冷,重明把炉火烧得很旺,火焰要冲到屋顶了,也不管用。
这次,关宏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不是游戏。她的身体突然扛不住,要倒下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至少,对来到这个世界,她没做任何期盼,但是她并不希望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她抑制住内心的忧伤,鼓起劲,清了清嗓子,缓慢地说,“重明,我要死了,病毒要把我吃了。”
火光中,重明又把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当她看着她时,她对她生出一种感情,那是一种情不自禁地靠近,不想离开。
重明往炉火里又添了两块柴火,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重明轻轻地说,“睡吧,不会。”
她的声音轻悠遥远,关宏没有应声。身体的寒意让她蜷缩成更小的一团,炉火的暖意让她不知不觉阖上眼皮。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炉火正旺,不见添柴火的人。黑乌鸦立在床头,呱呱叫了两声便扑腾着翅膀飞出去了。
“我说过,不会有事的。”
重明从外面抱了一捆劈好的柴火,见关宏醒了,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忙起来。
关宏出了一身汗,全身酸痛,她从床上爬起来,目光一直紧随着重明。从进屋到炉火边,从炉火边到橱柜,从橱柜到灶台,重明没有正眼瞧关宏,忙着自己的事。她从橱柜中捡了两块鱼干,像是对关宏,又像是对自己说。
“菜园子毁了,鸡、鸭、猪不知被水冲到哪里了,只剩这几罐麦子、谷粒。”
“麦子、谷粒留着做种子。”重明坐下来,炉火上挂着一个陶罐,咕噜咕噜地响着。
重明把鱼干扔进沸腾的陶罐里。
关宏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木桶旁,用水瓢舀了一满勺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勺,喝到第三勺的时候,关宏把剩下的一大半泼在地上,挥着木勺子坐到炉火边。
她捡了一根柴火,扔进火里,盯着重明,大火映着重明的脸,她的脸上滴着汗,关宏吹了一声口哨,打破了这个沉寂的场面。
“我忘了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关宏起身,从橱柜取下一副有线耳机模样的东西,那是重明路过山民的地盘,山民送给她的,据说叫听魂器。
“又梦见什么好事了?”重明盯着熊熊燃烧的炉火,捏着一根木棒,缓缓地搅着陶罐里的米粥,汗水一滴一滴地掉在灰坑里。
“我见过你,实际上,见过两次。”关宏一本正经地说。
“在什么地方?”重明问。
“我想想,在什么地方?”关宏仰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我想不起来了,梦一醒就忘了。”
重明收回搅拌的棍子,提起陶罐放在地上,转头盯着关宏,“先喝粥。”
“我不饿。”
“你以前吃什么?”
“米饭、包子、馒头、面条、盒饭,偶尔去趟鱼和熊掌餐厅。”
“我吃营养素。”吴星汉目不眨眼,他省下吃饭的时间,全心倾注工作。
“又是营养素。吴星汉,长假做什么?”严尚立倚着办公桌,“关英俊,听说最近开通了一条星际旅行航线,特火,排到五年之后了。”
“加班。”吴星汉抬头瞟了眼严尚立,继续埋头工作。
“关英俊,你呢?”严尚立问。
“回老家。”关宏坐在办公椅上,左右摇动着椅子,淡淡地说。
“你们俩,没劲。大好时光就这么浪费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无谓的工作上。”严尚立大声感慨。
吴星汉不理他,关宏吹了声口哨,笑着说,“我没钱,你借我?”
“胡扯,关英俊,我完全了解你的财务状况,在这里受穷要比在别处困难多了,难道是常小姐苛待你了?”
关宏笑嘻嘻的,点点头,“不像你,投资家。每天早起,我想的就是工作,另外还得想赚钱机会,吃饭、睡觉、看病,没钱要死嘞。”
“这什么日子。”严尚立说,“人生怎么能被这些俗事困住,像这样的天气,就该去海上冲冲浪,玩玩滑板,去音乐现场蹦跶蹦跶,人生如此美妙,怎能少了音乐。”
关宏同意。从笔筒抽出一根笔,一边敲击桌子上的杯子,一边吹口哨,完了,对严尚立说,“如何?”
“两个不同的世界。”严尚立瞅了她一眼,“你确定不同我去音乐节?”
“是的,投资家。”关宏漫不经心地说,“我还要替常小姐做事。”
重明目光犀利地盯着关宏,“也就是说,很多情况,你都是从常小姐让你做的零工中知道的?”
关宏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能否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直觉,实际的情况总是比设想的复杂多变,要判断是否正确,必须冒些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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