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会上,主持人展示着精美的艺品。
除去官方的措辞,就是一番商业利益性的吹捧。
许覆食指尖习惯性地跟随着秒针的转动节奏在表面上轻点,目光直视前方,却在想着另外的事情。
不一会儿后,许濯派去的人来信,低身俯在他身边汇报。
许濯偏头,侧向许覆,淡道:“你养的小金丝雀跑了,跟你的另一只猎物。”
许覆合着唇,嗯了一声。眉目冷淡间看不透情绪。
直到许濯又补了一句,“还有王家的那个新晋少爷,王义。”
“他?”听见王义的名字,许覆眉间一动,“去看看。”
跟这个痞子麻烦沾上边的东西,可没什么好事。只是,混混好对付,不好对付的是那个狡诈又圆滑的亲爹。
“好。”
许濯一声应下,站起了身,动静极小地退离会场。
带着几个人穿过繁杂的场景,隐匿于人海。
许濯一走后,许覆更加没了心思,只觉得台上的宝石讲解十分枯燥。身边虞林舒还故意不理她,更是没了消遣的意思。
时间过去许久,依旧没有动静回来。
她在思索之中,突然想起来什么。
看向缺席的位置,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帮我拿着。”
许覆朝身边虞林舒身上一丢外套,便只身朝着方才许濯的方向而去。
虞林舒觉得莫名其妙,“你?喂,许覆!”
正当许覆想自己去寻找时,主持人已经结束了讲话的内容,所有人纷纷站立起身鼓掌。
讲话结束,也意味着这场晚会落入尾声。
虞林舒见她不对劲,连同站起来拉过她的手臂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等许覆解释,在一片掌声中发现了王义回到座位的身影。
N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场盛大的商业性晚会结束时,宾客中地位最高的两家需要互相敬酒合影,从而来成为晚会的谢幕照,用作宣传纪念素材等。
这恰巧轮到了这个环节。
再离开,事就麻烦了。
虞林舒怎么也是在商业场上长大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先拽住了许覆,“先别走,小心落人话柄。”
“我知道。”
在人群逐渐聚集时,许覆拿起红酒杯,许濯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没露一丝破绽。
此时许多双人眼和摄像头在对着她们,不太方便做多余的动作。许覆暂且没动。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
其他人仿若是商量好了的一般围在四周,而中央两两对立的,一边是许家人,一边这是王氏那一大家子。
王潭延与许覆碰完杯后,王淳便上来。
“大小姐,我敬您。”
她举止之间随意之间不失沉稳,拿捏有度。
媒体又是一阵狂拍。
王家的二小姐出了名的低调,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她父亲全权负责,这一出现,有可能代表着她会参与王许两家之间的竞争中。
N城,或许要变天了。
就连媒体都猜出来的事,在座的宾客基本也都知晓。
王潭延面带假笑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王淳。
而王淳依旧高昂艳丽,不为所动。
许覆回以一笑,“二小姐,合作愉快。”两人一对视,许覆便懂了王淳的意思。
王潭延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如开场时一般,向后面招手让王义过来。
“快来,小义,敬许大小姐,就当是赔罪了!”
王义本是在王家人群的后堆里,其他人见王潭延在喊,赶忙暗扯着让他上前。
他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推搡,只得一脸不屑地走上去,不过已经没了刚开头走近会场那会儿道歉的低谦。满眼都是瞧不起的模样。
气氛沉了沉。
王潭延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僵硬了一下,看向王义的笑眼中好似在询问他为什么还不上手。
身边,还是王雾压着声音,“快呀,哥,你看咱爸都要生气了!”
见这些人都在低声下气地哄着他,再不给点动作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于是王义当着众媒体的面,趾高气昂地冷哼了一声。
媒体:“?”
他们刚刚没听错吧。
这小子是不是哼了一声?
紧接着,王义暴露了痞气的本性,拽两步上前,什么也没说,然后就这样用手中的杯子碰撞许覆另侧手上拿着的红酒杯。
砰——
许覆垂眸,看着自己手中酒杯里因碰撞还在摇晃的液体,心中冷笑。
然后媒体炸了。
在站的人也都炸了。
那可是许家啊,N城谁敢惹。
连你老爹都要三分笑脸相迎,三步退让!
你算个什么,还敢一声不吭地撞人家杯子。
还撞!?
疯了吧!
