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降临,楼灯频频亮起,五彩交错。
窗内,印出两个人的身影。
符鸳折完纸后就开始玩平板,很多小游戏,现在就正在玩给做蛋糕的游戏,在屏幕上戳戳戳。
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酸奶味的。
每个味道都有自己的颜色。
然后撒上很多糖粉装饰。
“姐姐喜欢什么味道的蛋糕?”符鸳准备做下一个。
许覆将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页,出口回道:“抹茶吧。”
符鸳开始做蛋糕胚,从烤箱拿出后挤上奶油,挤了很多圈的花边边。
做得比之前任何一个蛋糕都要华丽好看,还加了很多水果。
等到许覆忙的差不多,回头注意到她时,符鸳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双眼紧闭,樱桃般的唇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睡得十分安稳。
她的手边,亮着的平板上还呈现着刚才的劳动成果。
蛋糕还命名成,阿符给姐姐做的蛋糕。
许覆扯起嘴角一笑,然后将自己的外套拿过来,替她披上。
小家伙感受到温暖,往外套里缩了缩。
不知是过了多久,符鸳从梦中惊醒。
“!”
许覆:“怎么了?”
符鸳揉揉眼睛,迷糊道:“好像梦到自己从很高的地方掉下去了,就醒了......”
她擦完眼睛,抬头看见了办公室内的时钟,又看着许覆手边叠满的文件。
“姐姐,我们还不回家吗?”
许覆也抽空掀起眼看了下时间,对符鸳来说应该是很晚了,到睡点了,“嗯,要是你想,我等下让人送你回去。”
符鸳眨眨眼睛。
姐姐好累啊,前两天还熬夜了,现在还要熬。
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符鸳觉得自己作为来拯救姐姐的小天使,应当为她考虑。
“姐姐跟我一起回家吧。”符鸳两只手拉了拉她的手臂,“好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许覆习惯了这样。
以前还真没想过有一个人会在身边劝她少熬夜少工作。
看着自己手边的工作,再回过头,发现自己劳累这么久了。
“好吧。”
公司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部分都是闭着灯的,有些漆黑。
坐到可以回去的车上时,符鸳还是开心的。
可是等车开了一会儿,她的脑袋就很沉很沉,眼睛很乏,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有小人在打架一样。
她的脑袋左右倒倒,看样子都睡的很不舒服了。
许覆看见她迷迷糊糊要昏过去的模样不禁勾起笑,抬起手臂,让她往自己这边倒。
顺着力过去的符鸳醒了一下,看着她的眼中带了些亮光,“可、可以吗?”
“可以。”许覆回答。
于是符鸳很舒服地倒在了许覆的腿上。
姐姐身上很香,有一股茶混杂着木质的味道。符鸳从在办公室披上她衣服的时候就闻到了,在睡梦中的她就一个劲地嗅这味道,醒来才发现是姐姐的衣服。
姐姐的腿上也软软的,暖和的。
许覆一手靠在车窗,曲起,抵着自己的下颚,一手去抚摸下方人儿耳边的发丝,将发丝尽数别在耳后。
食指顺着耳朵的形状绕了一圈又一圈。
“唔~”耳边的触感引起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符鸳蹭的更欢了。
没多久,在这轻抚微哄下,符鸳趴在许覆腿上睡着了。
许覆另一只手划着手机,突然界面一转,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不过她没让电话铃声多响一秒,手疾眼快地就给挂掉,还低眼看了看,还好,小家伙没被吵醒。
她看见刚才来电备注,转手就打开社交软件。
一字一字,打过去。
“怎么了。”
虞林舒回消息:“怎么不接电话?在忙?”
“没有。”
许覆思索了一下,接着单手打字:“睡着了,怕吵醒她。”
虞林舒:“......”
然后虞林舒不负众望,甩来一个阴阳怪气“哟哟哟就你有对象”的表情包。
还连发了十个。
并在许覆回了个“?”的时候,再次甩了二十个。
“......”
没多久之后,一条新闻登上电视,还席卷了各大热搜。
——继前段日子宝石晚会上那位不惯自己死活的勇士的后续。
新闻上是一段人群的采访,是坪贤镇的镇民们。
“姜义那小子呀,曾经是我们镇上最皮的那个,六七岁就砸了老李家的窗户,抢幼儿园小娃娃的零食,再是大了,就跟人家学打架抢劫去咯,进过好几次少管所呢!”
