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进行时

亚尔梅的房间里摆满了她所作的画作和一些她正在研习的药理医学,说来,亚尔梅小姐最近有些盗汗症状,她的画作时常被她的汗水润湿,凶手多半是慢性毒杀吧,没能常住在这里及时察觉到的我感到十分愧疚。

亚尔梅小姐的尸体躺在她的床上,她死前似乎异常痛苦,我能感受到她想撕扯什么却无力撕扯的感觉,她当时应当相当乏力且绝望;她的头发掉完了,眉毛外侧也掉下了一大截,皮肤上有些痤疮和皮疹,还泛着紫,我想,这应当是铊中毒的症状,不过却没有看到什么呕吐物,这是为何?铊中毒应当还伴随着强烈的呕吐。不过她的脖子已然涨红,我想那估计是还没来得及送出的呕吐物吧。

说来,她的床头柜边还有些不寻常的水渍。

“咳咳。”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和覃锦一跳,我们向后看去,那是我们镇子的警长,约翰·劳伦斯,看来警察已经赶来,我看向时钟,9:45?

覃锦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他说:“有两种可能,时钟被调整过,或是女仆在撒谎。”

我对女仆在撒谎这件事产生了异议,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表的确是9:45,我便提议看看约翰的怀表,约翰拿出了表,那上面的确是写着9:45。

“有可能是调动过女仆的表,不是吗?”覃锦思索道:“那这个畜生如此处心积虑的原因会是什么?”

我和约翰摇摇头,我们决定先搜集搜集现场线索,我向约翰伸出我那莫名其妙爆出的手汗的手问道:“你有手套吗,我有些汗手。”

在约翰在自己身上摸这摸那的时候,覃锦将自己带的几副手套一并送给了我,我戴上了手套,覃锦问我最近是否有些焦虑,我点点头,因为我最近总在做些噩梦。

对于覃锦的深究,我自然是打趣过去,因为那噩梦涉及我那悲惨的童年,连我都不再想回忆那件事情。没办法,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有人生来就被长夜环绕。

在亚尔梅的房间,床头柜的底下,覃锦发现了一个手帕,上面用血写着H.N.,这明显是将线索指向了赫克斯·夜莺先生。

我则是在亚尔梅小姐的化妆台上注意到了一些普鲁士蓝,身为画家且精通药理的亚尔梅小姐拥有很适合作为解毒剂的普鲁士蓝,为何她没有选择自救?

说来,我的手心又在盗汗了,但我还是决定听一听,我决定稍后试着用普鲁士蓝融入甘露醇治疗自己,我最近起床的愈来愈晚,兴许,我正在经历铊的慢性中毒,那个畜生也要将我一并毒杀吗?

我将亚尔梅小姐估计是铊中毒的推测告知了他们。

约翰很快提出了推测,他说:“如果真如你所说,夜莺女士是铊中毒而死的话,亚尔梅·夜莺很难不注意到铊中毒的症状,因为她十五年前切实经历过相关的案件,而那件事还未结案,她或许是因当时做出了伪证愧疚而畏罪自杀。”

“什么案子,”覃锦好奇起来,说:“我很有兴趣。”

“很久了,最近几年才搬来的你自然不知,那时亚尔梅小姐正值25岁,”约翰眼神上移,陷入了回忆:“夜莺山庄最初的主人与亚尔梅小姐一般善良,就像是亚尔梅小姐在模仿他们一般,他们收留了数个租客,其中就有亚尔梅小姐。可天不随人愿,一家子都被铊毒杀了——亚尔梅小姐做出了自己当时正在玩具商店的供词,而玩具商店的老板也确认了这点,可那是假的,我很清楚,因为当时只是个小警员的我就在玩具商店挑选礼品。”

“可亚尔梅的律师舌战群儒,几乎无懈可击,我们对她的伪证起诉也只能不了了之。”约翰拿出了亚尔梅年轻时的照片,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何其悲剧——但如果她真的谋杀了那一家子,也是罪有应得。

覃锦接过照片端详起来,忽然,他朝我问道:“周先生,你,不是这里的长期住客,对吧?”

