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殊捂脸,“我才没有那么好。”对上别人还好,对上这个人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是知道自己一直在压抑着情绪的,由于家里人对他都小心翼翼的,这让他下意识会表现出让家人高兴的一面,可在席业钦面前,他真的太放肆了,这个人还愿意惯着,这怎能不让他心动。
席业钦感受到了宁子殊的松动,总算是把心放下了,他之前都有些无措,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宁子殊开心起来。
宁子殊吃了蜜饯,满足了,感觉之前留下的苦涩终于不见了踪影,“明天我大哥可能就要带我离开了,你要一起吗?”
“当然要跟着你。”席业钦抓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你现在就是个瓷娃娃,不看着点就怕摔坏了。”
这话宁子殊可不爱听了,顺手就拍了席业钦的爪子一巴掌,席业钦笑他,“阿殊这是舍不得打我这英俊容颜了,换成手了?”
“你脸皮真厚。”宁子殊赠送他巴掌一加一,他之前打脸那是有原因的,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乱打。
那会儿又不熟,这个人还那么孟浪,真的很欠揍啊,他都这么好哄了,这人还敢笑他,太坏了。
就在两人这么安稳坐着闲聊时,门被推开了,宁策晖从外面进来,“哎吆下雨了,咱们回家可能得延期。”
他将斗笠挂好,这才注意到房间中多了个陌生人,宁子殊有点慌,强作镇定,“大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一直照顾我的那个哥哥。”
席业钦起身见礼,“想必您就是宁大公子吧,我跟小公子很是投缘,又见他身弱,正好我略懂医术,想着帮他调理一下,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宁策晖同样见礼,“原来是您,之前我还去打听您的去向,想请您一起回洛都,为小弟诊治,报酬好说。”
席业钦趁宁策晖低头的功夫跟宁子殊眨眼睛,逗得宁子殊捂脸,当真觉得席业钦脸皮越来越厚了,发挥稳得一批。
就这样,很快就敲定了席业钦跟着回洛都,宁家管吃管住,只有一个要求,让宁子殊身体好转。
这会儿的宁策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领了个怎样的煞神回家,只在心里高兴弟弟的病有着落了。
就在下雨的这两天,席业钦迎来了一波又一波来找他报仇的人,这一次他先让小七将这些人给查清楚了,好人就放了,坏蛋依然一个都走不了。
就算是这样,血水也快将客栈外面淹没了,这时候,宁策晖后知后觉想起打听席业钦的身份,然后惊得他都坐不住了。
“什么?他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剑神?这事儿小殊他知道吗?”
在宁策晖旁敲侧击询问宁子殊时,宁子殊显得相当淡定,“我当然知道啊,见到他的那天就知道了,不过他杀的都是坏人,我确定。”
宁策晖揉揉太阳穴,“小殊,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大麻烦?”
宁子殊一脸委屈,“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不管我的身体了?”
宁策晖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他可能情绪不是很稳定,你跟他接触得多,得注意安全。”
宁子殊眯眯眼笑着,“大哥,你不会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才这么妥协的吧?”
宁策晖捂脸,想到这两天看到的盛况,“呵呵,何止我打不过他,咱们宁家所有高手加上洛都的顶级高手一起上都打不过他。”
宁子殊忍着笑意,他就知道是这样,大哥一向都很会权衡利弊,这样就挺好,他就不用担心大哥跟席业钦打起来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帮谁好。
他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也接触过他,应该知道他是爱恨分明的,只要咱们不得罪他,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甚至他是多好的一个打手啊,对不对?”
在外头本来想进来结果听到这一番游说的席业钦笑了,【好家伙,阿殊这直接帮我将后顾之忧都解决了,都没有我发挥的余地啊。】
小七默默吐槽,【呵,说得这两天正大光明干架吓人的不是你一样,分明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怎么会,分明是那些人上门找事,我不过正当防卫而已,也是他们太弱,就那点水平还在我这儿班门弄斧。】席业钦就快将他自己说成一朵小白莲了。
小七直接翻白眼,完全不想再理会这个不要脸的宿主了。
见小七不理他了,席业钦敲响了宁子殊的房门,还是看媳妇儿比较要紧。
宁策晖来给他开门,看他的眼神不像刚见面时那么热切,带上了怀疑和打量,席业钦大大方方由着他看,“宁大哥也在啊,我来给阿殊把脉,没打扰到你们聊天吧?”
“没有,请进。”宁策晖让开了路,看着席业钦十分自然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抓着宁子殊的手就开始把脉。
宁策晖心绪十分复杂,他下意识看向宁子殊,却发现小弟看着席业钦的眼神很有问题,带着点崇拜,带了些羞涩与爱慕。
一时间,宁策晖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嗯,很正常的交流,就是小弟这眼睛怎么跟黏在席业钦身上一样?他心绪更加复杂了。
席业钦是背对着宁策晖坐着,他冲着宁子殊眨眼睛,“嗯,恢复的很不错,等天晴了可以去外面走走了。”
他这些日子除了打架可是一直在琢磨方子,现在有了最完整的一套方案,用药物辅助上针灸推拿,可以将宁子殊养的跟正常人一样。
等身弱之症好了,他就将辟地诀教给宁子殊,现在教不是不行,但是达不到最好的效果,所以还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做最合适的事儿才符合他最好的的预期。
听到他说的,宁子殊激动极了,就想从床上跳下来,“终于可以出门了。”
还是宁策晖赶紧过来按住,“你给我冷静点,不知道自己不能一惊一乍的吗?身体又受不了咋办?”
宁子殊吐吐舌头,“对不起嘛,我就是太激动了。”
席业钦很想摸摸他的头,但是现在不能造次,“现在没关系的,这两天已经好转了很多,只要不是非常大的情绪起伏,一般的情绪还是受得住的。”
宁子殊眼神亮晶晶看向自家大哥,“大哥大哥,听到了吗,我现在可以跟你们正常人一样了嘿嘿嘿,等天晴了不许拦着我,我要骑马!”
宁策晖头疼,心中暗自责怪席业钦将话说的太满了,但他不敢跟人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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