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野埋头枕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人紧挨着,身体间没有丝毫缝隙,他把她紧拥在怀里。
何时雨还沉浸在周其野命令式的索求中,她好像渐渐触摸到周其野的真实面目,或者说,在她适应二人关系转变的过程中,周其野也在慢慢摘下几乎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的面具,向心上人一点点展露自己血肉模糊的另一面,只为飞蛾扑火般换取她哪怕一丁点的情意。
这是好事。何时雨想。
这证明他们越来越向对方靠近,原本遥遥相望的两颗心像互相吸引的两颗吸铁石,迟早会紧紧贴在一起,永不分离。
自己安抚住了自己,何时雨吸了吸鼻子,温热的呼吸深深浅浅地喷洒在她的颈窝,她后知后觉地感觉不好意思,尾骨一阵发麻,她伸手抵在人肩膀上,轻轻使力:
“起来,你的头发扎到我脸了。”
周其野鼻腔里充斥着眼前人熟悉的体香,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惬意。
“不。”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怎么这么无赖呀。”何时雨被他蹭得肩窝发痒,头下意识后仰和他拉开距离。
察觉到何时雨后退的意图,周其野直起身,大手兜住她的后脑,手上稍微使力,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
“小雨,我错了,原谅我吧。”抵了抵她的额头,周其野极力抑制住自己亲吻何时雨的**,低声下气地求和。
何时雨受不了他靠自己这么近,这个距离甚至能看清他瞳孔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她手脚发软,睫毛乱颤,慌乱地想低头错开他的视线,却忘了他的大手还牢牢扶在自己的脑后。
“我...唔!”
何时雨瞪大了眼睛,看到周其野过于靠近的眼睛和鼻子,甚至能看清他纤毫毕现的睫毛。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提线木偶般任周其野摆弄,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好软。
周其野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
想把何时雨吃进肚子里。
这样她就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周其野被这念头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感觉身体最深处那头被压抑许久的怪物已经要挣脱厚重的枷锁,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就会露出尖利的爪牙,把他拖入死无葬身之地。
他松开何时雨温软的唇,抬手覆上她慌乱的眼。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睛。”
何时雨卷翘的睫毛在他掌心作乱,让他愈发心猿意马。周其野仔细端详,他的手足够大,这么轻覆在她的脸上,甚至可以挡住她的鼻尖,这不禁让他怀疑,如果把手掌竖过来,是不是可以把她整张小脸包进掌心。
周其野的喉结滚动一下,被这设想搞得浑身燥热。
何时雨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亲了,过了这条亲密的线,害臊的劲儿也过了,那就接着亲呗。
毕竟亲嘴其实挺舒服的。
她短暂回味了一下周其野嘴巴的触感,有些意犹未尽。
期待地等了一会儿,覆在眼睛上的手掌愈发燥热,暴露在空气中的嘴唇反而空落落的,一阵冷风吹过,凉透了。
何时雨不满地扒拉下周其野的手,嘴巴无意识地撅起来,质问他愣着干什么。
瞧着周其野手足无措的样,何时雨气结。这呆子,到最后还是要她来主动。
想着,何时雨扒着他的肩膀,脚尖轻掂,昂头吻上去。
但她总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单知道把两片嘴唇一动不动地贴着,至于下一步要怎么做......
周其野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何时雨软软的嘴唇傻傻地紧贴着他,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遇见喜欢的东西,就懵懂而热烈地扑上去,咬住就不松口。
他的心几乎要软成一滩水。抬手搂住她细韧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她的嘴唇被迫离开他的,像可怜的小狗被迫离开最爱的肉骨头。
好可怜。
周其野轻轻揉捏何时雨薄薄的后颈肉,激起人一阵隐秘的颤抖。
片刻,他启唇含住她小巧饱满的耳垂,用隐蔽的虎牙轻磨那块软肉,轻舔慢咬,如愿听到人抑制不住的哼声。
松开被折磨得水淋淋的耳垂,周其野垂眼看她,何时雨整个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懵懂样,红润的嘴唇微张,像鲜翠欲滴的果子,勾得人除了狠狠亲下去其他什么念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周其野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干得。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猝不及防,何时雨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抬手回抱住周其野,很快,她察觉到这个吻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齿关被柔软有力的舌头撬开,何时雨想要反抗,却被搂得更紧,只能任由舌尖纠缠,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她整个人像是被镶嵌进周其野的身体里,浑身的力气加速着流尽。
何时雨感觉自己是一只被暴风雨打翻的小船,此起彼伏的海□□嚣着要把她吞进深不见底的大海,狂风骤雨席卷了船上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地方都变得湿漉漉的,彷佛下一秒就会应声解体,散落的木板沉入恐怖的深海,尸骨无存。
她有些呼吸不畅,脑袋晕乎乎的,搭在周其野肩膀的指尖不自觉地痉挛,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昏过去。
嘴唇离开带起一缕银丝,周其野拇指拂过她嘴角的唾液,又俯下身轻轻吻她。没有了刚刚的急切,这一次的亲吻显出些温情缱绻的意味。
很浅很短的一个吻,周其野直起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哑声夸道:
“很乖,小雨。”
何时雨还在喘气,陌生又新奇的接吻过程让她处在高强度的亢奋中,并且因为是第一次,还没有掌握换气的技巧,这让她颇有些愈战愈勇的精神。
她耍赖一样地环住周其野的脖子,无尾熊似的往上攀,想让他再亲亲自己。
周其野及时拖住她的腿根,把怀里人朝上掂了掂,无奈地躲开她黏糊糊的索吻。
“你是小狗吗。不能亲了,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嘴上严词拒绝,身体却还是诚实地抱紧身上的人,抱小孩一样的谨慎。
何时雨挂在他身上,不高兴他的拒绝,也不高兴他说自己是狗。
“我是狗,那和狗亲嘴的是什么?”