我耸耸肩,说:“自然,不然亚尔梅小姐的异常我会提出来,即便亚尔梅小姐想要自杀,我也是不会让她放弃一切的。”

覃锦点点头,抱着照片思索起来。

覃锦忽然朝我问道,“饮水器是在二楼吗?”

我点了点头。

见我和覃锦安静下来,约翰就朝我搭起了话:“你为什么想着回范塔斯,你不是更喜欢发达的地吗,投资的玩具商业情景怎么样?”

“人老了总是会恋旧的,那玩意儿的股票状态还行。你介意和我谈谈吗?”我决定向警长约翰透露我的猜测,覃锦抬起头来,提议他也想听听,我们便一齐到了我先前居住的房间。

我打开了门,与覃锦的强迫症不同,我的房间十分凌乱,因为我疲于整理,由于我搬出去是临时起意,所以克莉也还没有收拾这里。我示意他们随便坐,说道:“夜莺山庄没有密道,因为这里也不算太大,不需要迅速抵达;来的路上我检查了附近,赫克斯,克莉,兰德尔和艾弗都在外面接受警察的盘问,我想是你的手笔,对吧约翰。”

在看到约翰点头后,我决定向我拉塔曼的那位朋友通话,在拨通电话后,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赫克斯·夜莺的确在拉塔曼。

我向覃锦和约翰说出了我的推测:

为何赫克斯·夜莺在亚尔梅·夜莺死亡前后刚好离开,建立起几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就是凶手。他在家里的每一天,都需要扮演一个好丈夫,身为天主教徒,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婚姻,可“L.T.”的信件击破了他的信念,他需要离开亚尔梅,可不能背叛自己的婚姻。他应当也知晓当年的案子,只需等他需要离开的时候,再将亚尔梅的物品投进铊毒,以其攻破她的心理,使其自愿接受死亡,而他得以如愿。

“证据就是上面用血迹写着H.N.手帕,”我指向覃锦拿到的手帕,说:“不过还是有几处漏洞,我们还需要继续探索线索,不是吗?”

约翰听了半天,嘟囔地说了一句:“按理说,铊中毒的中毒周期会很长,而且铊中毒而死的亚尔梅小姐,为何会有血迹写下凶手呢?”

我觉得颇有道理,赫克斯是凶手可能是一个伪解答,但我询问道:“如果是凶手故意指向自己,让我们猜忌随后发现并非如此,对他排清怀疑呢?”

“我们还是先看看其他人的房间吧。”覃锦打断了我和约翰的臆测,听见覃锦的提议,我便领着两位先行前往了最近的兰德尔的房间。

兰德尔的房间充斥着烟味,我和覃锦都很不喜欢,约翰倒是泰然自若,约翰是一个老烟枪。果然,兰德尔刚刚在这里抽烟,那酒杯还挂着点酒,我决定打开窗户,出于警惕,我没有伸出头去,毕竟谁知道上面会不会突然掉下来些什么。

烟散了会儿,我们什么也没能找到,除了一封关于亚尔梅的信件,约翰打开了它,上面写着:

亚尔梅·夜莺:

你要小心!

他已然归来,这座庄园,不会因事易主.

L.D.

这封信应当不是他写的,这封信笔锋细腻温和,我看过兰德尔写作,他的笔法粗犷迅捷,并非像现在这般。说来,我还没有问过兰德尔的全名,想必是兰德尔·达瑞拿,这是范塔斯较为常见的姓氏,当然,前提是兰德尔是范塔斯人,毕竟我已然闯荡多年,有什么大改变我也不知。

约翰将信和手帕一齐收进证物袋,我们便一起到了艾弗的房间。我们并没有在艾弗的房间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可那对我来说,才是最可疑的,我便多找了找,可依旧一无所获,我决定对艾弗留个心眼。

我们一起出了房间,决定询问那几个嫌疑人,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自然是乖乖地走到了嫌疑人的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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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楼阁故事集
连载中镔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