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执来了兴趣,桌下的腿往前一伸,身体坐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只见她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头,挺起背来,看起来像是在蓄力。
正当霍执以为她马上就要反击的时候,却见她两只肩膀往下一塌,整个人重新垮了下来,蔫头耷脑的,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霍执:“……”
真是好——一只软柿子!
霍执没兴趣地移开了视线。
就在此时,林祥安点的吃的也姗姗来迟。
只见服务员用木托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朝他们这桌走过来。
快走近时,恰巧旁边一桌有人吃完站起来,后背和送面的服务员撞了下。
服务员被这么一撞,往前一摔,好在她反应很快自己稳住了,但手里的面碗却是往前一泼,方向还正对着纪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让纪夏懵了。
眼看着滚烫的面汤朝自己泼来,她感觉自己手臂被人狠狠一扯,整个人被拉着站起来往后一倒。
伴随着一阵桌椅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纪夏的后腰猛地撞上桌沿,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
忍着痛意,她眼睛撞见一张冷峻的脸。
正是那个拽她的男人。
男人随意看她一眼,眉毛几不可见地往上一挑。
那碗面汤也尽数泼了出去,正是纪夏刚刚坐着的地方。
如果没有躲开,势必会直接泼到她的脸上。
另外一小部分溅到了纪夏的裙子上,隔着布料往下流淌,黏腻不已。
纪夏手撑着背后的桌子站直,向男人道了一声谢。
林祥安也站起来,瞪了霍执一眼,绕过来就要伸手抓纪夏的胳膊:“纪夏同志,你没事吧?”
纪夏立马往后躲了躲:“没关系。”
这让林祥安有些尴尬,转而对着服务员发火:“你这个服务员怎么回事?”
服务员也不甘示弱,当即跟他吵了起来。
饭店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纪夏头疼不已,盯着自己被弄脏的裙子,突然意识到这正是一个溜走的好机会。
她往后挪了两步,朝林祥安说:“那个,我衣服脏了,就先走了。”
话都还没说完,更没等林祥安同意,纪夏已经飞速转身溜之大吉。
林祥安见状,也顾不得和服务员吵了,立马就要追。
刚走没几步,脚底就踩到地上油腻湿滑的面汤,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
等眼冒金星坐起来时,发现纪夏早就跑得没影了。
林祥安真是气得要死,对着服务员大吼:“怎么回事,把你们面店经理叫我出来!”
……
看完热闹的杜长喜和霍执走出饭店。
一出饭店大门,杜长喜就憋不住笑了起来。
“那男的真是个傻帽,活该哈哈哈哈哈!”
“还有那个女同志,啧,性格也太软了,这都不生气?
“也有一种可能,那男的不是说自己家是高干吗,那女同志八成是想嫁给他,所以才这么能屈能伸!”
“啧,高干啊,高干好了不起哦!”杜长喜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
话虽这么说,杜长喜却没什么太多羡慕或者嫉妒的情绪。
毕竟他觉得自己也不差。
杜长喜和霍执都是红卫机械厂的员工。
红卫机械厂那可是他们省城里赫赫有名的国营军工厂。
早些年,一直都是以三一三的代号称呼,前几年才改了名叫红卫机械厂。
厂区直接是有部队进驻,持枪保卫,进出都得凭通行证,保密工作也是相当严格,在外人看来那是既神秘又庄严肃穆。
两人这次是刚从外地出完任务回来,马上还得回厂里交班。
瞧见没,路边停着的那辆极为引人注目的军绿色卡车就是他们开过来的。
这年头路上的汽车少得可怜,能开上车的更是凤毛麟角。
工资高福利好,说出去还倍有面子。
正如时下流行的一句话说的那样:“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干”,杜长喜连走路都是飘着的,压根不羡慕什么**!
“你说那个女同志是因为哪个原因?”杜长喜一边走一边用肩膀撞了撞霍执,“对了,我刚才就发现了,你当时一直在看那个女同志,起码看了五分钟!”
杜长喜伸出手指,比出个“五”来。
“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杜长喜两嘴一张就是造谣。
霍执“呵”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顶着众人艳羡的眼光,两人拉开卡车的车门上了车。
……
纪夏一路上仿佛背后有饿狼在追似地跑回了家。
金桂花正在家里翘首以盼地等着,纪夏一回来,她就注意到了她脏了好大一块的裙子,眉头一皱:“怎么弄成这样了?”
纪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金桂花皱着眉头追根问底。
纪夏一边丧着脸,一边对金桂花复述了一遍刚刚相亲的事。
金桂花光是听着纪夏的转述就已经火冒三丈了,叉腰大骂道:“什么玩意儿啊!”
“不行,我得去找那个媒婆掰扯掰扯,这都介绍的什么对象!”金桂花站起来说。
还**呢!
二流子还差不多!
一旁正翘着腿听着的纪国庆看热闹不嫌事大,摇头晃脑张口就来:“人家条件那么好,我看小妹你忍忍嫁过去算了,到时候说不定咱家也能跟着你沾沾光呢!”
纪夏气死了,朝她妈喊道:“妈,你看他!”
一个聪明的软柿子往往会选择给自己找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果然,下一秒,金桂花就直接脱了鞋子朝纪国庆身上抽去:“你个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纪国庆被狠狠抽了几下,立马讨饶吼道:“妈,我错了我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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