周其野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把她的围巾仔细整理好,用自己的大衣把她半裹住,拎起两人的书包慢慢往前走。
他看清何时雨圆溜溜的眼睛里,燃烧着的两簇愤怒的小火苗,忍俊不禁:“小雨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何时雨瞬间消了气,又感觉窝在他怀里很是舒服。她搂进周其野的脖子,摸了摸他扎人的发茬,又摸他光滑的脸,突然冒出一个坏点子。
“真的吗?”
“真的。”周其野吻了吻她柔软的指尖,应允。
“小狗,叫一声。”何时雨理直气壮地说完后又有些心虚地想要捂住周其野的嘴,生怕里面吐出的不是狗叫而是“狗叫”。
周其野脚步沉稳地抱着她朝前走,闻言,转过头,直视何时雨有些闪躲的眼睛。
在何时雨下一秒举白旗投降的下一秒,周其野轻声开口:
“汪。”
何时雨的脸红透了。
周其野这个变态!
她挣扎着要下来,周其野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放下来,拢紧她的外套,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何时雨象征性挣了一下就老老实实被人牵着。
夜深了,路上行人寥寥,只有间隔分布的路灯忠诚地照着前方的路。两人牵着手慢慢走着,路灯下的影子紧挨着,何时雨看着,心里吃了蜜一样甜。
“那两个头套,在你包里吗?”
何时雨问完就觉得自己是傻叉,找什么话题不好,找头套。
“我放到你包里了。你买这个干什么?”
周其野举了举左手拎着的书包,回忆起头套的样子,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何时雨简直想吐血,她怎么知道甄巧抽什么风要买这个抢银行头套。
“不是我买的,是甄巧,她填错地址了,让我给她拿过去,谁知道她买这个干啥,她老买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何时雨生怕周其野把她跟买抢银行头套的大傻叉挂上钩,噼里啪啦一通解释。
“哦。”周其野点点头,压不住笑,“还以为你想玩角色扮演。”
“滚。”何时雨干脆利落给了他一肘子。
周其野想起什么:“明天蒋主任肯定要抓人,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来处理。”
何时雨很不喜欢他这种大包大揽的架势:“你怎么处理?刚我打坏了车棚的灯泡,还偷走了蒋主任的二八大杠,虽然我特意夹着嗓子说话,但我不相信蒋主任这么好骗。”
周其野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别担心,我有办法。”
何时雨想甩开手没舍得甩,只能冷哼一声:“你有个屁办法。还有,我才没担心你,我只是有道德节操。”
“好吧,”周其野含笑。“你不是担心我,你是关心我。”
何时雨炸毛要骂,被周其野一个吻憋了回去。
愣愣地接过书包打开家门,何时雨恼羞成怒地甩上门进屋,不去看周其野挥手跟她道别。
背靠着门等待几秒,何时雨把书包随手放在桌子上,装作顺手轻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想看看周其野走没走——
窗外空空如也,只有颤颤巍巍落下的几片枯叶。
哼,没良心的,走得这么干脆利落。
何时雨关窗欲走,就听“咚咚”两声敲窗声。
何时雨的心怦怦跳,她一把打开窗户,正正和周其野含笑的眼睛对上。
“敲窗户干嘛,怎么还不走。”何时雨口是心非地赶他走。
周其野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倾身吻在她的额头,轻声道:“还没和你说晚安,怎么能走。”
“晚安,宝宝,做个好梦。”
又是这么零人在意地断更了好几天,卡文卡卡卡到厌倦,真的一滴也没有了[爆哭]
吻戏且看且珍惜,因为是初吻所以描写得详细了一点,后面再亲肯定就一带而过了,虽然两人都是亲亲怪,但吻戏真得太TM难写了,我次[化了]
晚安小宝们,做个好梦[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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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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