众人目瞪口呆之时,偏偏此时王义还极带讽刺性地一张口:“啊,不好意思啊,许大小姐。”
“不小心的。”
好一个不小心。
还未等许覆说话,许濯便从旁边上来,“想必王四少爷肯定不是故意的,毕竟前一步还那样真心实意地道歉了。”
他手中的酒杯伸向身前,意味明指。
王义直接光明正大掀起了个白眼,身子倾斜重心压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抖着,活是地痞的模样。
然后又是重复刚才的动作。
砰。
不过这次没这么幸运了,许濯本就是轻握着酒杯,压根没使什么力,被这一碰,酒杯直接翻洒向了自己。
液体洒在高定西装礼服上,并顺着上等的面料滑下,流经区域留下一片深色。
现场的人除了这几位当事人。
都恨不得惊掉下巴塞上三个鸡蛋。
周遭人直接内心惊呼。
天呐!
他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的啊!!!
“......”
晚会结束。
两人走往地下停车场的路上,许濯侧头问她。
“这个理由,满意么?”
换句话说,是与王家开战的理由,这个够不够。
许覆算是听明白了,启唇道:“苦肉计施得不错。”
“过奖。”
“那小家伙呢?”
“估计回车上了。”许濯用干净手帕擦净手指间的酒污,随意地说道,“她应该会跟你解释。”
许覆没再回他。
两人的车停在不同位置,分道之前,许濯突然笑了一声,话里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不过,她,确实可以留着。”
是吗。
不过不用许濯多说什么,也不用听那小家伙解释什么。
她光是看王义今晚的反应,就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所有人都盼着王许两家打起来啊......
许覆回到自己的车边,黑衣保镖打开车门的那刻,一个缩成小团团的身影背对着她。
“!”听到车门的符鸳倏地挺起小身板。
像一只偷吃的仓鼠突然发觉到了什么,惊地四处寻看。
“姐姐!”
许覆坐上了车,才发现这小家伙嘴边残留着酥渣。两个小腮帮子本来塞得满满当当,看到她的那瞬间赶忙嚼嚼吞了下去。
符鸳双手捧着一小盒的千层酥到她面前,“姐姐要不要吃。”
许覆视线下移。
甜品盒的包装显然是刚才那场晚会的。
“刚才没看见你,做什么去了?”
符鸳见她不吃,稍稍有一点小沮丧的把东西收回,但说着说着又开心地回答起来,“晚会人好多,我刚刚偷摸混进了酒楼的后厨,发现了很多好吃的!”
“这些糕点都特别好看,也好香,他们人的特别好,我说我想吃他们就给我啦~他们还塞好多呢,我说我吃不完,然后只拿了一盒~”
她笑着欢快,感觉什么事都顺心,什么都值得高兴。
其实他们给的糕点,多半是因为看到她的服饰,知道她不是什么一般人。
许覆没说什么,去拿了包湿巾并拆开。
“还有吗?”她用着湿巾给符鸳擦唇边的残渣。
符鸳配合地将脸凑过去,两只眼珠子向上看,好似在回想,“唔,有哒,我其实还去见了一个人噢,她叫秦芮。”
“哦?”
“我知道肯定瞒不过姐姐,姐姐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不过我也没想过要瞒着姐姐。”符鸳闭着眼任由她擦,边说,“阿覆姐姐要听吗?”
许覆将擦过的湿巾收回来。
这时的符鸳没睁眼,空气宁静一会儿过后。只感觉一抹冰凉蔓上了自己的脖子,圈住了。
像夺人性命的毒蛇一般,冷得刺骨。
是姐姐的手。
她的手掌捏在她的脖颈上,掌握着她的命脉。
许覆甚至能感受到动脉的跃动从指尖传来。
只需用点劲,这个有点不听话的小家伙就能消失。
“姐姐也要给我擦脖子吗?”符鸳依旧是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还乖乖地仰起头,反倒让她更好的下手。
没有一丝反抗。
许覆指腹抚了两下这光滑白皙的天鹅颈,这颈脖扬起时格外有美感。
若是配上红痕,更是惊人醒目般的美。
水灵的大眼上还会浸满泪珠,齿间溢出求救的娇音。两只手说不定还会抓住她的手腕,想办法让她松手——单是想,都是有趣的。
不过,许覆还是松开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玩。
倒是不差这一时。
“说吧,好让我听听。”
(突然冒出!)
醒来发现涨了一个作收诶,开心到模糊
上次还多了两个宝贝的评论,知道不是单机就瞬间有干劲了耶!
以后更新不是晚六就是晚九啦~
晚九没有就是第二天更,(出现两日不更应该会提前请假
(突然消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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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姐姐要给我擦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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