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苏氏跌倒,刘贵人血流不止不停嚎叫。
丫鬟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束手无策,苏氏倒是从地上先回过神来,起身就要往钦安殿去,见状有经验的婆子忙服侍着。
御花园中心便是钦安殿,离这最近。
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氏脚踝和手肘渗出了血,拿手帕一抹,指挥下人们小心抬着富察氏和刘贵人就近处置。
富察氏下身衣摆有乳白色液体流出来,苏氏不经事不了解生孩子羊水破了便会难产,她是知道的。
春芳咬了咬唇,见四下无人关注她,东倒西歪退出了人群中心。
前面的坤宁宫,后面的景仁宫都派了人去,皇后熹贵妃一个嫡母一个生母,熹贵妃是最早得到消息的。
等消息传到弘历这时,他正和心腹们商量黄河的事,黄河决堤向来是大事,端得未雨绸缪一点不为过,不过听到富察氏摔倒,他还是
心口处猛然一重,愣了一愣。
富察氏已经是第二胎了,有了生长女的经验又好好将养着,按说不会出事。
谁知,好好的御花园赏花竟是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和富察氏成婚,甚至在这之前他们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了解过对方,他们属于政治联姻。
但他还是不希望脑海中音容倩兮的女人会因为生孩子这道鬼门关遗憾离世。
暂且打住胡思乱想,他还是吩咐福彭他们先把商量的方法拟定个方案,便匆匆赶往钦安殿,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手一直抖。
“太医说了福晋这胎一直精心用药膳养护着,身子壮实,但福晋腹中小阿哥却迟迟不肯出来,恕奴才……大胆觐见,福晋怕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接着内室门打开,富察氏的一个小丫头走出来白了脸道。
富察氏大出血,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他为什么不好好看还珠格格,富察皇后什么时候离世他都不知道,脑子里只有容嬷嬷!
……
这一日嫔妃问安结束,从坤宁宫出来,熹贵妃就觉得右眼皮跳了跳,果真,吃了几杯茶的功夫嫡孙便要跑了。
焦虑愤怒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虽然早已有了孙子永璜熹贵妃颇为疼爱,定期召到景仁宫里共叙天伦,但那毕竟是庶出,大清嫡庶规矩严明,儿子弘历至今被居心否侧的人用外族低微的口子暗讽,这就能窥见出娶个大族女子的优势。
春芳咬了咬唇,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因为今天这事不仅富察氏遭殃后宫的刘贵人还见了红,再不撇清她就要遭殃了,迅速跪下拉着弘历的脚踝机灵的抹泪。
“四爷,贵妃娘娘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爷您要相信春芳啊,春芳是冤枉的,奴才……奴才根本没有想要害福晋和刘贵人,是那狗突然发狂,对,是它,是那狗的事……奴才还有璜哥儿,璜哥儿他才不到两岁。”
见丫鬟怀里的永璜一脸懵懂看着自己,春芳就像抓住了稻草,嘞得儿子小脸通红一样紧抱着不放。
不管春芳是有意无意去逗弄百福,熹贵妃却是表情渐渐舒缓,道:“刘贵人流了产,皇上又忙着国家大事无暇顾问,春芳就先遣到祠堂跪着,等事情查清楚再作处置。”
熹贵妃护着春芳弘历也不好在追问,此时先惩罚了她总比雍正来了后发怒强,虽然暂时搞不清状况,他也不希望自己女人蒙受不白冤屈,见状,春芳哭啼啼去了祠堂罚跪。
“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一直默不作声地苏氏服了服身子,道:“四爷总算注意到妾身了,谢四爷关心,妾身没有事,这是羲和姐姐身上的血,您还是进去看看姐姐罢。”
这些女人在儿子面前的小把戏,熹贵妃一眼便看穿,皇后去了隔壁屋子她也去凑个热闹。
熹贵妃走后,苏氏见弘历眼巴巴望着内室叹了口气,也有眼色的告辞。
“福晋怎么样了。”已经四五个时辰,太医和之前准备的产婆都进去了,也没个出来的。
“福晋说了纵使她心思细密,小心护着也只怕天意无常,望四爷以后再寻良缘,找个合心意又娴于礼法的满族格格做福晋。”
湫灵道:“福晋还说了……小格格才将将一岁还没有长大,正是记不得人的时候,会慢慢忘了她这个额娘,宫中她唯有托付的便是高妹妹和苏妹妹。”
清朝妇产科没有剖腹产的技术,这就是不好了,弘历纵使心里相信了,嘴上却依然道:“你去告诉她血浓于水,乌希哈没了额娘到了阴司亲娘放不下的,我还有惊喜没有亲口告诉她,若是她不在了我就一辈子瞒着,谁也不告诉。”
闻言湫灵从手里递给弘历一株花椒,帕子抹了把泪,躬身让人进去说给富察氏。
“请四爷勿为难奴才们,这是福晋的祈愿。”
拿着手里一把花椒,弘历一双眼立马红了,阴沉着脸不管规矩就要进去。
“产房内都是污秽男人进不得,福晋身子又不大好,四爷也要自重,若是耽搁了太医施针岂不事大,奴才仗着多年情分托句大,劝您一劝三思行事。”守在内室的丫鬟婆子跪下来哀求,却是白梨出声阻止。
弘历听了白梨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就站在门口等着。富察氏一开始厉声叫着,他都发颤,过了五个时辰,到现在都没声了。
“如意室西洋画师研究的新体画,我让他给我们画了幅。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撑过去了,我就亲自放你手上。”他特意加重了这句话,就我们两个人。
里面的人声迟疑了许久终于又有了动静,弘历坐回椅子上默然。
天际露白,露水里呆坐了一夜的弘历终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婴提声,那声音似猫叫软绵绵,听在弘历心里却异常欣喜。
另一边,在乾西二所投喂锦鲤的高氏见苏氏一脸狼狈的回来,上前寒暄,“天气炎热,妹妹黎芳院里可要再添点冰敬。”
苏氏勉强笑了笑,道:“谢飖姐姐关心,前几日李玉总管已经给妹妹送足了例分内该得的冰敬,况且太多了凉气入骨于身子有碍。”
说着暗自摸了摸手腕离去,全然没了往日的爽利欢快,高氏放下鱼食对着一旁服侍的花宁奇道:“苏妹妹今儿这是怎么了?”
苏氏向来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今儿却对她拉着长脸,高氏听完下人的报告,沉吟片刻一把丢开鱼食,也没了喂鱼的心思。
“四爷竟然把郎世宁的画给了福晋。”早些日子她求了好长时间的。
“格格,莲花开了您不看吗,这可是好运连连的兆头呢。”见自家格格捏着壶酒灌了口洒脱的便要走,花宁连忙劝道。
高氏不由冷笑道:“好运连连?我看是见好就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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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清高宗弘历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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