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知道什么?"沈胭忍不住问。
贤妃却摇了摇头:"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提醒你,在这深宫里,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胭,"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说完,她将手中的菊花递给沈胭,转身离去。
沈胭握着那朵墨菊,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贤妃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位宠妃为何要帮她?是真的欣赏姐姐,还是另有所图?
"看来,找你合作的人不少。"
萧独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沈胭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他不知何时站在假山旁,玄色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郡王总是神出鬼没。"沈胭定了定神。
萧独走近,目光落在地手中的墨菊上:"贤妃是三皇子生母。三皇子今年十六,正是需要培植势力的时候。"
沈胭立即明白了:"她想拉拢我?"
"更准确地说,是想通过你拉拢本王。"萧独淡淡道,"三皇子年纪虽小,但野心不小。贤妃这是在为他铺路。"
沈胭蹙眉:"那郡王的意思?"
"不必急着站队。"萧独看向远处的宫灯,"让他们先斗着。我们静观其变。"
他的目光转回沈胭脸上,忽然问道:"怕吗?"
这是他在围场问过的问题。沈胭摇头,语气坚定:"不怕。"
萧独的唇角微微扬起:"很好。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会有人盯着。太子、安国公府、贤妃...甚至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他向前一步,靠得极近,近得沈胭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气。
"但是,"他的声音压低,带着某种承诺,"有本王在,没人能动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沈胭站在原地,手中的墨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抬头望向夜空,月明星稀,秋风萧瑟。
这场权力的游戏,她已经被迫入局。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
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
回到听雪轩时,已是深夜。
沈胭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窗前。今夜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太子的突然求娶、萧独的当众表态、安国公夫人的威胁、贤妃的拉拢...
每一方势力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而她就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身不由己。
忽然,窗棂上传来三声轻叩,两长一短,是她与萧独约定的暗号。
她推开窗,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正是萧独身边的贴身侍卫墨尘。
"姑娘,"墨尘单膝跪地,递上一封密信,"王爷让属下送来的。"
沈胭接过信,就着月光展开。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沈知节病重,今夜子时,刑部大牢。"
她的心猛地一沉。父亲病重?是真是假?还是太子的又一个圈套?
"王爷还让属下传话,"墨尘低声道,"今夜刑部值班的是我们的人,姑娘若想探监,这是最好的机会。"
沈胭攥紧了信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与父亲感情并不深厚,但毕竟是血脉至亲。而且,父亲或许知道一些关于姐姐之死的线索...
"我去!"她下定决心。
子时的刑部大牢阴森可怖。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偶尔传来囚犯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在墨尘的带领下,沈胭很顺利地进入了关押沈知节的牢房。
曾经意气风发的礼部员外郎,如今蜷缩在肮脏的草堆上,花白的头发散乱,囚衣上满是污渍。听到脚步声,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猛地睁大。
"胭...胭儿?"他声音嘶哑,带着不可置信。
沈胭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父亲。"
沈知节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虚弱而跌回草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
"你怎么来了?"他喘着气问,"这里危险..."
"你病了?"沈胭打断他。
沈知节苦笑着摇头:"不过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忽然抓住沈胭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胭儿,听爹一句劝,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沈胭蹙眉:"为什么?"
"你斗不过他们的..."沈知节的声音带着恐惧,"太子...他..."
话未说完,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墨尘脸色一变:"姑娘,有人来了!"
沈胭心知不妙,正要起身,却听沈知节急促地说道:"清漪的死不是意外!她发现了太子的秘密!在...在她的妆奁底层..."
话音未落,牢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侍卫涌了进来,为首的是太子亲卫统领赵虎。
"沈姑娘,"赵虎皮笑肉不笑地说,"深夜探监,所为何事啊?"
沈胭缓缓起身,面色平静:"探望家父,有何不可?"
赵虎看了一眼蜷缩在草堆上的沈知节,冷笑道:"探监可以,但私传消息就是重罪了。"他一挥手,"搜!"
侍卫们立即上前粗暴地拉起沈知节,开始搜查牢房。
沈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妆奁底层...姐姐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
"统领,找到了!"一个侍卫从草堆中搜出一封密信。
赵虎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顿变:"好个沈知节,竟敢私通外敌!来人,带走!"
"冤枉啊!"沈知节嘶声喊道,"那信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
沈胭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冰冷。这分明是太子的栽赃陷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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