“哎呀岂止这个呀!就连收养他的老秦都不放过,还从家里偷钱出去跟小混混喝酒,老秦真是造了什么孽啊收这个义子,养条阿猫阿狗都比这个实在!”
“对!谁知道这样有人走过都要啐几口的混子摇身一变成富贵家了?别太吓死人咯!”
记者问:“那你们就不怕这么说话,被他报复吗?”
“这有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敢动我们一个试试?咱这都是在给老秦鸣不平呢,他两人现在都还没下落!”
“就是就是,老秦行善积德一辈子,全给这个混小子霍霍完了!”
这些视频很快传遍了各大平台。
有的网友根据一些零散的消息,拼凑出一条故事链。
【我靠,意思就是他是王家遗失在外的儿子,王家找了他二十年给找回来了,但他不知收敛,自己作死去惹许家?】
【这本来就是一场人生逆袭的好戏啊,硬生生给自己作没了,糊涂!】
【等一下,我找到了二十年前的新闻,那时候明明说的是三子出国念书了啊!现在怎么变成从外面捡回来的呢!】
【楼上的,展开说说!】
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代,这点消息已经瞒不住神通广大的网友了,很快被时间冲淡的信息被连根拔起,暴露在大众眼前。
关于王潭延的负面新闻也席卷而来。不仅仅是关于王义的事,还有这些年的黑料,都在这个风尖浪口被无限放大。
所有恶骂都铺天盖地地向他倒来。
并直接的影响到了王氏的股价。
偌大的办公室内,门已经快被敲烂了。
“王总,王总!”
办公室内的人却没理会。
王潭延站在全景窗前,从上而下俯瞰着盛大繁华的街道,感概道:“家贼啊,家贼。”
在办公室内的还有一个女人,两耳边垂下的银边耳饰泛着亮光,一袭白色衣裙,优柔矜贵。
正是王淳。
“看来这些年,你自己学到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你这次用的是什么理由,股权纷争,还是漏税私通?哎,还是太稚嫩了。”在他眼中,王淳一直是一个掀不起波浪的二小姐。
“该开门了,父亲。”王淳神色寡淡,眼眸透凉,“应该有很多人再等您。”
说才说完,门外的人就已经等不住了,破门而进。
“王总,我实在是拦不住——”助理抱歉地看着他。
王潭延回过身,环顾了一圈人,然后抬手打住了他的道歉。
“王先生,这是我们证件,请配合我们调查。”
“好的同志。”王潭延十分配合,很客气地跟着他们要走。
经过王淳身边时,王淳朝着他张了下唇,露出一个口型。
——路。
正是在回答他上一刻的问题。
“你......”王潭延瞬时瞪大了双眼。
在被人员一直带离此处之前,那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透露着威胁,好似他调查完出来的那刻,他就会将她碎尸万段。
王淳冷着眼没理他。
王潭延被带下去后,公司的楼下聚集了很多记者,比以往任何一次危机的记者都要多。
“王总!王总看这里!”有的记者挤在人群中,疯狂举着话筒大喊,一声盖过一声。
相关的人员在挡住他们,不让他们上前。
与此同时,还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爸!”
王潭延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王雾?!”
“爸,不是你一大早上喊我来公司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被人拷了起来,被人拉上车的时候一直扭着头回来。
“我根本没有喊过你!”
“爸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干,这些人都是干嘛的啊,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啊爸!”王雾被拉上了车,关上了车门还在透过窗外往这边喊。
“救救我!”
王潭延在上车的最后一刻,还回过头看向了这座大厦的最高层。
他知道了,都是她。
“呵。”心底发出一声自嘲。
此时的王淳正在上方注视他们。
看着乌压压吵闹的人群来回翻涌,几辆车从人群中而过。
王淳知道齐漾是他的心魔。
只要一是关于她的事,他就会丧失理智,乱了手脚。
但,这也正是他的弱点。
王淳勾着唇,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将椅子旋转向后,俯瞰着N市这般繁华的风景,有种将万物踩在脚底的快感。
王雾对她而言从不是威胁,但他却一而再三地触碰她的底线——算计她的母亲。
利用母亲对他的疼爱,在所有人眼皮下暗度陈仓,这边哄着母亲,另一边还去跟着王潭延。
真正心疼母亲的,怎么会这般。
她向后靠,阖上了双眸。
王潭延——
自小,他的关注不是在工作上,就是在那个相框里挂着的女人身上,再或者,就是王雾。
不过,她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一样优点,沿用至今。
只要手下的够狠。
没有什么,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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